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一批皇后送上的宫女中有一位牛姓的宫女,美貌并不输于我,而且会些功夫,骑射之技甚佳,很有点巾帼女子的英姿。弘治很是喜欢,赐了英姓,封为才人。
玉璃如婳见英才人没几日势头就如此强健,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很是为我担心。可我仍是平平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全无焦急之态。连黄雅嫣那样的强敌我都赶走了,连缘定前生的男子我都送人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小小一个英才人也能在我面前张狂吗?
我在后宫的目标始终只有皇后一个!
所以滟儿一走,我便把二哥截获的那封信及那个送信人,悄悄绑了送给王恕。王大人正苦于找不到开封镇守太监钱能的罪证,急忙将信呈给了皇上。
弘治见信大怒,将张鹤龄叫来好一顿训斥,勒令他与钱能等相关人员出银子赈灾。张鹤龄不仅交出了那十万两,还赔了好多银子出来,甚是肉疼!于是颠颠地跑去找张皇后诉苦,张后将其一顿好骂,为了这事,张后也被弘治说道了,心里大为不快,怨她兄弟不给她争点气。
这厮两头受了气,就跑到我宫前大喊大叫,将我骂得十分难堪。
他骂了半日才知道我根本不在宫中,我后来知道此事还笑了半天,我既敢把信送给王恕,我就不怕他来找麻烦,反正滟儿与新婚夫婿已经走了,张鹤龄就是再传出什么疯言疯语,他们也不听见。他的所作所为只能更加显然出他的卑鄙龌龊,更令人瞧不起而已。
只是没想这厮居然敢找上门来叫骂,也不怕传入弘治耳里再招骂,当真以为我失宠了吗?
我当时正在御花园瞧那几株新贡上来的梅花。这时的御花园万花凋零,除了梅花全是萧条败景,甚少有人前来,竟碰巧遇到了殷公主,便同她打个招呼。
这丫头人小鬼大,看着是一位谦和淑雅的高贵公主,可一开口就全不一样了,“黄氏走了你很开心吧?”我尚未回话,她又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别跟我装,你们后宫女人的嘴脸,本公主瞧着都恶心!”
我一笑置之。
殷公主的母妃非常柔顺,因此赐号——柔,因为太过善良柔顺成了残酷后宫斗争中的牺牲品,当时公主还很小,渐渐的,她就养成了古怪的脾气,加上有弘治的骄纵宠爱,便更加无法收拾了。
“殷公主怎么有空来御花园走走?也是来看梅花的?”我不想惹她,却也不想与她走得过近。脾气古怪的人向来不好侍候。
“本公主来干嘛需要跟你说吗?再说了皇宫本就是我的家,我想去哪里不成?”
“公主说得是,公主请便吧。”我朝她颔首,领着玉璃便走。
就在此时张鹤龄冲了出来,我知他是来寻仇,正欲好好讽刺一番,不想他一把便将我推倒在雪地里,“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告发我?”
玉璃急忙来扶我,一边朝张鹤龄骂道:“此乃皇宫内苑,寿宁侯怎可白日行凶?!”
“行凶?”张鹤龄更是来气,“上次你们才叫行凶呢!老.子的膝盖疼到今天还没好,正要找你算帐!”
他凶神恶煞地向我侵来,誓要报当日之仇!可怜我身边只带了玉璃一人,一个女人怎敌得过男子?他把玉璃甩到一边,步步向我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