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景衡……能听到我说话吗?”
连惜看着封景衡那副虚弱的样子,嘴唇泛白,脸色乌青,只除了微弱的呼吸能证明他还活着。
连惜不敢想象,以前的他过的是什么的生活。
封景衡听到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想要冲她挤出一抹微笑,可是也无能为力。
桑榆给他喂了些水,他的身体滚烫,伤口都已经流脓了,只是简单的包扎着,身上血迹斑斑,看上去非常骇人。
厉恒希很快就回来了,租了一辆面包车,又买了一些红酒,连惜下去帮忙,帮着他把红酒一起搬上车,车子最下面铺了一些草,等到黑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才把封景衡抱上车。
“一会看见那些人的时候,你们谁也不要说话!”
厉恒希开车的时候又仔细的叮嘱着,万一被封景衡被逮到,这次真的没有活路了。
连惜和桑榆心里都非常紧张,一路张望着,不想再看到穿制服的人,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刚开出去没多远,就迎来了第一拨检查。
厉恒希开车让他们检查,直接就将一叠钞票塞到了来人手中,那人满意的笑了,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厉恒希片刻不敢停留,连忙将车子开离了这里。
第二次也是有惊无险,那些人坚持要检查货物,厉恒希将那些红酒留了两箱给他们,正要顺利离开的时候,封景衡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yin。
那些人立刻就要仔细检查,连惜已经惊出了一身汗,她聪明的又学着那个声音又哀叫了一声,厉恒希立刻配合的解释道,“我妻子身体有些不舒服……”
“快走快走!”
顺利的逃出旧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夜赶到机场,封景衡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所以他们必须立刻回国。
厉恒希立刻就买了回程的机票,封景衡的伤势上了飞机肯定会被发现,但是枪杀案是要被调查的,所以他们只能让封景衡先变得清醒。
“给我打一针吧!”
封景衡知道这一路过来有多凶险,也不能在最后这一刻再出什么意外。
厉恒希去买来了止痛剂和兴奋剂,给封景衡注射之后,他的状况才好一些。
十个小时飞回到国内已经是中午,封景衡再也坚持不住的晕倒在地,厉恒希连忙叫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可是因为拖的时间太久,封景衡的伤口已经伤及内脏。
封景衡一被推进手术室,厉恒希让连惜和桑榆守在那里,他立马给柏旭打了个电话。
离开国内有二十四个小时,瀚瀚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厉恒希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眼里充血般的红色血丝让他已经感觉不到疲惫。
“没有!瀚瀚一直没有消息!你的手机一直关机,那个人应该联系过你……”
柏旭也是无能为力,现在他们是被动的那一方,可是错过了最佳救人的时机,他真的很担心瀚瀚会被撕票……
厉恒希挂了电话感觉到眼皮跳的厉害,他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昨天给他打来的那个号码拨过去,可是一直不通。
他愤怒的想要砸掉手机,可是又怕绑匪打来电话会接不到,只能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无力的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瀚瀚,爸爸对不起你……”
厉恒希感觉很无力,很自责,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那帮人昨天没有看到他,会不会对瀚瀚下手?
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厉恒希又连忙站了起来,给西文打了电话。
“谁让你们报警的?”
得知他们昨天报了警,厉恒希怒火攻心,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如果瀚瀚出了什么事,你也给我走人!”
厉恒希冲着窗口的方向低低的吼了一声,他心里压抑,愤怒,又充满了恨意,可是这些情绪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对谁发泄。
每个人都怀着特别煎熬的心情过完了这一夜,封景衡的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推出手术室。
厉恒希在半夜的时候突然离开,连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现在封景衡的情况很不乐观。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接下来还要观察有没有并发症,即使他醒了,可能还要进行一次开膛手术——”
封景衡被转入了icu,桑榆和连惜全程陪同,即使麻药过了,他还是一直没醒。
连惜的心跳突然跳的特别快,从昨晚开始她就有种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她没有往瀚瀚身上联想,等她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厉恒希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正要准备去医院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西文打来的电话。
“厉总,找到瀚瀚了……”
厉恒希激动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在哪?”
西文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厉恒希五雷轰顶一般,他愣了愣神,连忙踩下油门,飞快的驶向了医院。
瀚瀚今早被发现在海面上,他的头部受过剧烈的撞击,西文一直派人守在码头,所以第一时间就将瀚瀚送来了医院。
“瀚瀚!”
厉恒希赶到医院的时候,西文和柏旭都在那里,柏彦琛也在。
他走过去拎起西文的衣领,眼中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瀚瀚怎么样了?”
“厉恒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柏旭也突然冲上前来,直接就轮起拳头给了厉恒希一拳,他的体力严重透支,直接被打倒在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