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是一个有内涵的美人……
可有内涵的美人一到癸水来的时候就会变得情绪有些暴躁,这个是她也控制不了的。
“秀才。”知道他在身后陪着自己,苏夏至病怏怏滴说道:“厨房有剩饭,你自己热了吃吧,我再躺会儿……”
“嗯。”一只温软的手掌探入被子,摸了摸汤婆子的温度,不经意间在她光裸的小腹上蹭过,两个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秀才迟疑了片刻,还是把已经不冷的手掌按到了她小腹上:“我……我也给你捂捂……”
苏夏至先是僵住了身体,觉着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随即不等这股热血在脑袋里停留又都一股脑地涌向了肚子……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秀才按到自己小腹上的爪子扔出了被子,随即身下一股热流涌出……登时让她觉出了痛快。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下她可是通了……
身后半天没了动静,苏夏至忍不住回了头,一向清冷的秀才傻乎乎地盯着自己才摸过娘子的手掌在发呆,挺直的鼻子下面一道血迹正蜿蜒流下而不自知……
秀才伺候祖宗似的照顾了她几天,苏姑娘终于收起爪刺,恢复了平日嘻嘻哈哈的常态。
闵岚笙缓了口气。趁着她出门的时候,特意把黄历取了出来,然后将每个月里面的那几天都圈了,以便提醒自己到时候不要忘了趋吉避凶。
苏姑娘好了,厨房窗下她亲手种下的两排小葱韭菜也适应了新环境,从新变得水灵起来,绿油油齐整整地长势喜人!
这极大的刺激了她的种植yù_wàng,天天琢磨着再从娘家搞点什么好伺候的菜种上。
早晨村子里有骡车进来送货,苏夏至与几个婆子媳妇一起搭车去了镇子上,过了晌午才头上顶着一个木盆高高兴兴的进了院子:“秀才,快来看,我买了社么!”
“你又买了个木盆!”闵岚笙关了院门与傻子横眉冷对。
家里已经有两个木盆了,洗脸的洗脚的都有了,如今媳妇又弄回了一个新的来,还是要和自己‘分家’!
“不是这个。”随手把木盆放到地上,苏夏至把身后的背篓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上面几棵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植物拿了出来:“你看这个是社么?”
“这个盆子干什么用?”闵岚笙瞅了瞅娘子手里长了一堆根须的东西并不在意,他现在就是想不明白小媳妇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分开盆子用。
“我洗屁股用的。”苏夏至瞪着他说道:“上次那个盆子就是,结果你就这种态度,我只好给它改了用途。”
“你说我能不能买?”
“能。”她是女人,当然要比男人麻烦了,想明白了的秀才马上嬉皮笑脸地说道:“娘子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么多根须,是人参么?”
“切……”苏姑娘撇撇嘴,看着他没事总和个盆子较劲真懒得搭理他。
“呵呵,娘子,这到底是什么?”秀才的小心眼病无药自愈,立马开始讨好娘子,随即摆了一个自认为迷死人的笑容对着苏姑娘浅笑。
“这是牡丹。”苏夏至看着他笑的花似的容颜,很有内涵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闵岚笙见过牡丹,而且还是牡丹开的最盛的时候,与安小姐一起观赏的。
那时他眼里只觉得身边的璧人比花还美,比春色还娇,以至于那时他的眼里只有美人而忘了细细地去看地上那些默默无语的国色。
“你见过牡丹开花么?”苏夏至手里提着砍柴的破刀开始在院子里溜达,准备找一块好地方把这些牡丹花种下。
“没有。”闵岚笙盯着她手里的破刀回答地干净利落,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
“我……也没见过。”苏姑娘说话磕巴了一下,差点直接说成‘我就见过’。
辛亏及时惊醒收住了话头,否则多疑多思的秀才一定会问她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总不能回答说‘在没掉进粪坑前的上辈子见过’吧……
夫妻两个很默契的一起说了谎,于是因为各怀鬼胎都不太想再说这个话题。
在正屋的窗前苏姑娘住了脚,回头问正捧着几株牡丹研究的秀才:“种这里怎么样?”
“啊?”闵岚笙直觉把花种在此处并不太好,当不当正不正地好似有点碍事儿,“为什么要种在那里?”
“花开的时候,我们一开窗就可以看见了啊,多美……”
说话的时候,苏姑娘脑海中浮现出一副这样的画面:窗外,几株怒放的牡丹开的正好,窗内,色如春花的相公临窗而立望着正在给花浇水的她流口水……
这画面只是想想都会让人觉得那么的——猥琐……
苏姑娘赶紧晃了晃脑袋,忽然觉得自诩为很有气质深度的自己格调也不怎么高。
“那就种在那里吧。”秀才想了想,读书读倦了的时候,抬眼就能望到这一丛养眼的绿色和她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也真是一幅美景呢。
夫妻二人统一了意见,苏姑娘蹲下身子二话不说开始挖坑。闵岚笙捧着几株根须上还挂着土坷垃的牡丹磨叽:“这花怎么连片叶子都没有,能活么?”
“买花的时候我看了,越是长得好的越贵!比咱们这几株也就高了一尺,顶花带刺的……”
“顶花带刺的?”闵岚笙不解的重复道。
“口误。”顶花带刺那个是嫩黄瓜,苏姑娘赶紧纠正:“是顶着花骨朵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