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身上写的啥?”听了儿媳妇的话可苏婶子的心还在大门外面,她不识字,所以认不得。
“是我写的!”咽下口里的食物苏春来得意地说道:“可……写的是啥来的……”
脑子一热,他瞬间忘了自己到底写了什么。
“呦!大愣子长出息了!”苏婶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只觉得闺女嫁了个秀才,把一家人都带动地聪明了起来,现在连儿子都会写字了,虽说,不知道自己写了啥吧……
晚饭过后,苏婶子回了东屋,苏春来拎着茶壶坐在正屋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相公,进来等吧,外面蚊子多。”杨巧莲铺好了床。在屋子里叫道。
“我不招蚊子咬。”苏春来喝了一口水,觉得还是自己家里舒坦。
“坐屋里吧,我给扇扇扇子。”自家男人今天的一场遭遇让杨巧莲非常的害怕。
她大着肚子,孩子还未出生,要是大愣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以后的日子她可咋过?
越想越怕,她心里想的都是苏春来的好处:干活从不惜力,虽然话少脑子缺根筋也不会说点贴心的话,可她却知道他心里也是知道心疼人的。
自从她有了孕,他便再不上她的身,每每来了兴致,他便到院子里冲个凉水澡……
粗归粗,傻归傻,可他炕上的那些力气也只用在自己身上,就凭这点,他就比周存孝那个天天往寡妇家跑的杂碎强上百倍,她的命也比闵青兰好。/
“你又不中用,就不要发骚!”苏春来把茶壶蹲在八仙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婆娘的胸脯上。
“谁说我不中用?”杨巧莲横了他一眼,就觉得站在炕前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孩子月份大了,没那么娇贵,你轻点就是了……”
“真的?”苏春来不放心地问道。
“不信你问问娘去!”杨巧莲伸手解了里衣的带子,眼睛瞄着他看。
苏春来咽了口口水。
“轻着点,轻着点就行,别那么实打实的顶,别把我大孙子给顶出来……”苏婶子的声音适时的想起,臊了儿媳妇一个大红脸!
天热,都开着门窗睡觉,两个屋有点啥动静互相都听得真切,这边儿子媳妇一张嘴,那边做婆婆的不想听都不成。
苏春来听了老娘的话二话不说就吹了灯,三两下脱了裤子把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过的媳妇捞到怀里犯了难!
媳妇如今怀着孩子,肚子鼓得像个西瓜,他不敢压。
“呆子!”杨巧莲小声的笑骂了一句,自己侧了身子躺好,苏春来立马心领神会的扑了过去,接着就听‘通’的一声闷响!
“哎呦我说大愣子,你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把墙都戳了个窟窿吧!”吓得不轻的苏婶子翻身从炕上坐起,只担心自己的小孙子还在不在。
“不是我,我还没动呢。”苏春来翻身下了地,摸黑穿上裤子一脚踢开了门,院子里一个布袋碍眼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拿起打开,泛着银白色的两只小银元宝躺在里面,正是二两银子。
布袋里只有两锭小元宝,苏春来把银子掏出来转手递给了苏婶子,“娘,收好。”转手把空了的袋子丢给媳妇,仰头往院墙上张望。
依着银子落下的位置来看抛的人应该是从侧墙那边站着扔的东西。难怪院门外趴着的大黑狗没汪汪叫。
苏婶子拿着银子才一发呆就见儿媳妇挂了脸,连忙把手里烫手的东西递给了杨巧莲:“还是让你媳妇收着吧。”
苏春来这一趟只被砸坏了几根青瓜几棵蔬菜,大背篓虽然被扯坏了带子,但修修也能接着用,所以这二两银子堪称天降横财,杨巧莲没推脱直接收了钱。
婆婆做事颠三倒西稀里糊涂,大钱还得自己收着。
苏春来几步走到侧墙边上先用手一扒墙垛子,腿上用力一蹬人就支在上面,夜色黑的沉,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丢银子的人早就跑没了影儿。
松手落了地,苏春来把里衣掖进裤腰随即扎紧腰带提上鞋,抄起墙根处扔着的破砍刀开了院门朝外走去:“你们不要出来。”他对身后的两个女人说道。
门外台阶下影影焯焯地有三个黑影,最高的那个是他家的大黑狗,而与大黑狗拴在一处的两个小毛贼此刻正挤在一处脸朝院门的方向,苏春来看不清他们的脸。
而两个人却看见了他手里提着的刀,立马鬼哭狼嚎似的大叫了起来:“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因为害怕,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坐在地上向后移动着身子,拽着大黑狗不耐的从喉咙里‘呜呜’,最后一弓身子窜了过去‘汪’地一声怒吼,震得苏春来耳朵里都有了回音儿。
“我不是你们的爷爷,不要客气。”苏春来一手揉着耳朵一边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两个毛贼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心道:谁跟你客气啊,我们是怕你手里的刀!
怕啥来啥,走到他们跟前的苏春来还是扬起了手中的刀:“不要乱动,一刀就好。”
月黑杀人夜,现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刀?一刀就足够把他们一个人的脑袋切下来了……
手起刀落,两具已经吓破了胆的身子同时委顿在地。
苏春来回身就走:“做毛贼不好,你们要做好人。”
台阶上两个女人一个举着门闩一个端着笤帚严阵以待,见苏春来进了院子,她们也赶紧跟了回去,待到大黑狗也进了门,杨巧莲哆嗦着关门落闩,心跳的发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