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不知道你惊什么?”老驴疑惑的看着他,“直说,是不是埋着棺材之类的?” 老杨心虚的低下头,“呃……” “老驴你别那么说话,老杨,没事,您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们都饿了,帐篷里有什么吃的?” “哦,饭早给你们预备好了,先去吃吧”,老杨神色缓和了些。 我们来到帐篷里,小杨早就把饭给我们准备好了。早餐是稀饭,馒头,咸鸡蛋和腌辣椒。我们都饿了,吃的很香,尤其是老驴。老杨坐在旁边抽烟,不时的看看我们,欲言又止。 “馒头不够吃,还有没有?”老驴问。 “哦,有,俺再去拿”,老杨出去了。 “曾爷,您说他会不会在这饭里给咱下药?看他鬼鬼祟祟的老打量咱们!”老驴神秘兮兮的。 我被他逗乐了,“怀疑下药你还吃那么多?放心吧,老杨父子是好人,昨天我就观察过他们,不是什么风水高手,估计就是会点。再说了,这常年在山里做工程的,换谁都会懂点,别瞎琢磨,好好吃你的饭!”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也起过疑心,疑心老杨是不是懂这些。不过看老杨身上的气场和他的谈吐,最多就是知道点皮毛,这是个厚道人,所以没必要戒备他。 很快,老杨端了一小盆馒头回来了,“吃,放开了吃,不够还有!” 我和思思已经吃饱了,站起来走到帐篷外溜达溜达,消消食。老杨看我们出来了,也紧跟着出了帐篷,“大师,昨天晚上没事吧?” “哦,没事,挺好的”,我看看他,“您没睡好?” 他干笑几声,“一直不太放心。” 我点点头,“之前有风水师在里面出过事?” “上个月有个先生,出来就疯了”,老杨摇摇头,“太年轻了,才二十多岁,说是叫什么玄什么子。一问才知道,感情是蔡老板他儿子的网友。” “哦,现在这个网上二十来岁自称风水大师的太多了,一些人看了几本书就出来做风水师,都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我看看他,“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给送回去了,后来就不清楚了”,老杨说,“说实话,昨天一看你们这么年轻,以为你们……” “明白了,您以为我们也跟他似的”,我一笑,“让您担心了。” “俺看错了,没想到你们真有本事,能挺过这一晚”,他满脸惭愧,“大师,俺不瞒你说,俺也学过一点,不然也不敢在这里看庙。那兄弟说的没错,厕所后面确实埋着东西,不是棺材,是一个骨灰坛,上面还有日本字。挖出来的时候大和尚不知道咋办,俺就做主给埋在厕所后面了,用那秽气来镇一下。没想到,埋了之后,这庙里就开始出事,最后都闹到外面来了,工人们也都吓跑了。俺觉得对不起蔡老板,这才带着儿子在这里看庙的。” “那您刚才为什么不说?” “那兄弟面色不善,所以俺没敢说……大师,您跟俺说句实在话,是不是埋那坛子埋错地方了,然后才出的这个事?” “你的意思是,挖出那个坛子之后,庙里才出怪事的?” 老杨点点头,“对!俺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怕是俺给大和尚出了一个馊主意,害了蔡老板……” 我明白了,“老杨,放心,问题很复杂,但跟你那主意没关系,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听说这庙里半夜有念经声,你知道么?” “知道,不过就那一阵子,就来就没动静了,俺也就没和你说,怕你们害怕。” “您真是个厚道人”,我笑了笑,“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们心里有数。对了,下午我有两个朋友从广东过来,麻烦您先帮忙我们接待一下,我们出来之前不要让她们乱走动。另外,我看那边停着一辆车,是您的?” “那是蔡老板的,俺就是开着买个生活用品啥的。” “那麻烦您一下,一会吧开车去附近的镇子或者县城,买点广式腊肠和米回来,再多买点鱼肉蛋之类的,再找个大点的砂锅。我那朋友几天没吃好饭了,这边又冷,我怕她不适应”,我掏出钱包拿出几百块钱,“这钱您拿着!” “不用不用,买菜的钱蔡老板会报销的”,他推辞。 “拿着吧,这是我的朋友,不能让人家蔡老板花钱”,我一笑,“买点上好的香米,要东北产的,至于其他的,您看着买吧,不够的话回来我再给您补上!” “够了够了”,老杨接过钱,“看不出,大师你年纪轻轻,对朋友真是够意思。” “这是应该的,行了,别的我不多说了,我们也吃饱了,这就去办事了!”我握住老杨的手,“拜托了!”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庙里开始阴冷起来,我看看天色,乌云遮住了阳光,差不多了。事情要分两步,第一步先把庙里的式神招出来封印起来,第二步再解决游击队灵体的怨气问题。主要是这个第二步,他们怨气和戾气太重,我们又不能下重手,只能先化解一下他们的怨气再行封印。 我让思思在院子的东北角沙石堆附近用石头布置了两个禁锢阵法,作为灵体们的临时安置点。让老驴将带来的日本军服在屋里整理好,跟小杨借了针线将衣服简单的缝到一起。两人分头去准备的时候,我则独自来到大雄宝殿门外,看着昨天晚上画的五芒禁锢图沉思。 这些式神是那个阴阳师放在这里看守游击队灵体的,如果我用阵法招他们,他们必然会先驱使那些游击队灵体先来攻击我们。一时间有点投鼠忌器,我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思索片刻,我的目光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