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离开后,四人都各怀着心思躺在床上,还好她们的毒瘾并不大,其实在罗耀进屋的时候,她们四人的毒瘾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减轻了,只是身上依然没有一点力气,才使得罗耀一一把她们抱起放在床上,若是身上稍有些力气,想必四人也会合力把罗耀打一顿,谁让他抢走了盒子,让她们难受了那么长时间,他可知道毒瘾上来的时候,有多痛苦。
杨紫烟其实什么都明白,她之所以要骗着曹怡尘、薛妍儿和兰馨雨,无非是受鸑鷟所胁迫,她在给她们三人下药的时候,心里也挣扎过,也犹豫过,可是鸑鷟说了,若是她不这么做,鸑鷟就会让林跃龙灰飞烟灭,就会让林跃龙从此消失,而她真的不想再失去林跃龙了,可是现在的林跃龙真的变了好多,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曹怡尘、薛妍儿和兰馨雨是她下的药,她们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杨紫烟在下药的时候,也是仔细地研究了一番的,她是按剂量先少后多来下的,否则她们三人又怎么可能上瘾呢?而现在虽然四人的毒瘾都不是特别深,可是也算是沾染上了,若想戒掉,也不是容易的事,杨紫烟想着,看向躺在床上的三人,心里一阵难过。
兰馨雨一向和杨紫烟交好,她看到罗耀出去后,回头看着杨紫烟,问道:“杨姐,现在怎么办?师兄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的命在咱们手里呢?一会儿婆婆真的会来吗?她来咱们屋子干什么,她可是从来不的呀?”
杨紫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既然罗耀说来,那应该肯定会来的,咱们现在就睡觉吧,若是一会儿真的有人进来了,也不要醒来,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睡着,现在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就像是咱们每天都吸食那东西一样,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吧。”
薛妍儿听到杨紫烟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虽然之前她一直都在怀疑杨紫烟给她们吸食的东西是毒品,可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在这里只有杨紫烟年龄最大,她一直都把她当作亲大姐一般待,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依赖的大姐,居然会引诱她去吸毒,之前在警局,她也只是听说过关于吸毒的案子,她也见过吸毒者犯毒瘾时的样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居然也变成了那个样子,还好屋里没有镜子,若是有一面镜子,她想,此刻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一定会疯掉。
“杨姐,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曹怡尘躺在床上,面对着杨紫烟,声音低沉地问道:“之前是你在饭菜里面下的毒对不对?是你让我们一步一步地上的瘾,对不对?如果不是之前的剂量少,我又怎么会发觉不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杨紫烟被曹怡尘一声声地质问着,她的心随着曹怡尘的每一个问题,都“咚咚”地跳着,她不知道该不该找理由为自己辩解一番,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她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四人昏昏沉沉地,或许是刚才撕打着,也累了,或许是心累了,不知不觉中,四人已经沉沉地入睡了,屋里一时静悄悄地,而罗耀出了门后,便和张天城一起回到了自己屋里,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是在屋里和张天城商量着如何离开这里。
等鸑鷟和阿紫进了院子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空荡荡地院子,偶尔微风拂过,那两棵大树上的枝干随着风轻轻地摆动着,鸑鷟走到石子小路上,在分岔口,先看了看罗耀和林跃龙的屋子,随后拐进了杨紫烟她们住的屋子。
推门而入,鸑鷟用敏锐的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然后又嗅了嗅屋里的味道,除了百合的清香,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息,
鸑鷟一时也猜不透,或许是那个人离开了太久,味道都消失了,也或许是根本没有进来任何人,而是她们毒瘾太深,鸑鷟想着,慢慢地向前走着,一个一个地看着她们四人,四人此时都睡得很香,只是头发都凌乱地粘在脸上,应该是刚才为了争夺那个盒子时弄的吧。
“姑姑。”阿紫看到这样的情景,悬着的心也总是放下了些,若是真发现了什么,她也是要跟着受罚的,还好屋里什么也没有,她也算是逃脱了责任,“姑姑,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或许只是她们的毒瘾太深了吧。”
鸑鷟并不说话,而是走到了薛妍儿身边,轻轻地帮她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挽在脑后,而后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平,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薛妍儿的手腕处。
薛妍儿在鸑鷟坐在自己身边时,已经醒了,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自己手腕处时,她便猜到鸑鷟到底想要干什么,薛妍儿装作无意识地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让鸑鷟落了空。
阿紫看到,想要上前帮忙,鸑鷟却拦住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既然她们都睡觉了,那就先走吧,让她们好好得睡一觉。”
“是,姑姑。”阿紫应着,跟在鸑鷟身后走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阿紫焦急地问道:“姑姑,刚才可有什么发现?是不是毒瘾太深,还是另有原因。”
鸑鷟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刚才她为薛妍儿把脉,还未来得及细探,就让薛妍儿抽回了手,她是担心,若是自己固执地再去为她把脉,又担心把她弄醒,这几天她们四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