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儿敛眉不悦,声音微微压低,“我会告诉我大哥的。”
“本郡主从来对南宫习无任何心思。”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南宫玉儿抬眉,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荣清音突然不语,只是那般定定的看着南宫玉儿,突然凑进南宫玉儿语声轻轻,“南宫玉儿,我们的交锋正式开始。”
南宫玉儿退后一步,轻松的摇摇头,“不,你的敌人是此刻正要出宫门的那位,而不是我。别以为,方才那箭矢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南宫玉儿头微仰,整张小脸上浸润着自信的光茫。
“是吗?”荣清音突然勾唇一笑,清灵的眸子里似乎镀上一层光,“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南宫玉儿眉头拧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太子……”倪月再度开口,这次南木宸终于开口,“放他们走,不过,四城戒严,任何人都不得出城,任何人。”最后三个字落字沉重,在场大臣闻言心中皆是一惊,皇上这是……
“是。”倪月领命退了下去,神情竟然有隐隐的激动,皇上终于……
“宗尚书。”南木宸突然唤道。
“微臣在。”宗尚书上前一步,心却在颤动。
南木宸扫了眼宗尚书,开口道,“我知你与今日之事无关,你也勿须担忧,但是终归人言可畏,天牢发生暴乱,霍云都已去,你即刻带人去支援他,尽量安抚好周边百姓,勿要节外生枝。/”
“是。”宗尚书恭敬应道,却在抬头间对上南木宸的眼神时,心莫名的一落,嘴角一丝苦笑,终还是带上人向天牢而去。
南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城门突然队队兵甲将士严阵以待一下子将原本沉浸在阳光下的四个巍巍城门守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飞。
所有进城的出城的全部不再通行,百姓见此,纷纷收起物什,匆匆回家关门闭户,要进城的也返了回去。
慕容晟睿与冷言诺刚走到宫门口,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几名太监,冷笑,“本王妃与王爷又不是不认识路,何劳你们送。”
“皇上吩咐,请我们安送璃王与璃王妃到锦华流芳,今日发生事情太多,先有宗芜皇后与宗子舒闯入,又人要刺杀璃王妃,再是天牢如今火光冲天,还未寻到凶手,为免肖小之徒伤了璃王与璃王妃,还请璃王与璃王妃好生待在锦华流芳,万一出了什么事……”
“放肆。”一旁寒霜此时对着其中像是头领的太监大声呵呵斥,“我家王爷与王妃还用得着你这些奴才这般惦记。”寒霜话落,抬手一巴掌煽向那领头的公公,一巴掌风光阵阵,生生将那太监给煽晕倒地。
“这……你……”其身后几名太监微微退后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寒霜,看着冷言诺,不敢相信,她怎么敢……
“寒霜。”冷言诺轻喊一声,寒霜领命,抬手间,便抽剑,剑光微闪,几名太监便连“啊”的惨叫声都没有呼出来,便倒了下去。
“璃王妃这是何意思。”倪月此时带着手下从皇城里赶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太监尸体语气微不善。
冷言诺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倪月方才道,“几名太监也妄想在本王妃面前指手画脚,本王妃性子好,没将他们五马分尸,已经算是容忍的限度了,回去告诉南皇,他不阻,我们不留,谁都好说话,若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大事,那也怪本王妃不客气,这几个人就当做是本王妃对今日之事给予的答案。”语气已经没有一丝客气,算是正式与南木宸撕破了脸皮。
“璃王子妃说得太严重,南皇只不过是想要璃王与璃王妃在南国再游玩了阵,又怕今日事多,伤了你们,方才请人护送你们,这……”荣清音从倪月身后走了过来,言辞从容,语声灵雅,在这血迹渗人的皇宫门口别有一番萧瑟的味道。
“不知璃王觉得我说得对吗?”荣清音看着慕容晟睿,即使再如何伪装着从容,可是眼底那一丝贪恋还是出卖了她。
冷言诺冷笑,冷笑之余,方才温柔的看着慕容晟睿,竟然学着荣清音的语气对着慕容晟睿道,“音郡主这般热情礼貌,王爷觉得娶回去做个床侍可好。”
“床侍?”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的目光一刹间像是灼了火,这丫头,转而心中又颇是无奈,转而手抚上冷言诺听脸颊,声时温润玉华,“做床侍也要看资格够不够。”
“哦?”冷言诺挑眉,“那王爷觉得音郡主够资格吗?”你敢说够试试。
荣清音听着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的话,面色一刹变黑难看得可以,床侍,她荣清音再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床侍,可是心中明明难过得要死,此时她竟然很期待能从慕容晟睿的嘴里听到“够格”两个字,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在等着慕容晟睿的回答。
倪月与其身后众将士此时也看着慕容晟睿,似乎无论什么话只要从璃王嘴里说出,都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太脏。”半响,慕容晟睿只是轻轻的吐了两个字,好似这两个字吐出来都脏了他般,话落,顺势牵着冷言诺的手向清一所驾的马车而去,寒霜紧跟其后。
冷言诺心里满意到极点,这厮说话永远这般一语中的,伤人于无形。
倪月本来想问问荣清音现在如何办,还要不要派人试探,毕竟今日之事皇上交予荣清音全力着办,可是看到她那难看得翻云覆雨的面色,沉寂一瞬,也只是看着璃王的马车而去,没有言语,只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