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睿就这般看着冷言诺,心中有心疼,有温柔,抑制这么久的怒气,就任她发泄吧
“唰。”刀光一亮,似乎下一秒,就是皮肉割破的声音。
宫烈却犹始至终没有半丝反应,不动如山,其身后似乎欲以出手的四大长老也被其给拦着。
“唰,唰……”一连几声,众人只见高台之上青光飞舞,布衣裂帛,片片碎碎。
然后,下一秒,众人倒抽一口气。
安王此时安然无恙,只是……衣衫被剑刺碎,赫然肚子上两个窟窿,——败类,两个字透着白月光映入众人眼里。
下一瞬,还是有沉稳不住的笑出声来。
“承让。”冷言诺在那轻微的笑声音,双手一拱,知礼,转身,下高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你们主子下来。”宫烈张于发话,一声语,无人敢违,安王的手下急忙上去将已经呆愣如木的安王给扶了下来。
冷言诺直下高台,毫不停留。
那一刻众人看见的是端华,沉稳,淡定,荣辱不惊。
而没有人知道那剑即将刺进安王肉里那一刻,冷言诺心中的恨意与杀意如波滔潮浪,那般真实的想要杀死一个人,不过,他答应过别人,要留着他。
只不过,他留给安王一句话而已。
这句话足可以让安王终生恶梦。
大殿中之已经不知道什么叫震憾了,今晚震憾太多,他们已经心神失属。
天慕璃王妃,不仅才情之绝,就连剑术也是造诣非凡。
众人正在为璃王妃而惊叹时,上首却听一声尖叫,众人闻声纷纷看向上首。
却见上首一直端坐的宗芜皇后竟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身旁茶水洒了一桌,正歪歪靠在椅子上,而宗子舒慌乱尖叫,其旁的南木宸急急越过去。
“姑姑,你怎么了?姑姑……”宗子舒扶着宗芜皇后的胳膊焦急而殷殷亲唤。
殿中上千人此时皆看着突然一幕,看着方才还好端端坐着,怡笑平然的宗芜皇后突然口吐鲜血,看着太子焦急担忧言露于表,原本前一刻还为冷言诺之惊才而震惊,没想到下一刻竟遇这般,殿中突然议论纷纷,朝臣们纷纷惶恐不知何事,纷纷起身看向南木宸……
“皇后许是误用了东西,请各位稍安勿躁。”南木宸双手在虚空一按,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宣太医。”南木宸接着急声命令,永远那般冷静。
大殿里的太医院院首闻声急忙提着袍摆步履匆匆上了玉阶。
院正已经年过六十,此时又在南木宸命令下,情势又如何紧张,也顾不得遵循什么礼制了,直接按于皇后手腕,宗芜皇后此时虽然唇角溢血,面色苍白,但是依稀还能正常说话,看着太医为她把脉,似乎极为痛苦,“院正……怎么样……本宫……心口难受。”
医正观其面色,一双老眸里似乎有暗光一闪而过,方才对着南木宸道,“禀太子,皇后许是吃坏东西引起胃里反呕,再加上,可能先皇甍去,皇后忧思,所以郁结于心,方才吐血。”院正话落,微微低下了头。
南木宸看着院正,然后又看向宗芜皇后,面上突然染上一层忧伤,“都是儿臣不孝,没有好好安抚母后的情绪,桂嬷嬷,请母后回宫休息。”南木宸话落,宗芜皇后的桂嬷嬷便扶着宗芜皇后起身。
宗芜皇后却于此时眸光突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南木宸,那眼神冰冷,嘲讽等情绪在眼中交织而过。
南木宸接受着宗芜皇后的眼神,面色依旧如常,只是心中却似被什么生生揪扯着痛。
下首,冷言诺已经回了坐位,任玉阶之上乱成一团,她与慕容晟睿却自成一格,只是,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宗芜皇后,隔着人群,隔着数步玉阶,目光看似担忧看着玉阶这上,其实内里深意无限。
而宗芜皇后的眼神此时也自上首望向冷言诺,二人的眼神空中普一交汇,似有什么东西得到共识。
冷言诺偏了偏头,宗芜皇后眸底一阵失望,随后,她对着自己的心轻轻一抚,别人只当宗芜皇后只是心口痛,却不知道,冷言诺那一刹那间微微霜结而冰冷又无奈的眼神。
宗芜皇后此时已经由桂嬷嬷扶着正要离开,可是一步一步却将冷言诺的情绪收尽眼底,直到看到冷言诺轻微的点了点头,方才了然一笑,下一刻,宗芜皇后突然推开桂嬷嬷的手,猛然转身,望着南木宸,“太子,我是你母后,你何苦如此待我,虽不是亲生,可是自小也是对你宠爱有加,你……”语音悲怆,伤痛之意自面上流露。
一双玉手微带颤抖动的指着一袭杏黄色太子正袍的南木宸,字声咄人。
本来眼看着皇后也无什么大碍,众人也落座而归于平静,没曾想,上首的宗芜皇后竟然突然这么近乎歇斯底里对于南木宸指控,众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又愣了又愣。
只有今晚一直静坐于旁的六皇子此时面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大殿中自有心净明亮之人,看出这其中不同寻常。
诸如,楚浴染,宫烈,月流年,南宫宇,南郁北。慕容晟睿更不用说,只是此时他却轻轻握着冷言诺的手,一幅生怕她离开似的。
南木宸看着突然面色大变的宗芜皇后,那眼底终有什么光束一散,虽不是亲生,呵呵,好一个虽不是亲生。
宗芜皇后此时也并不理会南木宸的表情继续道,“你为何要对我下毒。”一句话如一重磅炸弹,顿时炸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