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搜出证据来,娘娘可不要矢口否认。”对于玉妃也赞同搜宫,绮美人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玉妃瞧也没瞧绮美人一眼,坐的端正:“倘若证明本宫是清白的,今日所有污蔑本宫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哟,娘娘这是在威胁嫔妾?”
“本宫怎敢威胁绮美人,不过是有仇必报。”玉妃眸子轻扫过凌茉,微笑着说道。
约摸一个时辰后,搜查有了结果,原本镇定自若的荣嫔,在听罢回禀,脸色变得铁青。
“这娃娃做的倒不错,下针的位置也挺准。”我仔细打量着手中,插满银针的布娃娃,轻笑着说道。
荣嫔皱眉:“此物不是嫔妾的。”
“要是荣嫔真的在宫里藏了这大不敬之物,怎敢自请让娘娘派人搜宫。”云美人为其辨白道。
绮美人哼道:“或许她是觉得东西藏的极为隐蔽,为了摆脱嫌疑,才提议搜宫认为能够瞒天过海。”
“你说玉妃那处一无所获,那柳美人呢?”我将布娃娃放在一旁,转眸问道。
玄总管把托盘交到浮萍手中:“这是奴才从美人宫里搜出来的,刚去时美人多番阻拦,让奴才很是难办。”
掀开盘上的布料一瞧,又是一个布娃娃,体积小了些,与先前那个也算是如出一辙。
“那纸包奴才怀疑,里面曾装过什么东西,奴才急着复命,并未拿给太医瞧过,还请娘娘莫要碰它。”
我瞥了那托盘一眼,随后向浮萍使了个眼色,浮萍心领神会端着托盘离开。
“虽然并没有从云萃宫搜出东西,但也不能说明玉妃娘娘就是清白的。”绮美人依旧死咬。
玉妃语气淡淡:“捉贼要拿脏,没有证据的话,绮美人还是莫在说了。”
“那你前些日子,先后约见荣嫔和柳美人,又是何用意?”元妃冷声质问:“难不成是栽赃嫁祸,想要自个儿脱身?”
玉妃沉了脸:“元妃你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可这话不能乱说,她们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本宫更没有和她两密谋什么!”
“沄儿要是有个好歹,得益的除了大殿下还能有谁,毒害皇子诅咒皇后,你们的野心还真不小!”
元妃越说越激动:“为了将这楚嘉掌握在手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待事成之后,你们三姐妹,以及身后的家门一定会得到丰厚的赏赐吧。”
“元妃你休要血口喷人!”玉妃忍无可忍,倏地起身:“身怀野心的分明是你,你扪心自问,为了你的二皇子,你究竟残杀了多少未诞生的皇嗣,又害了多少人!”
元妃也不甘示弱:“亏得你还有脸指责我,当初顶替那死去的方常在,去侍寝的是谁啊,得宠之后过河拆桥的又是谁?!”
“比起某人的手段,本宫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说起过河拆桥,本宫还要对元妃你说一声佩服呢,生产时就借二皇子污蔑皇后娘娘,之后又利用自己的孩子来争宠。”
玉妃脸上带着几分戾气:“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意在扳倒本宫挑拨离间。”
她若是因此获罪,支持大殿下的皇子党,以及大殿下都会被牵连。
从荣嫔那搜出的东西,更会使得皇子党和凤仪宫的交易,未开始便夭折。
“虎毒还不食子,二皇子乃本宫十月怀胎所生,未曾生养过的你,又岂会明白为人母的心情?”元妃避谈往事,而是接了玉妃猜疑的话语,顺着说下去。
欧阳紫琳听此,不禁失笑,却是不语。
元妃的脸皮倒挺厚,一直把二皇子当作筹码的她,也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玉妃听到这番话,脸色更加难看,若非被人所害,她也是可以生养的!
“传本宫懿旨,将荣嫔柳美人暂时收押,玉妃禁足云萃宫。”
我淡淡地一句,引来玉妃的不满,她心有不甘的看着我,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接下来的话语打断:“本宫会命太医院上下全力医治二皇子,事情未水落石出前,元妃也同玉妃一样,不得踏出锦福宫半步。”
“除了她们之外,其他嫔妃也需安分守己,配合调查。”我眸子扫过绮美人,悠悠吐了一句。
凌茉闻言,微微皱眉。
云萃宫。
“查出是谁在乱嚼舌根了吗?”玉妃神色阴郁地坐在椅上,冷声问道。
木桃咬了咬唇:“奴婢无能,并没有任何线索。”
玉妃轻斥:“废物,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本宫要你有何用。”
木桃惶恐地垂下头,闷声不语。
锦福宫那处却是截然相反。
“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论皇后怎么查,本宫和二皇子始终是受害者。”对于云絮的担忧,元妃则表现的颇为镇定轻松。
云絮还是不放心:“凌常在此人太过精明,她的话咱们不可全信。”
“本宫自然知道这点,但本宫的沄儿如今需要她,此计若成她凌茉便无用了。”元妃若有所思的轻笑道。
禁足玉妃的事,惹得皇子党颇为不满,连连上书。
支持二皇子的臣子们,则是在为元妃母子报不平,也纷纷上书表态。
两方争执不下,最后默契的将决策权交给了莞辰。
我以为出了这种事,成太傅他们必定会坐不住,前来找我救玉妃一命,谁想他倒是淡定的很。
或许是坚信玉妃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不可能叫人行厌胜之术来害我。
又或许是想着,有交易在先,我若有意必会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