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总寨主!”
“龙大侠!赏脸,赏脸!”
“龙大侠,这边请!”
那桌边的人,本都是坐着的。给力一见龙吟风来,纷纷起身,抱拳拱手打招呼。
龙吟风只得客气客气,作个四方揖,算是回礼。了空拉着龙吟风七弯八拐,选了最当中的一张酒桌坐了。一挥手,为龙吟风介绍道:“这几位,都是这贯头村的长者,听闻你要来,特意过来相陪的。”
龙吟风赶忙起身施礼。众人寒暄了一番,便直接进入正题。一坛坛陈年的佳酿启开,溢出阵阵醉人的酒香。龙吟风站起身,举杯道:“各位乡亲,龙某初至贵地,承蒙各位乡亲父老照顾,万分感激。龙某无以为报,先干了这杯酒,各位随意!” 说罢,一仰脖,将酒吞了下去。
“豪气!豪气!” 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纷纷拍手道。
“来!洒家先敬你一杯!” 了空端起一掌阔的海碗,道。
龙吟风低头看了看手中两寸余长的酒杯,重重在桌上一顿,高声道:“来人,换大碗来!”
“好!洒家先前只服你三分,如今洒家又多服了你一分!洒家先干为敬!” 了空说罢,脖子一仰,一大碗酒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好酒量!”一旁老者赞道。
龙吟风拿过酒碗,也是一般一口气咕噜噜吞下。
“哎呀!没想到龙大侠竟也有这般好酒量。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众人纷纷起身赞道。一个个端着酒杯前来敬酒。龙吟风来者不拒,两,三口便干完碗中酒。如此喝了十余碗,只觉胃中鼓胀难受,脑袋也是晕乎乎的。斜眼瞅见了空和尚身边插着的那根生铁禅杖。微微一笑道:“大师,这根禅杖是你的吗?”
“正是。”
“可否借我玩玩?”
”龙大侠只要瞧得起,只管拿去!” 了空趁着酒兴,将光头一捋,道:“只是这禅杖说重不重,也有一百余斤,只怕~”
龙吟风哈哈一笑,力运双臂,将禅杖一把提起,迈步走入场中。一抱拳道:“寡饮无味,待龙某耍一套杖法。为各位父老乡亲助助酒兴!”
“好!好!” 场中顿时一片欢声雷动。
龙吟风暗运一口真气,默念“力”字诀,舞起禅杖来,顿时虎虎生风。龙吟风不懂杖法,却会剑法。这第一招便是“疏影横斜”,拿这禅杖当剑使,划了一个圆圈,又是一个圆圈。禅杖笨重,比不得宝剑轻灵。拿禅杖来使这招“疏影横斜”,若是实战对敌,只怕早死了。 [只是余兴表演,偏生这禅杖划圆圈又十分好看。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表演,既新奇,又有趣。自然将巴掌拍得山响。有那个矮的,一纵身跳到板凳上,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叫好。
一套杖法堪堪将要耍完,龙吟风只觉腹中平复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些。见大家这般捧场,有心压轴来个绝活。挥起禅杖,凌空旋了三旋。借着这三旋之力,一个”燕子三抄水”,凌空跃起,一记“力劈华山”,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在这禅杖之上。只听“轰!”的一声,方便铲击在岩石之上,火星四溅。一块长宽丈余的巨石竟被铲了下来。骨碌碌滚落到空地上,“砰!”的一声,发出一记闷响。
“哦!” “啧啧!”
“乖乖!不得了!”
“似这般多铲几下,岂不要将整座山铲平?”
众人一片惊呼,纷纷议论道。
龙吟风将禅杖一顿,收了内力,抱拳道:“献丑,献丑。”
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场内场外掌声雷动。了空拱手上前道:“佩服,佩服!洒家耍了大半生禅杖,也无龙大侠耍得这般顺溜,更无这般大的威力。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哪里,哪里。小弟这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生怕你这个行家笑话哩!” 龙吟风笑着将禅杖还予了空道。
“岂敢,岂敢!” 了空躬身接过禅杖,言语神情中又多了几分谦恭之色。
二人相携回到酒桌旁,席中一位白胡子老者翘起大拇哥赞道:“了不起!了不起!古有曹孟德横槊赋诗;今有龙大侠醉舞禅杖。这一劈,真有撼山震岳之威呀!老朽本有耳背之疾,被这一震,竟通畅了许多。”
一番话,逗得众人大笑。纷纷举起酒杯,开怀畅饮起来。
了空为龙吟风斟上一碗酒,敬道:“龙大侠好功夫!只是这套杖法洒家还从未见过,不知龙大侠师承何派呀?”
龙吟风闻言一愣,募地想起梅墨生来。不禁心口一阵堵的慌。呡了一口酒,将酒碗放下。反问道:“大师的身手也俊得很,不知是师从哪位名师?”
未待了空开言,身旁的一位白发老者已抢先道:“龙大侠有所不知。提起这位了空大师的师傅,可是大大有名。乃是莆田南少林寺的慧觉方丈。”
“哦?原来了空大师还是少林弟子,失敬,失敬!” 龙吟风微微一笑,拱手道:“听大师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为何不去投北少林,却千里迢迢来投南少林呢?”
“哈哈!”了空仰天打了个哈哈,将一碗酒干罢,将酒碗在桌上重重一顿,道:“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洒家本是应天府人氏,从小出家在栖霞寺。那老方丈待洒家甚好,传我一身武艺。本以为,艺成出师,可以笑傲江湖。”
顿了顿,又筛了一碗酒,自斟自饮道:“谁料到,半年前在魁爵大会上比武,洒家竟然输给了昆仑派的一个小丫头!唉!当真是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