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头跑到二楼，看似随意的转悠，实则是在查看，然后朝着秦老爷子微微摇头，不下来了。秦老爷子见没什么问题，盯着吴凡沉凝着。
吴凡也不催促，也不问，坐在那儿吃着水果，内心一片宁静。片刻之后，秦老爷子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目光凝集在他身上，沉声说道：“小子，实话告诉我，你对雪雪到底有没有感情？”
“老爷子，好好的怎么又提这个？”吴凡摊摊手，有些无奈。
“小子，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秦老爷子的神情很肃穆，吴凡也收敛了一下表情，知道老爷子这么问肯定有目的，所以沉凝了一下，才说道：“实话说，家里老头子是逼我下山的。”
“逼你？这么说你拿着婚书下山是不情不愿了？”老爷子目光闪动。
“当然不情愿，老爷子，说句实话，现在已经不是过往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比如这婚书……虽然是您俩老人家定下的，可要真正实施起来，还不得看我们年轻人的心思？”吴凡呵呵一笑，秦老爷子却盯着他，“小子，这就是你的实话？”
“咳，咳！”吴凡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老爷子，就算我这边有点特殊，不得不遵从家里老家伙的安排，可您这边……”
“我这边同样如此。”秦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告诉你小子，这秦家还是老头子说了算！雪雪爸妈的态度不重要，以前告诉你获得了雪雪的认同婚书才能生效，那是给你压力，让你不要乱来！实际上，婚书自始至终都有效，不管雪雪认不认同，这婚你们都必须结！”
“什么？”吴凡有些意外和吃惊了，瞪着老爷子，“老爷子，你没事吧？看您也不像一个呆板固执的人，怎么和家里老头子差不多？”
“小子，你以为这婚书是儿戏？当年能够定下这门亲事，就没容谁后悔！”秦老爷子盯着他，语气威严，“而且，就算你后悔也没用，同样的婚书秦家也有一份，这门亲事谁也逃不掉！”
“老爷子，你这……”吴凡有些无语了，“你考虑过雪雪的感受了吗？”
“雪雪？”秦老爷子哼笑一声，“你很在乎雪雪的感受？”
“我……毕竟认识一场，而且以我的了解，雪雪也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您这样自作主张恐怕会适得其反！”
“呵呵，小子，要说了解，你能比我更了解我那孙女？”秦老爷子脸色怪异的盯着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怪异，吴凡摇头一笑，“老爷子，总以为您是一个开明的人，至少不会像其它大家族的老爷子那样，一言独断，像个土皇帝，可今天……”吴凡摇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秦老爷子却哈哈一笑，摆手说道：“小子，这世上的道理就是如此，能成就一家一国的，莫不是一言九鼎，魄力滔天的人物！你入世也有这么些年了，仔细想想，你看到的那些大家族，不管是燕京的孔家，宋家，还是窦家，甚至国外传承更为久远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卡佩家族，金雀花家族，哪一个家族的家主不是如此？若非他们不如此，恐怕也成就不了如此辉煌的家族大业！”老爷子的话说的很豪气，吴凡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显赫了无数年的大家族，的确如此！他们家族内部的等级森严，远远比外人想象的严格，不说家主独断专行，但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俨然家族内的土皇帝，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不说老爷子提到的燕京那三家，家主个个都是老顽固，光是国外的那几个流传至今的神秘家族，其庞大和富有超越想象，而当年吴凡在隐龙，执行隐秘任务时不幸接触过几次，对老爷子的话是深有感触……每一个大家族，几乎都采取的是这种古老的等级制度，不说别的，家主的权威那是绝对不容置疑的，他们不发话还好，只要发了话，家族不管什么情况，都必须严格的去执行！这在那些国外的隐秘家族更为常见，听说在他们的继承人成为家主之前，会经过严格的考验和培养，这时候所作所为或许并没有那么不可一世，可一旦他们成功的成为了家主，那么不管他多年轻，也不管从他的嘴里做出了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决定，家族唯有遵从！
至于国内……吴凡了解的就更加透彻了，刚才老爷子提到的燕京三家还是明面上比较有实力的大家族，而真正隐藏在地下的那些隐世大家族，也莫不如是！平时家族管事的人不少，可只要老爷子没死，关键时刻发了话，谁都得听！
所以，不管秦爸秦妈刚开始对他有多大的意见，吴凡能一直呆在俩小丫头身边，恐怕也是因为老爷子的态度！
而刚才吴凡之所以说那些话，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老爷子的态度，并没有想真正靠这一两句话就刺激的老爷子改变主意，那也不现实，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秦老爷子是什么人物？恐怕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小子，现在你明白了吗，雪雪这边的问题不是问题，老头子一天不死，这婚事一天就奏效！”秦老爷子盯着他，脸上似乎有笑，但又似乎不深。吴凡瞥了一眼，严肃了一下表情，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毕竟，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是时候摊个牌了，“老爷子，实话说吧，刚下山那会，我并不好看这门婚事，不但不看好，而且是根本就没这个心思，想着下山就下山，应付一下家里的老家伙，顺便过来瞅瞅秦家的女儿，如果太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