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阵子里我邻家做生意的才从天慕回来,说那璃王虽身子弱,却是天人之姿,璃王妃也是天姿国色呢,两人恩爱和睦……”
“真的吗?……”
“可是四国齐聚,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事……”人群中一男子声音犹犹豫豫道。
“李家书生,活该你屡考不中,乌鸦嘴。”人群中对着那男子一片不满谴责。
那男子一身儒雅长袍,长得也算清秀,心知自己又说了不好的话,摸了摸鼻头悻怏怏的走开了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看不透时局的井底之蛙。”
冷言诺看着那离开的男子,心道,这世道还是有心思通透能于安世看清动荡局面之人。眼前看似时日安平,艳阳高照,可是谁知道那艳阳下是如何一张星罗密布的棋局江山。
当然,接下来人群里交谈的内容就没什么营养了,冷言诺就这般信步走着。
似乎自她穿越以来,除了跟着来去无踪的师傅习武之时,穿山越野,还真未如此闲暇的信步闲庭。
不过……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前方“齐王府”三个大字,眼眸一瞬晶光闪过,摸了摸自己此时的脸向齐王府而去。
“公子可需要仆从。”冷不丁的,身旁突然一青衣小厮立在冷言诺耳边道。
冷言诺心下一惊,脚步微退半步,她自认也是心神谨觉之人,纵然刚才有些神思曼妙,可是也不可能让人如此靠近而不自知,思疑间,看着那小厮似笑非笑的脸。
青衣小厮就这般看着冷言诺,阳光下,面色略显黑黄,整个身上,脸上没有一丝可以让人多看一眼的本钱,可是,细看,又觉得哪哪儿不对劲,有些熟悉,莫名的,怪异的熟悉。
冷言诺拧眉,青衣小厮竟也拧眉,冷言诺唇角微动,青衣小厮同样照常复制,甚至眸光比冷言诺的谨慎小心中更添几许温和,这种感觉……怎么都觉得在这艳阳倾照下诡异又不可怕反而心神暖暖的异样情愫在周围孕育滋染。
冷言诺再度看着青衣小厮的眼眸,终是明白什么,气质,气质,一个人再怎么掩变,他身边亲近之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个性气质。
冷言诺明白了来人是谁,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勾,“本公子刚好到南国,正愁无人服侍,你嘛……”冷言诺眸光在小厮身上打量一圈,“将就点,还是可以用的。”
“小人一定不负公子所托,一身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小厮很是得人赏识恩果记的宣誓。
冷言诺斜睨一眼小厮,心中腹诽,真让你去赴汤蹈火,那我不是得守寡。
可是,这人没事跑来装小厮?不是大材小用?还是这人脑子突然添了青豆——郁青了?
于是,冷言诺与半路收下的小厮朝着齐王府大门而去。
“蓝家有事。”刚走几步,冷言诺突然开口。
青小厮很是热情的回应,“有事,不过不是大事。”
“那就好。”冷言诺也不纠结于这个“不是大事”又如何个小事法,反正既然有人处理,她也懒得去操心,估计事情真若大条,蓝惊云那个会算计的怎么会只派一个女子来请人。
脚刚抬起,冷言诺突然想起什么,停步看着青衣小厮,“我挺好奇,烈国一向神秘,可是,如今,却连一般百姓也都知晓烈国皇子与烈国公主要来观摩南国太子登基,还大肆议论,哎,你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小厮低了低头,很是为公子着想般的考虑半响,方才开口,“许是都想趁火打劫。”
冷言诺看了眼身旁高自己大半个头的小厮,心里好笑,也奇怪,那般玉华的男子扮起小厮来竟然也这般惟妙惟肖。
不过,趁火打劫,倒也是,这南国的确太安静了,那些个皇子难道都是傻的,就这般束手待毙,看着南木宸顺顺利利登基为帝,皇氏无亲情,这是她在现在电视剧,以及古言历史典籍中所得出的感慨,不说其他,前世里单就她那个位置就引尽无数人心血拆腰,更惶论一国之皇位。
古来争夺皇位者如过江之卿,只是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凤毛麟角只此一人,别无分家。
纵然南木宸与三皇子手断高明,也不可能断得了所有人念想,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可不信那些个皇子对这一国大位没有一丝半点念想,还在府里静享水月安好,欣喜若狂认为南木宸登基好,登基棒,我为登基笑。
倒不是冷言诺诅咒南木宸不能顺利登基,只是,生在这世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让她走钢丝,她又如何让别人走着宽马大路,更何论她与南木宸本身就注定了是永远的敌对。
这看似车水马龙,繁华如夏的天下江山,风雨飘摇之际,又岂会安好,从她选择了天慕,选择了小破孩子,就注定了她接下去所走的路,有此事……
冷言诺带着小厮走到齐王府大门口,很是大方的对着门卫说明来意。
守门的侍卫盯着冷言诺半响似并不打算放行。
“我可是你们齐王的坐上宾,耽搁了要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冷言诺一道男子略微低沉薄怒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丝侥幸,却让那侍守一愣,这几日王爷脾气似也不太好,万一,这……思及半响,终是对另一名侍卫说了什么,方才进去禀报。
良久,侍卫出了门来,对着冷言诺礼貌一引。
冷言诺与青衣小厮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大门北边方向,方才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而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