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啊……”郑心烟有点摸不着父亲的态度,奇怪地问道:“他是什么人啊,怎么让你这么兴奋?”
“唉……丫头,你这是要急死我呀……”郑惜之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解释,只好再次问道:“你说在医院遇到他,那他是什么人在医院里看病吗?我还是去医院等他……”
说着,郑惜之就打算去医院,看看能不能等着他,这万一要是人家走了,再想找到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了……”郑心烟心里越来越奇怪,这罗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让父亲这么大动干戈,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留了他的电话号码!”郑惜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爸,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这是……”
郑心烟一边问了一声,一边走过去把郑惜之手里两截书籍给拿了下来放好,这要是给捏烂了,回头父亲可要后悔死。
“呵呵……”郑惜之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不由失笑了一声。
“你说他叫罗耀?”郑惜之恢复了原状,坐回藤椅上对郑心烟问道。
“嗯。”郑心烟点头应了一声,知道父亲要说罗耀的事情了,跟着坐在红木沙发上,看着他。
“罗耀……阿耀……”郑惜之口中念叨了几声罗耀的名字,随即点着头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当年那个小孩吗……”
“爸……你一个人瞎叨咕什么呀,想急死人不是……”郑心烟不满得的埋怨了一声。
“哦……呵呵……”郑惜之看了女儿一眼顿时笑了笑道:“罗耀这人,说不定与我还有些渊源,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郑惜之便跟郑心烟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故事其实也很简单,郑家族上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到了郑惜之这一代,他从小就继承了父亲的医术,在30岁不到的时候,就继承了祖业。
那时候安泰药房还不是药房,只是一个中药铺,郑惜之虽然继承了祖上的医术,但是也不算是医术十分出众,更算不上神医,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守着一个药铺,过的比较平凡的生活。
有一年,郑惜之出门在外地采一些药材,在山上失足跌落山谷,被一个老人所救。
而令郑惜之惊奇的是,当他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他依稀记得,他跌落山谷的时候,明明脚已经摔断了,而且肋骨也断了几根,他本身就是个郎中,自然知道自己的伤势。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郑惜之走出了茅屋,骤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栽满了各种药材的山谷里,而且这山谷里的药材,他竟然只能认出几种而已。
这让他更加确定,这山谷里肯定住着一个医术出众的神医,能把他这么重的伤势轻易的治好,还有这些他喊不出名字的草药,痴迷医术的郑惜之顿时兴奋了起来。
环顾四周,山谷里除了满圆的草药外,就只有三间破旧的茅屋,郑惜之出来那间是最右边的,他走到中间那间茅屋,喊了一声后并没有人应声,便走进去看了看,却发现并无一人。
等走到最左边一间茅屋时,却发现一个小孩子在里面拿着一个木偶在玩,而且玩的十分的专心,连他走进去也丝毫没有发觉。
正当郑惜之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那小孩子却突然开口了。
“你醒了……醒了就自己离开,这里不招待外人。”
郑惜之闻言顿时有点发愣,这小孩子说话的口气根本不像几岁大的人,十分的淡漠,语气很平淡,就像一个成年人的口气一般。
“我想请问一下,那位救我的前辈人在何处,我好当面道谢!”郑惜之不敢小看这小孩子,客气得说了一声。
“不必了,我会转告的,你还是快走!”小孩子淡淡得说了一声,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郑惜之这才发现,这小孩原来不是单单在玩木偶,他的右手上还有一枚细弱发丝的银针。
这一发现顿时让郑惜之心中震惊无比,站在原地不再说话,也没有走出去,只是静静得看着小孩手上的动作。
那小孩说完话后,也不再理会郑惜之走没走,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或直刺,或斜刺,忽快,似慢,那出针的手法至今令郑惜之难以忘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孩似乎也累了,收了手上的银针和木偶,转回头来这才发现郑惜之还没走,不由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呀,天马上要黑了。”
“额……在下想跟救我的那位前辈当面道谢一声,救命之恩,不容忽视……”
郑惜之话还没说完,小孩子忽然打断了他道:“他回来了,你去!”
“啊?”郑惜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随即一个喊声响起:“阿耀!你又在偷懒了?”
“谁偷懒了,我功课都做完了!”小孩闻言顿时不满的应了一声,随即不耐烦得对郑惜之摆摆手道:“你要道谢快去,我还要练功呢!”
“哦……哦,是,是!”郑惜之当即点了点头,态度有些恭敬,这小孩子的气度完全不像普通人,他可不敢太过怠慢。
走出小孩的茅屋,郑惜之当即见到了那位救自己的老人,鹤发银须,粗布短衫,身后背着药篓,地上还有一把精致的药锄。
“后辈末进郑惜之,叩谢前辈救命之恩!”郑惜之当即跪倒在地,行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