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臊眉耷眼地捂着脸,耳根子都发烫了,好不容易来了个火辣辣友情支援的被他当面还损了一句‘傻逼’。好在书生鬼豁达,呵呵笑着道,“无妨无妨,兄弟真乃性情中人,乔某喜欢的紧。”
“喔!喔!”李明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书生鬼的榆木疙瘩破脑袋又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那个,傻逼是啥意思?”
“额…好吧,就当我啥都没说!”害怕书生鬼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李明忙转移话题问道,“那个你咋变成这样了?有啥想不开的事要整的这么磕碜?”
书生鬼哈哈大笑,全身的草茬子胡乱摇摆晃动像是一只发癫的狒狒,“多亏兄弟昨日渡与纯正至极的魂力,得以让愚兄化去多年沉积阴秽之气功力大进,临走时兄弟不是说过缺帮手这不愚兄行功一毕这便赶来,子曾经曰过,我再曰一遍,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团…”
李明满脑门黑线,这尼玛是那个子曰过的?他瞅着夜风中时不时飘走一根草茬子,破破烂烂毛茸茸的稻草人书生鬼欲哭无泪地说道,“哥哥您还是回去吧,我谢谢您了,这边正打架严肃着呢,没有庄稼地也没有乌鸦吓唬,您放心回去吧。”
书生鬼哈哈一乐道,“愚兄将魂体附身于这稻草人上就是特来相助兄弟一二,子曾曰过,我再曰一遍那个…呃子曰…”
曰了半天没曰出来,稻草人书生鬼大喝了一声反正这事儿我管定了。
哗地一阵夜风吹过去稻草人膀子一下子又瘦了不少看起来又心酸又可怜。
李明简直要疯了,哥哥这不是香港迪斯尼乐园,这风再大点儿你连大胯都吹没了。他小心地站在迎风面挡着夜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洛天和圣武学院学弟们一样手足无措地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场面异常地安静下来。
哪知道书生鬼稻草人见众人都停住突然哈哈一笑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杀啊!”
他一阵风一样摇摇晃晃冲到洛天等人面前,举起擀面杖就往下乱抡,身后的李明看他跑起来像只公鸭子样一扭一扭洒下一地草茬子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跺着脚想骂爹,尼玛这都成植物人了咋还这么浑呢?
刚才傻了吧唧停下来的战斗在插入书生鬼稻草人之后又稀里糊涂地继续了。兵兵乓乓好不热闹。
李明反手抽出了岁月杀猪刀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地瓜小胖子和草泥马大暴熊护在身后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昱儿一脸焦急之色,宽慰地对她扔了个远距离飞吻,惹得昱儿又是红霞满面,俏脸生光。恰巧这一幕落在分神他顾的洛天眼里,恨的他咬牙切齿想要冲过去把李明剁碎了喂狗。
可面前这个稀奇古怪的稻草人像一贴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边打边哼哼哈兮地乱喊,毫无章法越打越急。
洛天抽冷子往后猛地跳开一大步,破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书生鬼草爪子里虽然只是一根擀面杖,可是却被他舞的风生水起,密而不漏,挡住了圣武学院几名学生的试探性攻击。
一见洛天跳开来质问,书生鬼也收住了擀面杖摇晃着榆木脑袋吟道,“天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百年,在下就是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乔书生。”
洛天深吸一口气道,“好吧,一朵梨花你为何…”
刚说到一半稻草人不悦地插嘴道,“还有压海棠呢?”
洛天应了声又道,“好吧一朵梨花压海棠,你为何…”
这次稻草人又愠色打断他道,“还有我的名字怎么没说呢?”
洛天暴怒,咬了咬牙又忍下来,“好吧,那个乔书生,你为何…”
稻草人貌似比他还火大,粗鲁地打断他道,“连起来念,要不我有权不回答你。”
洛天气毛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跟说绕口令一样一口气喝问道,“一朵梨花压海棠乔书生,你为何要在此出现阻拦本王?”
书生鬼楞住了,脑袋直勾勾转过来问道,“对啊,为啥呢?”
洛天气急败坏地直接爆粗口了,“我他娘的在问你?”
稻草人敲了一下自己的榆木疙瘩脑袋想了想天真地对着洛天答道,“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哇!”
“你…你也敢戏弄本王,”洛天怒了,从未有过如此悲催的经历,先是被一个极品芝麻官看扁了调戏一遍,又被一个更极品的稻草人戏耍一番。他暴怒地左右手向前用力一挥,“众位学弟并肩擒下他。”
除了眼睛刚刚被石灰蒙了个半瞎的鬼眼和身子扎到土里控制嗜血植物的闫航,其他人都冲了上去红着双眼将稻草人团团围住。
场中央的书生鬼稻草人不怒反喜,“哈哈,乔某已多年未曾经历如此大战了,当真痛快。”
他将擀面杖呼呼抡了两圈吟道,“当须徇忠义,孤魂报兄恩。”吟罢一杖点向众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小雅,端的是又快又急,诡神难辨。
李明一看顿时放下心来,这个胡诌八扯的书生鬼八成也是有两把刷子。
浓妆艳抹一脸雀斑的小雅一看奇怪的稻草人冲着她来,气的一跺脚,鞭子如同毒蛇吐信一样直取稻草人的面门,嘴里还不服气地嚷道,“哼,当姑奶奶不会呀!鞭头有精芒,单打笼中草。”
刷地一声,鞭子穿透了稻草人的胸口又收了回来。可书生鬼却无一点痛觉依旧哈哈大笑两声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