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惨叫声一个接一个,南宫瑾清楚地看见白粉撒面的人脸上皮肤开始腐烂,像是被浓硫酸泼了似的。而吸入白色粉末的人则是从身体里开始腐烂开来,不一会儿满地内脏,看起来简直比十八层炼狱还要恐怖!
南宫瑾的脸色白了白。
“走。”
凤卿淡淡地扫了一眼,调转马头。
化骨粉一出,死亡率百分百,不可能有人会活下来。
南宫瑾按下心底惊骇,跟在凤卿的身后驱马离去。看着凤卿的决绝漠然的背影,南宫瑾自嘲一声,他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呢?至少凤卿没有对他使出过这么狠的招数?
好死不死地看见凤卿的脚又开始流血,南宫瑾心又是一抽,再次飞身跃上她的马背,将人横抱起来,“难道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凤卿也不反驳,乖巧地窝在他的胸膛里面,静静的。原以为凤卿终于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谁不知将凤卿再拥紧一点的时候却发现她全身发烫,气息虚弱。
低头去看,凤卿面无表情的绝美小脸红润得十分不正常,登时让南宫瑾一咯噔,他人生第一次如此惊慌失措,匆匆停下吗摇晃着凤卿,“凤卿!凤卿!你听到本王讲话了吗?凤卿!”
凤卿原本发烧沉眠,被南宫瑾又是喊又是晃地弄醒了过来,睁开沉甸甸的眼皮,看见南宫瑾一脸凝重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缓了好久,才长气出短气进地道:“可能是因为伤口裂开感染了,所以发烧了……普通的大夫解决不了,回宴京的小院子里找曾外公……”
到最后,凤卿还是控制不住意识地陷入了重度昏迷。
“凤卿!凤卿!”
南宫瑾担忧地又喊了几声,发现凤卿已经听不见他的呼喊,咬了下唇角,低声诅咒了一声,将凤卿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纵马狂奔起来。
整整一晚上,南宫瑾在马上颠簸了四个多小时,差点把轮流载人的两匹马给累得趴下,终于到达了阴阳老人和玄冥子的小院子。为了如意的事情,南宫瑾在阴阳老人到宴京的一刻就一直有在暗中观察,所以就算没有来过小院子也知道他的住所。
“阴阳老人!玄冥子前辈!你们救救凤卿啊!”
南宫瑾一下马抱着人就直接踹门而进,尽管此时还是寅时,正是老人家睡得安稳的时候。
本来老人家睡眠就浅,一听到似乎提及了凤卿,两位老人家更是惊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披,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冲去。见到南宫瑾怀里昏迷不醒的凤卿,两个老头子登时什么瞌睡虫都被吓得清光,阴阳老人更是颤抖着声音让南宫瑾将人送到房间里去。
阴阳老人和玄冥子被吵醒了,守着两位老人家的药童自然也是匆匆赶来。看见两个老人家什么衣服都每穿,连忙拾缀了衣服让他们穿上。
“曾孙女的命都没了,穿什么衣服啊!”
玄冥子性子本就暴躁,见阴阳老人在一旁为凤卿探脉,脸色阴沉,十分难看,便更是急躁得双眼冒火。
“可是老祖宗您不穿衣服要是病了,小小姐会难过的……”
玄冥子的药童软软劝了句,双眼泪汪汪地道。玄冥子的脾性暴躁,他身边的药童换得最勤快,这小药童原本在玄冥子的身边跟随只有一年的时间,每天被骂,被喷都会作木头状,苦巴巴地受着。但是凤卿一来就指点了小药童一笔,在玄冥子暴躁的时候装可怜,眼泪汪汪的样子他绝对会选择妥协的!别看玄冥子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火爆脾气,其实他最受不了小辈装可怜,嘟嘴撒娇的。但是他的儿孙们大的过了撒娇的年龄,而小的对他的敬畏躲过崇爱,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撒娇放肆,所有人都顺着他,哄着他,所以才会养成这样暴躁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