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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善家的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将邢夫人从地上拖拽到炕上,眼见自家太太眼睛发直,口角还衔了口水,王保善家的这才慌了神,邢夫人不好归不好,却总是他们一家人的依仗,万一这位气死了,大老爷再讨一个泼辣的进门,王保善家的绝没好日子过。
一想到这些,她也不顾什么主仆尊卑,上手使劲儿抽打着邢夫人的面颊,一下接一下,似乎要将多年的怨愤都抽上。
打了七八下,眼睁睁见邢夫人的右脸颊开始从红润变肿胀,鼓起馒头似的小包。待王保善家的还要动手的时候,邢夫人骤然大吼一声,继而哇哇大哭起来。脸上哆嗦着的横肉随着哭号不断上下抖动,发髻早就鸡窝似的凌乱一团,口中不断呼着腾腾热气,嘴角挂着几条细碎的长发,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明明是糟心的事儿,可王保善家的看在眼里却莫名的想笑,只是忌惮邢夫人,只好隐忍着慢慢劝道:“太太,邢姑娘一个黄毛丫头,你犯不着为她动这样大的肝火,要我说,这都是舅太太在背后支招说你坏话呢,要不然一个小孩子哪会这样的恶毒。”
邢夫人想到自己遭到的奇耻大辱,破口大骂道:“没一个好东西,你听听那小蹄子怎么说的?二姑三姑?感情她们一个个都拿我当外人,她们才是一家子,枉费我在贾家受苦这些年,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他们!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去,问问大老爷回来没,我有话和他说。”
王保善家的忙道:“太太......你不会真的要和老爷说邢姑娘的事儿吧!”
邢夫人冷冷一笑:“为什么不说?过去我还顾忌皇上年纪大。现在是她们无情在先,也该为我受的这些委屈讨个公道。只要皇上下了旨意,就算邢岫烟千百个不愿意,也得给我乖乖进宫去。”
王保善家的眼前浮现出邢岫烟临走时候肃杀的眼神,深深打了个寒战,“太太,她就算进了宫也不能和你一条心啊!若没挣出名分来也就罢了,若是真得皇上的喜爱,你就不怕那小蹄子反手来害你?太太可要三思啊!要我说,还得是个能拿捏在你手心儿里的人。对你言听计从,太太你才能杀杀二太太的威风。”
邢夫人本坚定的心忽然又没了主意,这个女人耳根子软着呢。听风就是雨,想到邢岫烟的美貌,一旦进宫是必定要承受君恩的。邢夫人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王保善家的忙陪笑道:“这有何难?太太眼皮子底下就有个最合适的人选,何必打着灯笼找蜡烛?”
邢夫人猜不出王保善家的是指谁,忙问。
“当然是太太你的女儿。贾家二姑娘啊!”王保善家的抿嘴偷笑,她的外孙女司棋是迎春身边一等大丫头,说不定也能像元妃娘娘身边的抱琴似的,她们家司棋也能进宫侍奉。
邢夫人犹豫道:“不行吧......那二丫头就是个木头。”
王保善家的一屁股坐在邢夫人旁边,锲而不舍道:“是木头才好控制啊,要是太太的闺女像三姑娘似的。那就是个白眼狼,进了宫就得给元妃娘娘使绊子,不然你瞧二太太明明火烧眉毛了。怎么偏不送三姑娘进宫!怕的就是这个!邢岫烟虽然讨人嫌,但有几句话我听着还在理儿。咱们家亲戚的女孩子是出彩些,宝姑娘,云姑娘,琴姑娘。或者林姑娘,可是我的好太太。二太太她不敢用啊!若是这会儿你出面愿意将二姑娘送进宫去,先不说二太太要受你的情,连老太太和大老爷都得高看你一眼。你可就是咱们荣国府的头等大功臣喽!”
邢夫人被吹捧的早忘了自己姓什么,就是一想到刚刚的耻辱还有些肝儿疼:“可惜放过了那小蹄子。”
王保善家的不以为意笑道:“来日方长,等二姑娘生了儿子,咱们先收拾二房,再任凭太太发落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主仆俩一想到今后各自的风光,不免心照不宣的诡笑起来。
王熙凤一早派了自己的人跟着卢氏,婆子们见只有邢家太太和姑娘出来,却不见大太太,也不敢打听,仍旧用翠幄清油车送了她们回来。这厢贾母已经摆下了桌席,小戏子们个个装扮妥当,只等开唱喜相逢。贾母先让卢氏点一出,卢氏也不客气,随意指了出《蝴蝶记》,又让岫烟点,岫烟忙推让,叫美莲将戏折子送到薛姨妈处。
贾母笑道:“听说舅爷谋了个刑部的差事?怪突然的,不然叫你姐夫在礼部或是户部走动走动,未必不能弄个更好的。”
刑部在普通人眼中名声不好,自然不如礼部清闲,或者是户部来的油水多。
岫烟暗笑,老太太这话有点托大,就是她自己的儿子贾政也没挤进这两大部,而是在工部混日子罢了。如今的贾家就像秦可卿说的,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儿孙太多,却良莠不齐。可惜贾母短视,不能目睹家中日渐颓败的气象,以为光靠一个贾元春就能起死回生,殊不知这大厦倾倒也非一日之功,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只可怜了红楼中这些好女儿们,今后不知会颠沛流离去什么地方。
林黛玉见身边的姐姐难掩感伤,忙低声询问:“姐姐不开心?”
“没有,就是想起父亲今日去衙门报道,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林黛玉闻言,不免跟着悬心,“我接到姐姐的信后和宝玉打听过,他说刑部管着朝廷要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