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开的洁白,洁白如chù_nǚ般纯洁。
一顶软轿停在树边,从里面弹出一只雪白藕臂,素手和梨花般的可爱。轻轻摘取一朵梨花,梨花被那只素手摘回轿子中。
此时轿中一位穿着考究的女子,满头珠花、贵气逼人。她却低头凝视着珠花,憔悴的面容叹息道:“开在野外、生在野外,所以才这么美丽。养在深院的花,就开不出这么绚丽!”
她的叹息才发出,轿子边响起低沉的声音道:“小姐,你明日就要出嫁了,还是回去吧!”
轿子外除了轿夫之外,还有三名身穿道袍的男子。他们深情冷峻,好似木头人似的,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反应。
身强力壮的轿夫轻松的扛起轿子,转头就将轿子抬走。
一朵梨花从轿子中扔了出来,里面有幽幽的叹息一声:“既然你开在野外,也应该落在野外,谁也夺不去你的自由。”
梨花落在地面上,三名身穿道袍的修士冷冷看了一眼,却也没有人捡起那朵梨花。轿夫脚步飞快,三名身穿道袍的道士看起来不紧不慢的行走,可是一直稳稳的分成品字形围绕轿子。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野外忽然一个白衣公子出现,捡起了地上的梨花,深深嗅了一口气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梨花,和司马家的小姐味道倒是差不多。”
轿子并没有停在司马家,而是去了另一个院落。这里结婚的习俗,姑娘在结婚前需要住在外面。结婚后就去了夫婿家。唯独省亲的时候。才能回来。
轿子直接停进了院落。院落内外无数仆人忙碌,张灯结彩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不同之处,就是院里院外频繁出现一些神情冷峻之人,好似没有人间的喜怒哀乐。
仆人、丫鬟看见他们,都忍不住要让开一截,生怕冲撞了他们。院子里面,很多地方都铺着花瓣作为点缀,红灯笼挂在角落和正大门。
那名长相不俗的小姐。从侧门入内,刚要进入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从路边蹿了出来。三名修士神色一冷,其中一人扬手一扔袖袍就将白影打飞了出去。
轿夫们猛地一停,让轿子中的小姐忍不住掀开帘子道:“怎么回事?”
随后她就见到一只浑身毛色雪白的狐狸,遍体鳞伤的在墙角哀嚎。旁边有修士直接拔剑,似乎要将狐狸给杀掉,她呀的惊叫一声,几乎是不顾危险冲上去抱住白狐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有没有人性。这样一只白狐你们也动手?”
修士被她呵斥,也不生气。只是冷漠的又插回宝剑。他们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恰好侧门内的丫鬟们走出来迎接小姐,看到这一幕纷纷拥了上来:“哎呀小姐,你明天就要成亲了,怎么能碰血?赶快给我们,这样成亲是不吉利的。”
原本也只是见义勇为的小姐,听她们劝说,反而道:“我怕什么不吉利,我明日嫁的夫婿乃是了不得之人,他还怕不吉利吗?给我准备一些伤药,我要给这可怜的小家伙看看伤势。”
白狐嗷嗷的叫着,形态可爱至极,尤其是柔顺雪白的毛发,增添了亲近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很萌。
小姐名叫司马素蝶,以她的身份,将白狐带进家中自然是没有人敢阻拦。就算是那些修士,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可怜兮兮的白狐哀鸣着,随后很无耻的凑在小姐怀中乱拱。司马素蝶感觉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快,都得到了疏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白狐一点都不怕我,你们快准备糕点过来。”
喜欢小动物,是女孩子的天性,这也是母性作用。司马素蝶很有母性光辉的抱着小白狐前行,到了自己房中那些修士便远远的退去。
将白狐摆到桌子上的时候,白狐还很恋恋不舍的在司马素蝶怀中拱了两下,拱的司马素蝶心花怒放道:“小讨厌,别乱动!”
你看,只要是小动物,哪怕是公的,无论怎么无耻都被视为可爱。如果换做一名男子这么做,恐怕早就被砍成七八段了。
司马素蝶虽然动作笨拙,却还是为白狐上了伤药,又喂食了点心道:“相遇就是有缘,养好伤我再放你回去。”
小白狐愣愣的看着她,司马素蝶忍不住伸手在它柔软的毛发上抚摸道:“真羡慕你啊,有着自由。虽然说吃不饱穿不暖,却能自由自在的遨游天地,行遍三山五岳。而我只能永远在这小院中,一辈子都被深院锁住。”
小白狐好似有灵性的舔了舔司马素蝶的手背,对她表示亲近。这让司马素蝶又惊又喜,一副愁容又被扫去。
没一会这个院落就被老妈子、婢女光顾无数次,凤冠霞帔、金银珠宝、胭脂水粉、玉石环佩……成堆的东西送进她的房中。老妈子开始和她说着明天要遵守的规矩,有哪些禁忌。
从头到尾,司马素蝶都是不耐放的模样,逗弄这身边的小白狐。那些老妈子和婢女,好似见怪不怪,不厌其烦的继续说着。
这根本不像是成亲之前的喜悦,主仆之间好似教条似的对话。直到让司马素蝶开始换衣服的时候,她们强迫司马素蝶换衣服的时候,终于将这个一直都很温柔的姑娘激怒了。
“滚,都给我滚,我司马素蝶就是这个样子,他爱娶不娶!”司马素蝶将手中的金玉全部扔了出去道,“本小姐不过就是司马家和昆仑山联系的工具,要什么胭脂水粉,干嘛要穿金带玉。你们都敢逼死我爷爷,还有什么,是你们昆仑山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