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正声道:“此事关系咸福宫上下几十条性命,奴婢定不负娘娘之托!”
“好玉璃!”我挤出这三个字,字字重过千斤。我又向叶栖风道:“还有一件事,我不放心。”
叶栖风用手一指自己,“我?想打死我的人不是皇后吗?她现在都被关起来了,自己尚不得自由,能耐我何?”
这家伙就是容易自大,自以为看得比谁都透彻。我郑重说道:“皇后找人打你也在太皇太后的棋局之中。你医术高超,是容易发现真相的,太皇太后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心你?!”
“那又能怎样?总不能因为她不放心,我就躲起来吧?谁来照顾你——”叶栖风脱口而出,又发现玉璃在场,急忙改口道,“和长公主?还记得余贵妃见红时,我劝她的话吗?”
我的心猛的揪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是说长公主容易夭折?”
叶栖风知道我很难过,过来扶了扶我的肩头,用尽可能平缓的口气说:“在宫中就是正常的孩子,养大了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是个先天不足的?你——”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了下去,“你总要面对这一天,不如早做准备!”
我无法想象那个绵软的小粉团从自己怀里消失的感觉!只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任泪水流下来。听得玉璃焦急地问叶栖风,“那二皇子殿下呢?他应该很好吧!”
“我费了那么多心血照顾,自然比长公主要好很多。”叶栖风说得很有把握,我心稍安。
“娘娘,您还有二皇子呢!只要一心辅佐他坐上储君的位子还怕——”玉璃的话没说完,便听如婳高声在大殿外面说道,“娘娘,郑贤妃送了一些账本来,要您过目呢!”
我急忙擦去了泪水,叶栖风与玉璃也站好了位置。我方叫道:“进来吧!”
如婳指挥着小顺子把几本账册搬了进来。如婳嘟着嘴,很瞧不上的样子,“这个郑贤妃一听说皇上要娘娘帮着贵妃与她协理后宫,就赶紧把账本搬来了,真是会躲懒。”
我轻哼一声,“她不是躲懒,而是示好!皇后已被削去了管理六宫的大权,这担子必是余贵妃接下,何况皇上又让我跟着帮忙,郑贤妃还敢霸着权力不放吗?”
“娘娘,咱们要接这些账本吗?”玉璃道,“余贵妃自从有了皇子,对权力抓得比以前更紧了,奴婢怕她——”
“怕她以为本嫔想抓权?”我摇了摇手,“郑贤妃不是傻子,不会把要紧的账册往咸福宫送的。等本嫔把账册看完了就直接交给余贵妃过目,后宫事务繁多,余贵妃很需要能干之人帮她处理细琐的事物。”
“如婳姐姐,你闻什么呢?”听小顺子这么一说,我们都向如婳瞧去,这个小丫头竟捧着账册用力地在闻。
“如婳,改属小狗了?”我见她的样子,忍俊不禁。
“不是呀,娘娘,奴婢觉得郑贤妃这次送来的账册的味道,与她以前送给余贵妃的不一样啊!”
“哦?”我与叶栖风也急忙拿过账本闻了闻。
“账本可不这是这个味道吗?”我闻了一会儿,放下了账本。
如婳急了,“正常的账本是这个味道,可郑贤妃送到仁寿宫的账本比这个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