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凤卿的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薄唇,那是一个男人的唇,斜斜地勾起,薄凉而邪魅,声音更如广播中男播音员磁性十足的声音,隐匿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霸气和深沉,只听他轻轻地喊她:“凤卿……”
“凤卿,你怎么了?”见凤卿突然眼神空洞,阿奇着急地按住凤卿的两个肩膀摇晃了一下。
凤卿被一摇,登时从恍惚间清醒过来。双眼迷茫懵懂地看向声音的发出地,阿奇的唇,厚厚的,红红的,不是记忆中那片性感诱人的薄唇。
“你不是他……”凤卿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耳朵,声音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阿奇,我想你还是带凤卿姑娘到珐轧那里看一下,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妙!”阳皱了一下眉头,严肃地道。阳自小就在孩子群中略有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村长唯一的孙子,更因为他比其他人想得更多,做事更加沉稳而理智。
阿奇连忙应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凤卿去看珐轧。”
珐轧,是力人村中的蛊医,也是力人村中唯一的大夫。力人们皮糙肉厚,再加上从小狩猎,身体素质很好,即使受了伤也会很快就好,因此一般找上大夫都是很严重的伤。
第二天,当一群人带着凤卿来找珐轧的时候,让珐轧惊讶了下。
“你们都病了?”珐轧皱起眉头,声音不善。
力人村暗中有句话,惹谁都不要惹蛊医珐轧!一见珐轧不悦的表情,男力人们齐刷刷地摇头摆手,纷纷说自己没有病。
这明明是那么有歧义的一句话……你们都有病?不不不,我们没有病!这句话要是让清醒的凤卿听见了肯定得笑喷,但是凤卿从昨晚恍惚之后一晚上都像是沉入了朦胧的梦境中,神情恍惚,眼神空洞迷茫,像是三魂不见了四魄。因此,更让阿奇和阿奇妈担心,一大早的,阿奇就带上了凤卿往珐轧这里赶,恰巧在路上遇到了关心凤卿的男力人们,所以众人就决定一起来了。珐轧虽然起得早,但是一大早看见一大群人站在自己家门口,好心情什么的都是!
听见他们的回答,珐轧不善的表情更加不悦了,冷冷地道:“没病你们往我这里跑?我这里有热闹可以让你凑吗!?”
“不是不是!珐轧你别生气,他们是陪我们过来的,并不是来给你捣乱的!”虽然珐轧的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是珐轧在力人村里面的地位可是比阳还要高的。得罪了他,说不定会遭到村长的什么惩罚,再者,得罪了村里唯一的大夫,以后要是有什么万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阿奇连忙背着凤卿往前面挤了挤,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陪你们来?来看大夫有什么好陪的?难道说你们都是家里的米虫吗?闲的发慌还不如去抓几只野鸡!”珐轧还是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们来找你看病,不是让你来说我们的!我们爱陪阿奇和凤卿过来看病,你管得着吗?你一个大夫,看病是你的指责,你只要把凤卿看好了就行,管我们做什么事啊!”阿奴烈的性子最为直接,一听见珐轧说他们是米虫,立马气得发飙。
力人天赋异禀,一般的勤奋就足以养活自己,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靠家里人吃饭的米虫,而珐轧说的话真是每一句都扎进力人的心口上了。
“珐轧,我们只是陪阿奇和凤卿过来看病,不必这样说话?如果我们的出现让你感觉不高兴的话,你可以让我们走,但是你这样说话明显是在刺伤我们的自尊心!难怪村子里的女孩子们都不喜欢你!整天都说些别人讨厌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你!”千索压抑着愤怒,哼哼两声。
“谁要你们喜欢了?带上那个从村外来的女人滚出我的地盘!要让我为她治病?哼!就算要我死都没有可能!”珐轧的双眸忽然迸发出出阴冷的戾气,看得所有的人都是一哆嗦,然而他阴冷的语气却更像是黄泉中的冷寒,让这些经常面对野兽的力人都是忍不住心寒。
“珐轧蛊医,我求你救救凤卿!如果我们来到这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赶我们走,但是请你救救凤卿,她是无辜的!”阿奇一听珐轧不愿意为凤卿指治病,急得上前抓住他的手,诚恳的双眼紧紧地看着他,哀求着他。
“滚开!”
谁都没有想到珐轧的动作,在阿奇抓着珐轧的手臂的时候,他猛然间推开了阿奇的手,阿奇踉跄了两步,控制不住身形地往后倒,谁都没有预测到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去扶住阿奇!阿奇的背上还背着凤卿呢!
阿奇的身高虽然是在男力人中最矮小的,但是狩猎能力却是力人中的佼佼者,而这其中的秘密就在于他的反应力。害怕凤卿会受伤,阿奇立即就做出了决定,迅速转过身让自己脸向下,背向上,然后……
“砰——”
整个房子都震了一下。
“嘶!”在场的力人们都忍不住抽吸一口凉气。
脸撞到地上,这是有多疼啊!
凤卿倒是被这一震给震醒了,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迷茫地从阿奇的背上爬起来,迷茫地环视周围,迷茫地歪了下头,充满迷茫疑惑的声音像是羽毛一半轻柔地拂过人的心口,让人怦然心跳,她明明只是说了五个字:“这里是哪里?”
“凤卿,你醒了?”
“恢复正常了?”
“知道我是谁吗?”
凤卿一开口,男力人们都惊喜了,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地挤在凤卿的面前说话。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