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骄阳如血,将小小的山村刘家屯,映得通红。
许多从刘家屯脚下山道路过的人,都发现了这一奇景,血红的山壁,血红的山道,血红的骄阳。
到了下午,从许昌城方向,开来三百多辆军车,随行有武警和军队押送。
到了山脚下,随行的士兵,将整个紫云山石鼎峰山路上下,全部禁严封闭,杀气腾腾。
整个夜晚,刘家屯都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
到了第二天早上,整个刘家屯瞬间寂静起来,山林中,竟然连一声老鸦叫也听不见。
一个到此处砍柴,顺带打几只野味的老者,站在石鼎峰半山腰处仰天长叹: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老者搞不明白,这刘家屯遭遇了什么,被洗劫得如此干净,别说野兔野鸡野袍子,野生的老鼠也没见着一个。
造成这一切的,是老黑和猪坚强,这两货趁着众人运送补给,在刘家屯附近的石鼎峰上,糟蹋了一晚上。
到了第三天,居住在许昌城的人,才发现城里有了巨大的变化。
书记张光烈因为违纪被撤换,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书记。
安全队中的队长陈宏志也辞了职,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城外的驻军中,有一个整连士兵,连同连长一起,在同一天晚上写下复员申请,放在军营师部指导员的办公桌上。
这一天,指导员面色泛青,一脚踢开了那个连队的寝室。
结果指导员呆痴的发现,那一百多士兵,竟然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营房中,砖头似的军备服上,留下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和每个士兵的枪支。
同时,这位几乎神经的指导员,又接了一个电话,离开城区五十公里的一个武器销毁厂,丢失了一批武器弹药。
一般的常规武器弹药,丢了就丢了,做做账面,也能糊弄过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除了一批老旧的半自动步枪和接近十万发子弹之外,还丢失了一批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的丢失,毫无意外,能瞬间让这位师级的指导员,直接变成老百姓。
丢失的,是一批上个世纪库存的老式航空炸弹!
那不是一般的炸弹,那是钻地弹,高爆的!
至于丢失的数量,指导员真的不敢直视那一张库存清单……
炸弹总量有三千枚,丢失了一千一百多枚航空高爆弹,每一枚重达两顿半……
不需要一千枚,也不需要一百枚,只需要几十枚,就能把整个许昌城夷为平地……
指导员捂着脑袋,瞪着同样茫然惊惧的武器销毁厂的负责人,拿起电话,直接给更高一级的上级,如实做了汇报。
这么大的事情,相瞒也瞒不了!
师指导员唯一搞不清楚的是,这一批炸弹原本存放在极远的西部边疆,为啥三个月前会突然转移到许昌,这个几乎不设防的城市来。
许昌城的城市地貌和武器销毁场所,根本就不适合销毁这样的大威力武器。
只要一枚炸弹殉爆,就能把整个武器销毁场,送上西天。
指导员十分理性,他已经做好被查撤,脱下军装的全部准备。
哪知,到了晚上等来的却是一架飞机,上面快步下来一名宪兵,将一张军部任免文书递到他的手上,掉头就走……
师指导员接过文书,嘴唇蠕动了一下,本来想叫住那宪兵问一下自己会被关押到什么地方。
最后,师指导员还是:
“华夏军部,第1134号调令,现征调许昌城驻军,某部指导员某某,立即到北方军区某集团军任军长,请于三天后上任……”
师指导员瞪大眼珠子,抬手将眼皮差点撸破了,瞠目结舌,补充一句道:
“这还没完了?还将大校军衔升为少将军衔?出了鬼了……卧槽!”
他身后的一名警卫,疑惑道:
“指导员,咱们去哪坐牢?我行李都准备好了。”
师指导员快速将调令折叠好放进口袋,黑着脸道:
“额造你娘,你小子还跟不敢再乌鸦一点?立即给我订一张飞机票,我们去丹东。”
警卫员大吃一惊道:
“指导员,听说丹东那地方坐牢可苦,里面的人物每个都凶残,进去了要弄死人的。”
“劳资是去做军长,蠢货!快滚去订几张飞机票,然后回家给你嫂子,和我儿子说一声。”
师指导员撵走了警卫员,再次眉头紧锁。
他搞不懂,出了这么大的事,为啥自己还连升了sān_jí?
难道就因为那一批航空炸弹不见了,所以自己才升职?
师指导员仿佛想通了什么关键部位,拿起电话道:
“武器销毁场的老张吗?对,是我!我命令,你的职务上调一下,调整为大校军衔。
传我命令,从现在起,将郊外武器销毁场的驻军,全部撤离,转移到许昌城外驻扎。”
电话对面的老张,显然呆痴了,讶然道:
“师政委,你没发烧吧?咱这事上报军部,不送咱两坐牢,就是家里祖坟冒烟。”
师政委意气风发道:
“军部你姥姥,军部调令下来了,从现在起,额就是军部的一把手了。
赶紧的,把武器销毁场的所有驻军,警卫部队全部撤离。
看门的?也不要,对了,把销毁场的大铁门也拆了,就留两条狗看看就行了。
库房?库房的锁全部打开,嗯!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