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屋外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做什么!佟老夫人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李妈妈。
老…老夫人!珍珠儿…珍珠儿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李妈妈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整了,然后继续在一旁喘着。她已经从刚刚一直找到现在,这个佟府都快给自己翻了一遍,黑珍珠平时会去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眼见着天就要暗了,没办法,李妈妈才回来禀告,如今一颗心悬在嗓子口,黑珍珠可是老夫人最心爱的*物啊。
怎么会?到处都找了吗?佟老夫人难道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佟非凉心中冷冷一笑,这个祖奶奶对一只猫竟然比对人还要好!何时看到她如此关心过任何一个佟家孩子的?
佟老夫人饭也不吃了,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始四处找寻黑珍珠。将佟家都查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找到黑珍珠的踪迹。
张妈妈也跟在后面,实在太累了,没办法,只好先回屋子,想喝口水,继续出去找的。谁知道,刚打开屋子们,看到桌子上一个托盘,走了过去,打开托盘盖子,张妈妈一声惨叫。
佟老夫人带着四个姑娘一起走到张妈妈屋子前。
今天都是怎么了?大惊小怪!
佟老夫人刚说完,就看到张妈妈桌子上的托盘上,黑珍珠躺在那托盘上。死状很惨,貌似被煮过。
今天是谁当得值!佟老夫人立刻怒喊了出来。
是…是奴婢!佟佳悦身边的琴妈妈颤抖着身子走了出来。
这是你干的?张妈妈也冲了出来,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杀气!
借…借奴婢一个胆…胆子,奴…奴婢…也不敢啊。琴妈妈吓得说话打着磕巴。
厨房重地,本来进出的人就少,不是你还能是谁?张妈妈一脸的严肃。
琴妈妈突然想到什么,喊着如意:如意,如意,下午你都陪着,你快和大家说说。
如意也站了出来,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说道:琴妈妈,下午,下午我是和您在一起。可是,有个时间,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许我靠近不是吗?
胡说八道!那是我在给老夫人煮汤,里面放了点我独门的配料!
老夫人,奴婢也是实话实话,奴婢当时没能靠近,若是琴妈妈说她在煮汤,那就是在吧!
佟老夫人气的一句话也不说了,甩了一下衣袖,就往墨颐园的前厅里走去,坐了下来。四个姑娘都跟着进了去,几个妈妈压着琴妈妈也走了进去。
但,佟老夫人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却是佟非凉,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琴妈妈敢干出来的,还敢放在张妈妈的屋子里。
佟佳悦立刻扑倒在佟老夫人的脚下,为自己的妈妈求饶:祖奶奶,琴妈妈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张妈妈也看了一眼佟老夫人,老夫人不说话,肯定是心中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
张妈妈大胆说道:老夫人,奴婢看这件事情疑点叵多,咱们不如等等再说?今天也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如何?
张妈妈,您的规矩难不成是分人定的不成?佟非凉坐在一边说道。
张妈妈看了一眼二姑娘,眼中一抹难以形容的神色,这个二姑娘一定才是这个幕后主谋!
我屋子里的尔珍和纯妈妈,如今一个人躺在*上,一个人跪在院中。莫不成,张妈妈一张嘴,想让谁挨罚就让人挨罚,想放过谁就放过谁吗?
二小姐,奴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为何您如此不依不饶呢?琴妈妈在一旁为自己奋力反驳。
佟非凉冷笑道:是吗?琴妈妈,难道你敢发誓,你从没有杀过猫?若是敢,你就发誓吧,若是你杀过猫,就让你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琴妈妈看着佟非凉那冰冷的目光,胃中一阵一阵的冒着酸气,嘴唇抖抖索索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琴妈妈,记住,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佟非凉站起身子,看着自己的祖奶奶:祖奶奶,夜已深沉,我从皇宫回来也累了,我先回屋子去了。不过,今晚之事,猫死在张妈妈的屋子,琴妈妈是今天厨房的当值。若是明天早上我看不到我满意地答案,莫怪我,为我屋子里两个人做主!
佟非凉站起身子,福了福,便离开了。
刚走到前厅门口,佟非凉转过身子:张妈妈,随我去把尔珍喊起来吧,你下的命令,也该由你解除。不过,以后最好,别在我不在的时候,胡乱处罚我院子里的人,不然我会以为,张妈妈您是故意的,一个做奴婢的也敢如此放肆!
说完,佟非凉调屁股就走人,佟老夫人眼中寒光烁烁,冲着张妈妈点点头,张妈妈立刻跟在了佟非凉的后面。
跟着佟非凉来到东厢房院门口,张妈妈不情不愿地走到尔珍身边:起来吧。
张妈妈,我家尔珍和纯妈妈,一天*没吃饭了。
二小姐,咱们墨颐园不会单独为两个奴才开火的。
啪的一声,一道耳瓜子就打在了张妈妈的脸上,跟着走回来的佳容和佳悦都愣在了那里,一旁的如意看的心中直喊痛快。
今天这事闹的很大,老夫人院子的丫鬟婆子都陆陆续续跟在了后面准备散开,眼睁睁地看着墨颐园中最大的管事妈妈被二小姐打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