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所有人被这威严的声音一喝,立马反应过来。
不管这皇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要忠诚的对象是西昭的皇帝,所以在皇宫里的人要学会长了耳朵而不会听,长了眼睛而不会看,长了嘴巴而不会说!
等到所有人都推出去了,皇太后才摸了摸安玉恒苍白的俊颜,声音带着安抚:”别怕,他是罪有应得,不是玉恒的错。如果不是你,哀家就死在他的剑下了。”
”但是、我……”
安玉恒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重新开启一般,慌乱得说话都磕磕绊绊了。
”玉恒,我的孩子……”
皇太后重重一叹,将安玉恒抱进怀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皇位,从来都不是安玉恒的所向,但是却因为这残酷的皇位而破灭了父子之情,最后还手刃父亲,对于他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第二日,西昭太上皇去世,全国哀悼。
而在三日之后,西昭国迎来了一位让人惊讶的人物。
”我想见她。”
来人只是说了四个字。
西昭太上皇去世的第七天,西昭国再次宣告哀讯,皇太后去世。同一时间,南蜀国也发布了太上皇仙逝的消息,举国鸣丧。
半个月后,南蜀皇宫迎来了一位让人出乎意料的人物。
刺着金凤的宽大水袖轻轻垂下,露出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将收场的白玉瓷杯放下,粉黛未施仍旧精致如画的柳眉挑了一下,声音若黄莺婉转:“你是说,那位洞府的主人想要见我?”
小卯点了点头,“是的,娘娘。”
凤卿红唇微微勾起,凤眸底下闪过一道冷光,“去宣,让他过来。”
小卯一怔,忙抬起头来,有些担忧地道:“娘娘,要不然我们等皇上来了之后再见这个人,皇上那儿也应该收到消息往这边赶来了!”
“我只是想见个人而已,你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凤卿知道小卯是为她好,并不为她擅自主张地将消息传给南宫瑾而生气,见她一脸焦急的表情,不由调笑道:“以前怎么看你怎么像是子,现在想想你当年不就是在模仿子嘛。都那么多年了,怎么都不见你们有进展呢?”
前一刻还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洞府主人,这会儿就调转了话题,小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被凤卿给戏耍得小脸桃红,眼神闪烁。
“娘娘!小卯可是很严肃地和你说正经事!”小卯气急败坏地低头低吼了一句,有些庆幸今天不是子在凤卿的身边值班,要不然被子听到的话,她就真的不要活了!
凤卿红唇微微一勾,眼角若有似无地看向某个角落。貌似今天某个人和同事换班了……
“娘娘,洞府主人在战场上会的东西太稀奇古怪了,当时他又是站在东祁国那一边的,指不定现在过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小卯严肃地说道,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很担忧洞府主人会在此次拜访来伤害凤卿还是因为太害羞了想要调转话题了。
“别担心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对啊,别担心别担心,我是不会伤害仙凤的后裔的。”
凤卿刚说完,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凤卿心下一凛,锐利的眸子夹杂着精神力刀刃朝着门口那人甩了过去,门口那人想是没有想到凤卿竟然二话不说先动手,险险地避了开去,却还是被精神力给割破了袖子,而其余的精神力刀刃轰的一声砸在柱子上,留下一个三寸深的痕迹。
“都出去,我要和先生单独谈谈。”凤卿淡淡地吩咐道。
“是!”
一声应下,所有的黑影卫齐刷刷地消失在房间里;而房间里的所有奴才奴婢都恭敬地应声后逐一退出宫殿外守候。
“哎哟哟,真是吓死我了!”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跨过门槛,拍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抬起头看向凤卿笑眯眯的小脸时忍不住嘟嘴抱怨一句:“你这小丫头,动手的时候都不提醒一声,万一我躲不过去岂不就是要重伤了吗?”
男子长的白净儒雅,他走进来的一刻让凤卿怔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目测竟然有两米二左右的身高!他步履沉稳,而且一举一动都带着儒雅,是个让人看着就顺眼的人。
凤卿呵呵地笑了一句,“你伤了我这么多士兵,不让你躺几个月我都觉得对不起我的士兵呢。”
中年男人双目一瞪,“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能有我这么善良,只是弄伤而不是弄死他们啊!小丫头你就别那么多要求了!”
“所以我只是让你躺几个月而不是送你下地狱啊!”凤卿怜悯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像是我的决定对你来说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中年男人被噎了一下,不由有些委屈,嘟囔道:“我都没有说你把我家里的东西都给搬空了呢!”
“那是你家?”凤卿故作疑惑,然后毫无压力地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搬空别人家什么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中年男人磨磨牙,有些牙疼地咧了咧嘴,“我不是过来追究你那些东西的,反正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
凤卿挑眉,“那你还有事?”
中年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原本含笑的眼睛忽然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凤卿,仿佛有种观察的意味儿在里面。
凤卿拧了一下柳眉,这种让人直勾勾地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凤卿,如今天下还未统一,你那么快怀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