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志身心重创,沦落街头,以求自身灵魂得到救赎?”冷言诺深深的看了眼慕容晟睿继续开口。
“……”慕容晟睿沉默着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一声低叹。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在透进来的光束中近乎透明薄质的脸,她不相信,从小到大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的绝才男子,芨芨营营娶她以守护好一门府人,会如此当真眼看着一名弱女子被……
既不可能,那必定当中还有他不想解释的原委。
车厢内一下子很静,一些沉闷的气息游走四蹿。
“你面色不太好。”良久,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依旧如玉般的容颜,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那面色太过透明白皙了。
“嗯,有些事没做成,自然不太好。”慕容晟睿紧锁冷言诺的脸,微微压低声音答得坦白不藏分毫。
闻言,冷言诺脸一白,抓起身旁一个枕靠丢过去,低吼道,“慕容晟睿你个sè_láng。”
“王爷到……”清一话未落,便见一色紫影飘进了王府。
于是璃王府门口,清一张大一双眼睛看着同样张大双眼睛的寒霜,眼神对对碰。介于刚才之事,他们二人自动屏蔽车内言语,所以自然什么也没听到。
王妃怎么了?
不知道,从没见过小姐这般急切。
然后,寒霜与清一同时瞟了眼马车,相互摇摇头。
“小姐,等等我。”反应过来的寒霜连忙向府内追去。
璃王府管家何伯刚跑到大门口,便见寒霜如阵风似的跑进府内,错愕半响,这才走向马车旁。
“王爷,云落等你许久不回,刚走了小片刻,看她挺急的,要不要……”何管家对刚下马车的慕容晟睿开口道,言辞间似乎亦是斟酌过许久的。
“不用。”慕容晟睿摆摆手,薄唇轻吐,“还有我说的事,继续盯着。”
“是。”何管家看着自家王爷那在日光下几显透明的面色,担忧的应声道,“王爷,你……”
“无事。”
“王爷啊,你们去哪儿了啊,那清仱馆不是人呆的啊,你快给王妃说说吧,属下不要享受了。”一声哭喊,转瞬飘至眼前。
“扑哧”清一较清二来说还显呆板,可是此时也是失态的笑出声。
“一,你笑什么。”清二不乐意了,他是被笑话了。
“我说清二啊,你快回府照照你的样子,哎,哪还是什么……”何管家同样捂着嘴忍住笑。
清二这才反应过来,思前想后,他刚从那家城中最出名的清仱馆出来,明明清一都是晚上来洗内裤,可是他却大白天被安排去“享受”,刚刚离开时,有个男子像是个软蛇似的粘在他身上,然后,然后,“啊……”清二痛心的抱着头,他一代青少名男竟然被一个断袖给亲了,那……
清二一摸脸,胡乱的擦着,然后看着王爷有些虚光的眼睛,“王爷,求你给王妃说说情吧,那不是人待的啊,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属下啊,没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如何习惯呀。”一声声哀肠寸断。
清一与暗处的清三清四看了眼清二,同样是憋着笑,叫你不安好心得罪王妃,活该,不知道王爷现在对王妃很不一样么,没眼色。
“二啊,你看你这样子,莫不是真的被那些……给……”一旁清一捂着嘴,收住要大笑的表情开口道。
“一,你……啊,这就是一落浑水众人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清二挽起袖子本来要动作的又停下,看着慕容晟睿哭得伤心欲绝。
“二,没眼泪。”清一很直白的戳穿清一,接收到清一投过来的恶狠狠警告的眼神,非但不怕,反而又道,“要真哭。”
慕容晟睿轻拍了拍额头,看着抓着自己衣袖哭得“好不伤心”的清二,开口,“清二,你是想替本王洗衣裳吗。”
璃王开口,清二马上立正,放手,身躯笔直,转瞬间从悲哭男变成一本正经男。
“哎。”慕容晟睿一幅爱莫能助的看着清二,突然想到刚才马车内自己对于冷言诺的行为动作,面色微笑着又纷繁复杂。
却不知那抹笑太过韵雅,看得清一与清二直呼,自家王爷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
而慕容晟睿得罪冷言诺的下场就是,这几日里,连冷言诺面都不曾见过。
“表哥。”璃王府大门口,一道声音阻住慕容晟睿的马车。
南湘仪看着正要出府的慕容晟睿,终于上前一步,犹豫半响还是开口,“表哥……”
沉默良久,厚重简单的车帘掀开,“本王乃是天慕国的璃王,何担得起南国公主一声表哥?”慕容晟睿看着南湘仪语气疏淡。
南湘仪见此,面色显得有些尴尬,额间珠饰似乎也暗淡几分,“表哥何必这么说,你的母妃是我的姨母,你我本当……”
“还请湘仪公主慎言,我的母妃可是被南国公然宣告逐出皇室的女子,更当不得公主一声姑母。”慕容晟睿语气愈见寡淡,看向南湘仪的面色没有任何情绪。
“这……”南湘仪两手绞着手帕,贝齿微微咬着嘴唇,在她身后的丫鬟护卫,最先是为璃王的面容所惊艳,而后只感觉到这位隐秘的璃王一个眼神,明明盛着四月的春光,落在众人身上时,却是冷然如冰,纷纷为自家公主捏把汗。
“清一。”慕容晟睿放下帘幕,看也不看南湘仪一眼,一声吩咐,清一驾马离开。
西厢院子主屋内,香叶将之前在璃王府大门口看到的一幕对冷言诺禀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