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胤天第一次御驾亲征是大宇十年,越人发起进攻最后被打退,琼胤天当时已经离开帝都半年之久,见双方对峙着,琼胤天担心朝中唐依沫的情况,回京去了,结果一切相当平安,比自己想象的还好。/
听着唐依沫跟他说又一次上朝她不小心提了下哪个大臣昨天在家做什么,花销了多少,说了句“陛下如今还在边关苦战,我们居然还在这里游戏玩耍,把天子放在何处。”结果那大臣被降了职,还引发了一股朴素之风,更是吓了一小跳朝里的臣子。
琼胤天看着半年就又瘦了的人,心里说不清什么味道,有这人在心里总是十分安心。
琼胤天回京不到三个月,边境告急,说粮草药物等物资缺乏,而且越人正大大举进攻,就在这个时候,唐依沫又拿出了交由林虚仪去外地收集好的物资,让朝廷大部分人对唐依沫高看了一层,加上帝王的撑腰,也不敢再把她视作无物。
当时唐依沫让林虚仪和王亦锡出去办事,就是让他们和石厚茺配合,购进外面的粮草物资,以备不时之需。如今还真用上了。
琼胤天在大宇十年的冬天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南征,这一去就是两年。战争多在岚州城外发起,国内的人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在朝中大臣的努力下,国内倒是并无内乱。
琼胤天到了战场似乎才是找对了方向,不似在朝廷之上的压抑,像是放出笼的猛虎。本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琼胤天哪是相信那些的人,他以前就希望有一天能在战场策马扬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把敌人给赶到不知名的地方。想要大琼变成那个国富兵强的国家,而不是软弱不堪不敢打斗的懦夫。
琼胤天对这场战争不胜不罢休。期间自然也被人打败过,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两国签订合约。
“陛下,我们不可再继续了,耗费了两年的国力,要是继续胜算并不大,而且国力损耗过重,不利于民生啊。”林虚晏劝道。
琼胤天的意思是要把人打的跪地求饶,先如今只是对方要求和解,离琼胤天的想打自然不同。可林虚晏这些话的确是实话。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看到琼胤天有些动摇,林虚晏再次劝道。
这两年,林虚晏倒是越发的受到重用,许多次的战斗都是这人想出的计谋,看来文臣不一定就误国。琼胤天也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再问了一句,“依沫那里怎么说?”
粮草辎重的情况琼胤天都是靠的唐依沫,“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关头耗住。
琼胤天沉吟良久,才点了点头。
琼胤天走了出去,看着这片不知流过多少人的血的土地,生出一种敬畏来,即使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看到那种厮杀的场面心都有些乱了,或许的经历的多了,如今都麻木了。
“陛下。”沈约祈正从那面走过来,看到一个人在外面走着的琼胤天,行了礼。
对这个镇南大将军的儿子,琼胤天很是欣赏,这来年来,这人带过的队伍也打了不少胜仗,
“来,陪朕走走。”经过了沙场的洗礼,琼胤天冷峻的面容变得更有威慑力,即使静静的站着浑身都生出些煞气来一般。
岁这个年轻的帝王,沈约祈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还记得第一次站到这人面前,有好奇有不甘,还有些心里隐藏的怨恨。可真正的男人对于强大的人是生不出嫉恨来的。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坐在中央的帐篷里,而且率领士兵亲自上阵杀敌,其勇猛程度堪比大将。还记得父亲私下里和他说要是这人没有做帝王,说不定以后也会把那个位置抢过来。
看着如今威严愈盛的帝王,沈约祈对那些往事似乎都有些模糊了,难道是时间相距太远了吗?
事情就要完结,琼胤天心里有些轻松,和这个相差不大的人在这地上走着,看着这曾经是战场的土地,心里滋味莫名。
两人找个个地方坐下,看到沈约祈年轻的脸庞,笑了笑,“爱卿现在多少岁啊?”
“小臣二十有五了。”
自己离京那年才是大宇是十年,如今都是大宇十三年的春天了。二十五么?“听你父亲说还没有成家呢?”
沈约祈不知道琼胤天怎么说到这个问题,心里忐忑,“战乱未定,哪能先成家。”
琼胤天笑了两声,现在他正和人相谈融洽,却不知在不久后两人却会如仇敌一般,“爱卿精忠报国是好事,不过没有小家,哪里来的大家呢。既然如此,朕要不就给爱卿赐个婚吧。”
沈约祈诚惶诚恐的跪下,“些陛下恩典,只是,只是小臣想自己选个喜欢的姑娘。”
沈约祈害怕自己拒绝琼胤天发怒,哪只琼胤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摸着手里的香囊笑了,找个喜欢的姑娘吗?简单的 一句话让他想到了那个在帝都的爱人,两年不见,你又是如何模样了,“好,以后有了喜欢的就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沈约祈松了一口气,“谢陛下恩典。”起身看到琼胤天手里摩挲着一个什么东西,有些好奇,似乎是个饿香囊。
琼胤天注意到沈约祈的目光,笑了笑,“这是贵妃绣给朕的,不过她绣工不大好,绣个东西什么都不像。”话虽嫌弃,可手却是把东西握的紧紧的,足以看出主人对它的喜爱。
沈约祈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涩,还以为那双手以后只为自己绣这种东西,都过去了,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