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是寻常之地的话,凤卿大可让他们留下来采摘药草之后再跟上,但是一入密林,她就发现了其中的古怪,这一带地区隐匿五行八卦!
他们走的是阵而不是林,一旦迷途就可能身陷阵法之中!
幸运的就是一辈子都出不去,反正都在丛林之中,有吃的有喝的饿不死,但是如果一不小心踩进阵的陷阱之中,那就只有死一个结局。
地势从空阔变得徒窄,爬过一道缓坡,积木望去,层林尽染,黄昏铺洒而下的余晖笼罩着连绵不绝的山峰,有股暖暖而忧桑的情调。
凤卿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而仙鹿在此时飞奔而去。凤卿立马抬脚跟上,随着它一路狂奔。春日的夜来得早,不过半小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着凛月之森。
凤卿跟在拿到碧蓝流光身后,只觉得耳边的水流声音越来越大,澎湃而凶猛。
穿过层层树林,眼前登时豁然开朗。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一条有银川直泻而下,水流撞击的声音雄伟而磅礴,让人激起一股豪气。
“飞流直下三千只,疑是银河落九天……”
凤卿怔怔地看着那条大瀑布,喃喃地道。在见到大瀑布的一瞬间,她的脑海突然闪过李白美好的诗句,漆黑的夜空,那雄伟的瀑布却像是泛着光,连接着天上的星辰,如何不像是银河直落?
这样的美景,难得一见啊!
凤卿正沉醉在瀑布的磅礴气势中,却感觉衣角被扯了一下,低头,看见仙鹿咬着自己的衣角,像是在催促自己前行。
赶紧定下心神,唤了一声便紧随着仙鹿而去。
仙鹿在近瀑布的一出崖边停下,走近悬崖往下看了看,又过来咬了一下凤卿的衣角,像是在示意她往下看。
凤卿走到崖边,耳边传来了瀑布的水流与岩石撞击的轰鸣之声,她若有所思地朝下张望,下面有层层树木遮挡,更有凹凸不平的岩石纵横交错镶嵌在悬崖上,根本看不到底。
难不成下面有什么?
既然是线路带路,必然是不凡之物。
凤卿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伸手便要除去自己的腰带。她的腰带里内有乾坤,她自己知晓,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南宫瑾有些尴尬地转过头,说话有些结巴,“你要做什么?”
凤卿一怔,看了过去,发现十个孩子都略微尴尬地侧过脸,而少年们更是脸颊通红,就连冷得像块冰的一脸颊都是一片绯红。
凤卿失笑地摇头,除下腰带,从腰带里抽出一条伸缩天蚕丝,然后从裤管处拿出手套带上,将天蚕丝系在崖壁上的一刻大树上,双手攥着天蚕丝,两脚抵着崖壁,像只灵敏的猿猴般往下滑落,下滑到将近十三四米的时候,凤卿的身影忽然消失。
悬崖侧边是大瀑布,下面又看不到底,凤卿就这么下去了!
南宫瑾的额角抽搐了下,努力想抑制住因为凤卿铤而走险的做法而要暴出的青筋。
南宫瑾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像是吊在了那天蚕丝的下面,这种悬吊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忽然,天蚕丝抖动了下。
见凤卿动作,孩子们也瞬间明了她想要做什么,纷纷从裤管中拿出手套戴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下去了。看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南宫瑾觉得自己应该要有身为大人的自觉,理所当然地等到所有孩子都下去了,他才纵身往下一跳。
以他的武功修为,根本无需用到天蚕丝,天蚕丝的硬度可比钢丝要强上许多,他们是用手套去隔开天蚕丝和手心,但是手套他可没有啊!就这样徒手下去,还没到呢他的手就该废了。
下到低端,南宫瑾才发现原来悬崖壁上有个洞口!
说也稀奇,明明大瀑布就在洞口门前,但是洞口却很干燥,并没有多少湿瘴之气。
洞口狭窄,初时只能够容纳一个成年男子弯腰而过。凤卿在他们到来之前寻到了木棒点燃,在队伍的最前头带领,火光照明,驱散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南宫瑾非常自觉地在最后面断后。
虽然是在地下,但众人还是感觉不时有阴冷的风拂过脸脖,让人不由紧绷身子,后背沁出了冷汗。
通道一路往下,一段路之后通道越来越大,四周却更为寂静,初时还能听见瀑布溅落的声音,在这里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通道越来越空阔,但是众人却有一种通道两旁往自己身边逼迫而来的感觉,仿佛自己随时都会在这种压迫中被挤死在里面。
看不见通道的尽头,四周又一片黑暗,让人不由彷徨忐忑,越是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通道行走没就越是恐惧那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凤卿突然停了下来,而身后被催眠跟随的众人也陆续停了下来。
“到了。”
凤卿淡淡的嗓音带着些许激动,双眼熠熠生辉。
两个字,登时点亮众人心中的兴奋和震惊。
众人的面前豁然开朗,通道的尽头是个篮球场般大小的空间,而这片空间的地上画着巨大的黑白棋局,他们所站的地方是棋局的一方,而另一方则是在空间的对面,是一道厚重的石门!
凤卿略皱眉头,门前摆下棋局,难不成……
凤卿还没有理出个头绪,南宫瑾就已经飞身而下,站在了棋局之上。
在南宫瑾落在棋局的一瞬间,棋局局势大变,棋子上下左右地迅速移位,像是刮起了一阵旋风,整个棋局变得杀机暗藏,杀意萌然。
“南宫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