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回道:“不待奴才细问,碧落姑娘便赶奴才走了。”
原来小房子奉了圣命过去,张后竟连见都没有见他一面。这就是弘治的好皇后啊!
张后不在,弘治便将一腔子怒气全发到了郑贤妃的头上,这个蠢女人此时才知道张后并非真心与之联合,行恶事时拉上她一起,可一旦出了事就躲起来做缩头龟了。
郑贤妃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扛着,她‘据理力争’道:“是茗昭仪偷了臣妾的玉镯,臣妾一时气不过向皇后娘娘禀明了——”
“茗儿会贪你那玉镯?!”弘治恚怒地打断了她的话,拿起那只玉镯,“这样的玉器宫中到处都是!咸福宫里哪一件不比这个强?你以为她也与你一样,分不出珍品、上品与普品吗?”他越说越气,猛的将玉镯摔到郑贤妃的脚边。
玉镯落地而碎,郑贤妃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跳开。刚刚站稳,心魂仍是未定,便见满屋的人都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弘治更是一脸阴郁。
郑贤妃吓得急忙跪倒在地,“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怀疑茗昭仪!可是搜宫的主意确是皇后娘娘出的,臣妾一个人哪有这样的胆量?请皇上明察!”
“不过丢了个镯子,你就胡乱怀疑,如此愚笨,怎堪重任?朕便收了你协理后宫之权,你就好好回承乾宫反省吧!”弘治竟是如此包庇张氏,至今不提张氏半个不字!
“皇上,冤枉!确实不是臣妾的主意,是皇后娘娘——”郑贤妃还欲分辩下去,却见弘治双眼逼视着她,遂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殷公主却是看不下去了,“皇兄,这事皇后也掺和了,只罚贤妃不罚她,这也太有失公允了!”
弘治冲她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还嫌不够乱呢?”
殷公主撇撇嘴,喃喃说道:“本来就是嘛!偏心眼!”
“你说什么?大声点!”弘治的语气里含着极大的火气。
“没、没什么!”殷公主慌忙摇头。她被弘治宠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晓得这位帝王兄长的脾气?
“皇上——”
我才张开嘴,弘治就立马剪断了我的话,“怎么,你也嫌罚了贤妃还不够?”
我急忙跪下,“妾身是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的!”
“为什么?让朕来做主的人是你,现在替人求情的人又是你?!”
听这口气,弘治似乎对我十分不满,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惕,生怕我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样。
“妾身求皇上做主,要的只是一句致歉的话!要的只是妾身身为一宫主位的尊严!”我故意用同情的眼神看了郑贤妃,“如若贤妃娘娘知错了,妾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现今皇后娘娘也病了,若不是病得厉害,也不会连皇上召见她都不来,皇上再撤去贤妃娘娘的协理六宫之权,那可偌大的后宫要谁来主持呢?”
殷公主点点头,“这倒也是啊。茗昭仪虽然能干,毕竟资质尚浅,很多事料理不好。”
“请皇上三思!”我继续恳求道。我与张后本就力量悬殊,我要尽可能拉拢各方势力,以抗衡张后!现在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能叫郑氏看清张后的真面目,我再卖一个人情给她,还怕她不向我这边靠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