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飞彦和姚宴也顾不得旁的了,急急忙忙的询问,“若是血瘀,你可有法子?”。
岳子烈将目光落到叶一命身上,“一命的祖母是魏国大巫医的弟子,我曾见识过魏国巫医用金针治愈瘀血,一命从小耳濡目染他祖母行巫医,或许知晓”。
“一命,你可还记得你的祖母?”,姚宴紧张的问道。
一命先是呆呆的沉默,片刻之后,露出一丝疑惑,一丝困恼,摇头,“甚是祖母?”,他傻乎乎反问。
姚宴失望的轻叹一声,转身回到石床边。
“头有瘀血,可会危及性命?”,炎飞彦突然嘶哑的询问道。
岳子烈抬头看向他,他那刻刀雕刻似的精致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眼里的戾气也消失,只剩下深重的担忧和害怕。害怕,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炎王也会害怕吗?是怕,失去她吗?
“会,随时危及性命”。
大脑中的意识被突然汹涌而来的恐惧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窒息,还是窒息。
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绳锁正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可有法子让叶一命恢复神智”,安白开声,低哑嘶鸣的声音,似乎含着重物。
“一命也是伤了头部,失忆怕也是瘀血所致”,岳子烈回答。
“一命不曾疼过,何以梅梅会如此疼?”,姚宴问道。
“因人而异,或许,她的病情更为重些”,岳子烈说完,沉默的看向杨梅。
安白,炎飞彦,姚宴,听到他的话,个个脸瞬间惨白。
“加快造船,及早带她离开”,刻不容缓,出岛回陆地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哪怕,他们随时会迷失在海洋里,命断大海,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