李莉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有两个考量,第一个自然是老太太宝贝东西的态度让她取信,第二个就是她不想在秦怡面前丢人,任哪个职员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成绩就这么被人一句话给否了。
秦怡对于她的怀疑,耐心解释道:“我说的是可能,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不过在没有把漆给刮下来前,这将军罐咱们不能入手。”
李莉也点点头道:“对,谨慎为上,可是咱们怎么把那漆给刮了,你看看我的手皮,都泡水里起泡了。”
李莉把手摊开给秦怡看,一脸的叫屈,秦怡给她摸摸,好言安抚道:“不怕不怕,回头陪你去美容修甲一下就又是个大美女了,不过你说的刮漆还真是个麻烦事,不过曾毅说他有办法。”
“他有办法?什么办法,不会是等天亮后去买褪漆剂吧,那是个人都能想到。”李莉不满的撅起诱人的红唇抱怨道。
“你啊,怎么老是喜欢和他较真。”秦怡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太阳穴,娇嗔道:“或许不会那么麻烦,我有预感他会很快解决这个问题的,走,进去看看。”
二女进屋,曾毅和老太太正攀谈呢,从老太太那曾毅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位老太太家祖上三代都是穷佃户,不可能会有什么财力来购买这将军罐,所以他断言这就是个骗局。
“曾毅,东西你看的咋样了?”李莉进门问道,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直白的问,所以拐着弯询问。
曾毅笑道:“看差不多了。”
“那咋样?”李莉紧急追问道。
曾毅没有直接回答她话,而是眼神满含笑意的直盯着老太太,钟老太被他盯的浑身毛毛的,急忙问道:“小伙子,你死盯着我老太婆干什么?”
曾毅笑道:“老太太,你做生意可不地道哦,拿这种赝品忽悠我姐姐,你要知道,我姐可是打算把这两尊将军罐作为寿礼献给父母的,你卖赝品给她,是想她担个不孝的罪名吗?”
老太太被曾毅的话说的一怔的,踉跄的后撤了一步,忙掩饰的结巴道:“谁说我是瞎货了,我这可是真的清朝东西。”
“哎呦,连瞎货这种行话都知道,看来不简单啊。”曾毅冷笑一句。
钟老太听到这话,暗道不妙,要漏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一旁的李莉也看着这一幕,见到老太太的表现后彻底无语了,她原本还抱有一丝的期望是曾毅看错了,可没成想最后还是……哎,只能说这年头造假的太猖獗了,就连个八十岁的老太太都知道造假。
“你们走,不买就给我走,我这不招待你们。”老太太最后词穷,直接把三人赶了出来。
赶出屋来,李莉冲秦怡看看,最后再看看曾毅,忍不住好奇问道:“曾毅,那上面的油漆你都还没刮掉,怎么就看出是赝品来着?”
曾毅微笑解释道:“很好判断的,这老太太祖上三代都是穷苦农民,这样的人家可能有钱去买将军罐吗?”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家偶然得来的呢,这个可能性你也不可能排除吧。”李莉叫板道。
曾毅再道:“我当然知道有这个可能性了,所以我才故意当着你们面说这是赝品,诈她一诈,果然,她居然说出了行话来,我想请问李小姐,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可能知道咱们行内的瞎话吗?”
李莉被问的词穷了,不知道如何应答,倒是秦怡为她解围了,追问道:“这个不说了,曾毅,你说本来你打算怎么褪漆的,我对这个比较好奇。”
“这个就更加简单了。”曾毅走到了汽车旁,拿脚踢了踢车胎:“就靠它了。”
“靠它?”李莉和秦怡看的均是一愣的,李莉指着轿车不解的叫道:“你靠车子来褪漆,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它是化学品啊,能褪漆才怪了。”
曾毅见她据理力争的模样,一阵觉得好笑,直摇头点出道:“车子是死的,当然不能褪漆了,但是不代表它肚子里的液体不行啊。”
这么一说,秦怡恍然大悟道:“是汽油,油漆和汽油是可以互溶的。”
这么一喊,李莉也顿时醒悟过来,她直拿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叫道:“我真笨,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曾毅取笑道:“你是猪脑子嘛,这都能忘记。”
“你才猪脑子,猪的没边的猪脑子。”李莉立马报以回击,曾毅才不理会他,而是直接上车喊道:“走啰,再不上车就把你扔这喂狼。”
呜!
这时候山里居然真就来了一声狼叫,很是给曾毅面子,吓的李莉是急忙抱头钻入了车内,引得曾毅和秦怡一阵取笑。
三人到了附近镇上旅馆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匆匆赶回了金陵。
这一行可是满载失望,不过幸运的是没有打眼上当,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曾毅随秦怡回家,一到家,秦怡就腻味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撒娇道:“曾毅,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不要吧,咱们还要保持地下关系呢。”曾毅有所考量道。
秦怡这才想起这茬,无奈道:“也是哦,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是不是怕搬来失去自由,就没办法泡妞了,我记得上次江筱雨可是找你麻烦,看她那刁蛮样,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吗?”
曾毅顿时额头暴汗,直呼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他心里有些发毛,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怡姐,你长途奔波,也累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咱们来个鸳鸯浴如何?”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