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徐庶进到屋里的时候,并未意到屋子里面的旖旎气氛,他以为刘恪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吩咐,于是就问道:“主公可是有什么吩咐?”
刘恪摆摆手,让徐庶坐下,然后说道:“此番朝廷内外联手逼迫我放权,其实也是在预料之中,现在董卓、丁原、袁隗三家看似形成同盟,但是没了我这个强敌,他们的联盟定会瓦解!”
顿了顿,刘恪继续说道:“可以想象的是,接下来的洛阳,将陷入这几股势力的争斗之中,不过我敢肯定,董卓定会凭借西凉军的军威在这场权争之中取得胜利。”
“主公是想?”徐庶以为刘恪想提前对董卓下手。
“董卓不是那么好杀的,还有,这个朝廷,我已经对其失望了,既然我不能亲手毁灭它,那就让董卓来做这个恶人吧!”回想起刘协在帝位上的那副神情,刘恪心中没来由的就一痛。
“那主公是想?”眼见刘恪没了过问洛阳权争的想法,徐庶当即有些迷惑了。
“控制住弘农王刘辩,董卓一旦得势,定然会杀死刘辩,刘协对当年何太后杀死其母妃之事也心怀怨恨,故而刘协也会盼着刘辩死,既然他们都想刘辩消失,那么我就偏要不让他们如意!”刘恪说道。
徐庶自然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他点了点头,当即表示道:“主公放心,元直会尽快安排好弘农王的事情,只是何太后以及弘农王的妻妾当如何处置呢?”
弄走一个刘辩,虽然麻烦,但是也不会多难,不过要同时带走这么多人,就显然会出现问题,尤其是现在刘恪手头人手缺乏,所以何太后以及刘辩的妻妾就显得棘手了。
“只管刘辩,其余人,其余人就听天由命吧!”刘恪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前,他觉得不会这样做,但是这次的教训让他明白,有时候心慈手软就是失败的前奏。
对于刘恪的这番变化,徐庶既觉得欣喜,又觉得担忧。
欣喜自然是觉得刘恪在这次打击之中得到了成长,担忧却是怕刘恪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徐庶的神情,刘恪看在眼里,他笑了笑说道:“先生请放心,这次的打击固然沉重,但是还不至于让我一蹶不振,如果人手充足,我自然也会搭救何太后等人。”
得知刘恪不是陷入嗜杀的境地,徐庶就安心了,再看着刘恪的气色渐渐恢复,徐庶终于笑了出来,“哈,主公能这样想,元直就放心了。”
刘恪要控制刘辩这个废帝,其中的图谋不用想都能猜测到,正是因为这样,徐庶才越发觉得刘恪成长了,他没有选择简单的报复和对抗,而是选择一个废帝为筹码,可以想象,如果当刘辩从刘协的手中再次接过皇位的时候,那会是怎样的清爽。
刘恪到没有徐庶想象的那么阴险,他之所以让叙述控制刘辩,即是觉得刘辩这个人将来或许可以派上用场,再者,他不想让刘辩死在董卓和刘协手上,历史上刘辩被逼自尽,最后葬于太监赵忠的墓宅,成为千古之耻,这世,刘辩是他弄下皇位的,所以他必须保证刘辩的安全。
刘辩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因为刘恪的不忍出现转折,如果他知道,却不知是该继续怨恨刘恪还是该感激刘恪。
徐庶离开了,貂蝉和赵雨却越加的仰慕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即使他病卧榻上,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貂蝉和赵雨相信,如果刘恪真的愿意,那么他绝对可以重新夺权,但是作为和刘恪朝夕相处的人,她们女性的细腻心思却也使他们明白,刘恪不会那么去做了。
众人的心思,刘恪或多或少的都能够感觉得到。
不过此时的他却是在想自己这次的“失败”,不可否认,初次夺权胜利之后的喜悦和骄傲心理,是导致这次失败的原因之一,不过刘恪清楚,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在刘恪看来,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人心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一个稳定的朝廷,都想继续将大汉帝国这艘破船继续推向深渊,只有帝国覆灭,这些掌握无数资源的枭雄人物才能问鼎。
董卓贪,丁原贪,袁隗、袁绍、袁术贪,就连小小的禁军校尉曹操也是贪的,在至高的皇权面前,纵然连已经成为皇帝的刘协也一样贪婪,因为贪婪,众人蔽目,这是中悲哀。
改良的温和道路,在这次失败之中被无情的阻断。
刘恪不想幼稚也不愿幼稚,因为失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和理想只会给自己以及中山王府的众人带来伤害,既然温和不能改变,那就唯有不破不立这条暴力的道路了。
总结这次失败,刘恪觉得自己唯一做的就是主动请辞,其实,请辞并非他生气之下做出的决定,而是他以退为进,谋求保全中山王府的一种策略,如果当日他不请辞,后果可能就是连中山王府都要搭进去。
认真的想了很久,尽管觉得此事已经过去,但是刘恪的心中却还是郁郁难平,心中这口郁气不能化解,那么他这病就难以好转。
刘恪病了的消息,自然也在洛阳城传散开来,作为当初洛阳城名动一时的静园,此时却像是处死宅似的,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世态炎凉,由此可见。
不过还是有一些故交冒着风险前来看望,比如卢植、皇甫嵩、朱儁等人,他们在刘恪请辞之后,果断的被强迫交出了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兵的统帅权,这次失败,对他们来说也有些意兴阑珊。
刘恪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