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璃王,他是璃王,是闭不出府自小身中寒毒却能依旧墨端风华云端高阳,坚守天慕大好山河的男子,是万事摧不跨击不毁,心思筹谋算无遗测的国之守护。 因为,他被先定王妃以身之血献祭苗宗千年谷得以诅咒,因为他此生命犯煞星,因为你注定是南国之后,而他命里注定无妻。”
“命中无妻,可我现在是他的妻子。”冷言诺心中一时激动也站起了身。
南宫宇垂下一双细长眼睫,语声似被轻纱覆盖般朦胧而遥远,“那你能保证这一生都陪在他的身边吗,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出现了状况,时而灼热,时而冰冷?”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南宫宇,眸目里的诧异了在早被一片冰凉代替,“这就是你给我服药的原因。我不相信,如果他命中无妻,接近他我就会死,那为什么他会娶我,会爱上我,他更应该清心寡欲才对,为何……”冷言诺胸腔中升起一抹积绪的哀愁,“为何,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说,如果我与他在一起,两颗星矢纠缠,注定一方必衰。”
南宫宇望尽远方天穹有些自失的一笑,“谁知道呢,或许他只是为了璃王府着想,原本就没想过动心动情,只是后来的一切,他那样一个人想必终于这情字面前松了所有,就如同你解了他的寒毒也是在情理之外的……”
“南宫宇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吗?”冷言诺震憾反而不惊了,这是老天在与她开玩笑吗。
“你可知道,他一直是以自身之血在为你续命。宫宇清幽的淡然的目光落在冷言诺脸上,看着冷言诺突然一瞬间复杂而痛苦的面色,“我不知天命何解,但是却知道苗宗千年谷是烈国神地,有着几千年的历史,进去之人,无人可出。如果你嫁的不是璃王,而他娶的也不是你,或许……”
冷言诺怔怔看着南宫宇,双眸一瞬间静寂而无波光,脑中突然想起那日小县里普殿于慕容晟睿之方,“你之身份尊贵,普殿不再妄言,只想说,人之善为,端看天意,去合自留心处,你之卦,我为你留,他日九华山上,如天横隔阻,心蒙碎真,可来找我。”
去合自留心处,是让他不要强求?不,冷言诺突然一改方才的晦暗之色,面上添加一抹坚定,“我不信,我不信人不可以胜天,什么命中无妻,什么南国之后,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他,也解了他不能解的寒毒,已经让他不再受活不过二十的断言,那不可能改不了天命,什么天机之言,我只会当它是一个屁。”
南宫宇神情一怔,显然没想到冷言诺会这么说,又似乎觉得是冷言诺就该说出这样的话。
“我本非这个地方的人,我只是一缕魂魄注入,我不可能走天命之路。”冷言诺突然眸光空远,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笃定。
南宫宇原本也有些灰暗的面色也在冷言诺这般决定面前轻然一笑,融化在这苍茫碧天间。
“是苗宗四长老。”南宫宇目光突然落在前方下面锦华流芳。
冷言诺眸光同样落在锦华流芳大门口,眉宇微蹙,细细看去,苗宗四长老神色略显焦急。
然后冷言诺看到锦华流芳里,一个淡绿色身影正从主屋里向后出来,显然是被被人用力给掀出来的。
冷言诺眸光一闪,下一刻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原处,向锦华流芳掠去。
“璃王我不过是要见大哥。”月流年身子飘出之时不不忘今次来的目的,不过话刚落,便被被空中而来的冷言诺伸手一接。
月流年偏头,见是冷言诺心中一喜,“大哥。”
冷言诺带着月流年落至地面,看着正自主屋走出来一脸青郁之色却在看到自己之时露出一丝温暖柔和的慕容晟睿之时,心中突然一刹涌动,放开月流年,以她此生,她所认为的最快的速度扑向慕容晟睿的怀抱。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冷言诺的声音在慕容晟睿怀中闷闷的传出。
站在院子里的月流年一刹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方才见无人守着,便大喇喇的进了主院,谁知正好见到璃王在桌旁悠闲品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其衣袖一挥,给挥了出来,幸亏冷言诺接她接得及时,但是,大哥要不要与慕容晟睿这般相爱之深,如胶似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管何时你都不要放弃我。”冷言诺的声音再度从慕容晟睿的怀里闷闷传出。
慕容晟睿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抬头间看到天际处那一道蜜色身影,终是明白了什么,眸光一沉一缓间,手却抚上了冷言诺的后背,将她的身子拥紧,“你是我的冷言诺,我发只可会要放弃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浩瀚黄天,青山碧影,你若不弃,我便不离,不只这一生,这一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好不好。”
“好好好。”冷言诺轻轻点着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普天之下恋他之人何其多,相爱的恋人又何其多,可是他却选择了她,丢了心迷了身,给她自由的同时,却也为她挡风遮雨,这样的男子如何让她不爱。
如果他们的相爱本就是个错误,那便一错一底吧,谁叫她爱上的是这样一个命中无妻的男子,可是她认为她没有错,如果有一天她见到天机大人一定要抽刮他两个大耳刮子,没事做这些事干什么,她不信人不可以胜天,她决定了,等到南木宸登基之后,她就与慕容晟睿回天慕,安安分分不再踏出天慕一步,就这般守着天慕好好过他们的小日子。
月流年就这般看着主屋门口相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