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不能单是怕,还得有恨!刻骨铭心的恨!”丑陋老者一只手捏注童的脖子,往那一群漆黑恶兽流窜的方向扭过去,“看见了吗?那些人你都认识吧?他们都要死,而凶手就是我 ̄哈哈哈!”
望着部落中被恶兽追逐而四处惊慌逃窜的人,丑陋老者放声大笑,本就奇丑的面容更显狰狞,看着孩童一滴滴泪珠滴落地面。
“哭?只有弱者才会哭!强者只会在内心宣泄恨意与悲痛!”丑陋老者拖着孩童趟过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看着孩童轻笑道:“血煞灵体,以恨为根,以血为引,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早已注定。”
血水流成杏一般,本就渺小的部落再无声息。
丑陋老者环视一周,满意一笑,单手一招,那一群恶兽顷刻间蒸发。随着一阵黑风刮起,四周再无声响。
一晃来到山间,镰月高悬夜空,幽幽的月光布满大地。
伴随着一声惨叫,地面上多出一团鲜血,在月光照映下闪耀着点点光华。“嗯,为了保证你血煞灵体的纯正,你下面的那个东西是不能留下的了……”丑陋老者的笑意与孩童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停留在那一刻。
转眼又是一汪猩红的血池,血池中的少年紧咬的牙关洛洛作响,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间。
少年的眼球如血池般猩红,那眼神……像极了此前的孩童。
“给我吃下去!”
丑陋老者不知何时来到了少年的身后,站在血池之上,挥手弹出一群密密麻麻的东西。
少年毫不犹豫张口,将那一群密密麻麻的东西吞入腹中。
老者哈哈一笑,“很好,运气消化之后,配合我练功!”
一丝丝血气自少年头顶升腾而出,萦绕在丑陋老者身体周围。
少顷,少年脸色苍白的自血池中爬出,再看少年身上,密密麻麻皆是伤口,全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处完整,而胯间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胯下空空如也……
眼前的场景轰然破碎,黑漆漆的山洞再次出现在前方,少年莫名一阵恍然,随即眼神逐渐冰冷下来,朝山洞走去。
“柳不言q日你必死!”少年的眼中布满了血光与恨意,如血液般通红的弯刀刺透了眼前背立而坐的身影。
少年拔出弯刀,一次次的刺进,又拔出,直到盘坐的身影倒下依旧不止。
少年肆意的宣泄内心的压抑,疯狂到不能停手。
“柳不言!”少年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出那几个字,揪着地上的脑袋,就像当初丑陋老者扭着孩童的脑袋一般,将那个脑袋转了过来。
少年脑袋翁的一声,失神呢喃道:“怎么不是……”
不知何时,四周已经变成一间破败的小屋,一张颤颤巍巍的破桌上摆着一个香炉,炉间还有几炷点燃的香,香烟布满了小屋。
少年惊慌起身,踉跄着险些跌倒。
“这里是羊城……”之前少年记忆尤深的那一幕幕早已在少年脑海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再一看那少年,不是车凡还是谁?
羊城,破败的小屋。那么倒在地上那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
而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车凡也确实瞧清了他的面容。
他就是那个老人。羊城外的神秘来客,那个连车凡也不知名的老人。
车凡的启蒙老师。
“我杀了……”车凡的身心都在颤抖,砰地一声跪倒在地。
不知何时,破败的小屋又变成了那个漆黑的山洞。
少年流露出嗜血的目光,一刀一刀的将地面上的尸体割开。
最后只剩下一个完整的头颅。
少年死死的盯着那个头颅上瞪大的双眼,轻声道:“柳不言,还是让你死的太轻松了。”
声音虽细,却蕴含滔天的恨意。
混沌域内。
寒水老祖以及古灵等人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望着半空中那道雷光萦绕的瘦削身影,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来自心底的恐惧。
而那道布满雷光的瘦削身影上,一道道血光缓缓浮现而出,夹杂在雷光之中。
“庆天哥哥,这一次成功了,所得到的元石足够我们修炼几十年了。”一名靓丽的长裙少女嫣然一笑。
长裙少女身前的一名血衣青年诡异的挑起嘴,一言不发。他的回应是一把弯刀,那把如同他的血衣一般猩红的弯刀。
毫无征兆,插中要害。
“庆……天哥哥……为什么?”长裙少女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是庆天。庆天没有朋友,更不需要伴侣,从事情做成的那一刻起,你的存在价值便已殆尽。”血衣青年从俊美青年身体里拔出弯刀,顺势在血衣上一抹,血液渗进血衣,猩红混为一体。
“那么……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长裙少女眼中任带着怀疑。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朋友,更没有感情!收起你泛滥的感情,安心去吧。”
长裙少女捂住胸口,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渗出。
呼呼呼,空间变换,霎时雪花飞舞,车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黑衣少女,血水在雪花上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夕颜!”车凡颓然跪倒在地,失神落魄,痛苦早已麻木。
一次次的场景变幻,青年杀人如麻,眼神冰冷,每当青年肆意虐杀的时候,最终都会变成少年,而那些倒下的面孔,对少年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
他们不是少年的敌人,他们都是少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