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上,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让我从无边幻海中悚然惊醒,我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拿过手机,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心脏在腾腾的剧烈跳着,眼看就超出我的负荷。 连忙暗捏法诀,默诵真言,大半晌,心跳和呼吸才慢慢方才平伏。
我长处一口气,心道好险啊,如果不是手机响起,只怕我非得心跳过速而死。
一边伸手去拿过手机,另之手一摸自己的脸,像醉酒一样发烫。
“喂?”
马志的声音响起:“干嘛呢你,不接电话!”
我犹惊悚在方才的死亡边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我没事。”我心想,声音不奇怪才怪呢,我刚才差点把心跳爆了啊。
“尸检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什么时候公安部门效率这么高了,
“唉,我听完你说的,也隐隐觉得不妥,所以让同事加班加点给作了个尸检,你猜怎么着?”马志的语音难以压制的有些激动。
“死于心脏血管破裂吧。”我已经大概猜到了,心有余悸的说。
“啊!你怎么知道?”马志在那头吼起来。
“明天再跟你说吧,我现在必须休息了。”不容他不答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我必须要休息一下了。
临睡之前,把电脑关上,删除所有记录,把优盘贴身藏好,老谢也是个棋迷,我可不想害了他。/
我一觉睡到下午,做了很多纷乱的梦,光怪陆离。
唉,要知道之前除了梦到些武藤兰之类的外,我是很少做梦的,可见昨晚那个棋局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了。
我一开手机,连续接道七八条短信,都是骂我怎么不开机什么的。
我打电话回去,跟马志约了个饭馆见面。
我一到,看到马志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他赔笑着说:“表弟,先吃着,边吃边聊。”
这家伙,看来终于相信我说的了吧。
我是真饿了,二话不说,甩开腮帮子开吃。
马志没动筷,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忧心忡忡的说:“我调查过死者的家族病史,网上三代都没有心脏病史,而且死者死的时候病没有从事什么剧烈运动,尸检科的同事说他没有可能会心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只顾闷头吃,没搭理他,哼,谁让他昨夜不信任我了。要是信任我,和我一起复盘,有个人在旁照应着,我就不会那么危险了吧。
马志在一旁尴尬的晾了半晌,给我倒了杯啤酒:“来,表弟,边喝边吃。”
我吃的差不多了,看他也快忍不住了,还是别把他惹毛了的好,他脾气可是出名的暴,肯这么迁就我已经很不易了。
我坐直身子,擦擦嘴,喝了一大口啤酒,也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了,说老实话,大阵仗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昨夜是最惊悚的了,我从未离死亡那么近过,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清清嗓子:“表哥,你是纳闷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死因吧?”
“对啊!我这边报告才出来,你就知道了。”
“因为,我昨天晚上也差点死于心血管破裂!”
“什么!”
我把昨晚的经过跟他描述了一遍,他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烟就要烧到手指了也浑然不觉。
“哎,要烧着了”。
“棋盘烧着了么?”
“是你的手指啊。”
“啊,啊,”已经来不及,他哎呦一声,顺手把烟头扔掉:“看来这个棋局真的是可以杀人的?”
“看来没错,不过我只复盘到七十多手,后便还有将近四十手没下,我也无法确定。”
“那赶紧的”,马志招手叫服务员埋单:“我陪你回去,把后边四十手补上。”
“别,我可不想玩啊,谁爱弄谁弄去。”
“我在旁边陪着你啊,看情形不对就把你喊回来,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打死我也不会再复那盘棋了。”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了,任谁尝过那种心脏要跳碎了的感觉之后,不会再想有第二次了。
“而且,我的棋力不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要找个高手来看才更有效果。”怕他一个劲的逼我,我索性把皮球踢出去。
“高手?”马志眉头皱了一下。
“不好找吧。”
出乎意料的,他说:“好找,非常好找。我老丈人就是围棋国手啊,黄承文啊。”
“啊?”我从没听他提起过,黄承文确实是国手了,据说二十多年前还拿过全国冠军呢,居然是他岳父。
“喂,那你还愁眉苦脸干什么?”我不解。
“唉,我老丈人自从搬了新居之后就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我怕不合适。”
“搬家是好事啊,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马志叹气说:“唉,谁知道呢,一搬家就跟我老岳母吵架,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居然闹着离婚,真奇怪,过了大半辈子了都没红过脸,居然一搬家就吵开了。”
“许是风水不好吧。”我随口道。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平时好好的,一搬家就出问题,搞不好就是风水不好呢。”马志一拉我:“走,给我老丈人家看看风水去。”
“不是吧,这个我不专业啊。”
“我说你专业你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