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胡文海这个名字是一个品牌,那么经过两年多时间的营销,至少它已经展现出一些不同于普通人的特殊素质,成为推广传播中的所谓“卖点”。
而品牌的魅力,就是通过广泛传播深入人心的形象,让潜在的客户主动找上门来,而不是经营者像一个新手推销员一样,冒着被人赶出去的危险,一家家的敲响客户的大门。这可并不是方便与否这么简单,主动找上门来的一方,必然是丧失主动权的一方,在交易过程中就要面临不利的谈判境地。
当然,大多数时候,品牌的经营者除非是想要赚快钱,捞一票就走。否则交易过程中,总还是会秉持过往所坚持的原则。
胡文海笑吟吟的点头,付志恒主动找上门来,还特意为他安排了加挂的列车车厢——不管是国家为了酬谢他在船舶工业上的贡献也好,还是铁道部“无事献殷勤”也罢,这背后毕竟都意味着胡文海这个品牌的含金量和传播范围在提升。
他虽然未必要在这个交往过程中,凭借这种主动地位获取什么好处,但地位的提升毕竟是切切实实的。
“胡文海”这个名字越有价值,新科这个“基本盘”就能获取更多成长和活动的空间,支持新科成为更大型的组织,掌握更多盈利的渠道和社会地位。
对于一个踌躇满志的人来说,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大好事。
“付总工请说,不知道铁道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呵呵,那我就直说了。胡总也知道,铁道部本身就是一支军队,铁道兵是我国武装力量的组成部分。”付志恒说到这里,竟然还眨了眨眼睛,笑道:“所以我呢,在偶然的情况下接触了胡总设计的c3i体系。虽然都是成熟技术搭建起来的,可是说实话。实在是让我有些惊讶。你可知道,在铁路管理当中,当前指挥系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胡文海略作思考,恍然大悟道:“是定位和通信吧?”
付志恒喝了口可乐。轻轻点头:“对,定位和通信系统的升级,是目前增加运力最方便的手段。定位精确、通信及时,结果就是增加发车密度缩小车距间隔,原本为了安全两列列车发车间隔十分钟。也许对列车位置掌握的精确之后,就能减小到五分钟,轻而易举就增加了一倍的运力。”
胡文海畅快的笑了起来:“而我在c3i上应用的基站定位,放到天上导航误差也许要高达几十上百米,可如果是在铁路沿线布置,轻而易举就能够将精度提高到一米以内。我们甚至可以不使用价格便宜体积小的温差补偿晶体振荡器,而是用授时精度更高的恒温晶体振荡器,甚至可以对基站干脆用原子钟授时。只要预算跟的上,多高精度的定位都没有问题啊!”
付志恒是铁道部科技司的总工,对这种技术类话题可一说是正对胃口。定位系统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太高的科技难题。更多是属于一捅就破的窗户纸。只要授时精度能够提高,定位精度提高是很容易的事情。而铁路定位的一大优势,就是不论沿途基站还是火车本身,都有足够大的空间用于安装更大的设备,获取近乎无限的定位精度提升。
未来中国铁路应用的就是国家授时中心的原子钟信号,说起来1985年更是一个只欠东风的年头,这一年正是中国国家授时中心长波授时系统交付使用的日子。可以说未来的中国整个社会的高科技,正是骑在这套系统上才得以实现的。
没有精确的授时,就没有信息社会的基础。
不用说,胡文海对这块的了解可以说是熟门熟路。根本就是自己的专业范围。
三言两语之间,就与付志恒聊的火热。胡文海在技术上的造诣,更是让付志恒大开眼界并且百思不解。一个连二十岁都还差一个月的青年,怎么会对电子技术这么了解的?
除了定位技术以外。让付志恒感兴趣的还有信息网络。手上曾经“掌握”着思科股份的胡文海,在整个网络架构的技术上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在付志恒看来更加意外惊喜的,则是胡文海抛出来的通信骨干网络的建设方案。始终困扰铁道部的信息传输问题,根本原因并不是技术无法实现,而是成本问题。中国实在太大了,而铁路系统更是遍布全国。任何新的系统要铺开都面临着高昂的成本问题。哪怕是一点点非常小的改变,在这个系统下都是海量的需求。
比如说雷达系统联网,卫戍军区其实很早就已经实现了。可当年为了实现雷达联网,主干通信电缆的直径甚至是以“米”来计算的。铁路自己的通信系统,哪怕只是覆盖铁路沿线,数据传输能力——其实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来意义上的数字数据传输能力,最多只能叫做通话能力罢了。
即使如此,铁路通信系统的建设,也是全国独二的通信网络了。
更新换代这套系统,成本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肉疼。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计算机键盘键位不合理,或者火车轨距用两匹马屁股宽度已经极度不合理,可建成的系统却始终无力改变一样。
铁路的定位系统必然提高网络对数据传输能力的需求,而且还是数字数据的传输需求。要扩,这个需要的投资实在是让铁道部都有些难以下定决心。
而胡文海,则提出了一个让付志恒颇为心动的方案。
“简单的说,我认为付总工的思路还是太过狭窄了一点。铁道部的目光局限于铁路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