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不容抗拒的对待和关心,出其不意的礼物和亲吻,表面看着无理而强势,但她从未感到不悦过,似乎她要的,就是这样主动而自然的无微不至。
和他在一起,她感到幸福和快乐,也真正有了女孩儿该有的依赖和小倔强。
“段廷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她的手指一路滑到他小腹,感受着他强健的腹肌和脉搏。
他喉结滚动,声音半哑,“小东西,手不要再乱摸了,不然我怕你到时会腿脚不便。”
苏瑾曼一阵无语,“衣冠qín_shòu。”
“前几晚是谁磨着我陪你睡觉却不许我碰你的。”段廷希很理直气壮又有点揭竿而起,“现在要全补回来!”
“哎呀,不行不行……”苏瑾曼红着脸抗议,“我还疼着呢。”
段廷希一阵低笑,搂过她的脸蛋亲了下,“好好好,别怕,吓唬你呢,我们是来日方长。”
苏瑾曼扑哧笑了,是真正被他逗笑了的意思,好像跟他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想笑呢。
“瞧你傻笑的样子,我拍下来。”他的语气像个小孩子一样无邪,然后就侧身去拿在床头的手机。
苏瑾曼不服,“你不也在傻笑嘛。”
果然,咔嚓一声,屏幕里的俩人,裹着白色的被单躺在一起,肩并肩,头靠头,女的笑得一脸娇俏可爱,男的一张俊颜也是笑容翩翩,如沐春风,眼底满满都是甜蜜的爱意。
两人躺在一起有一着没一着地聊着天,昨晚对于他们来说,意义和新婚一样重大,一直赖在床上傻笑、互相调戏,直到周述城送来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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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色阳光照了个透亮的江北国际机场,周述城一脸荡漾地盯着苏瑾曼猛瞧,瞧得段廷希就快生出危机感来了,于是便一脚毫不留情踹了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八卦的陆子旭,没想到迎来周述城这么个小贱人。
周小贱人揉揉自己的大长腿,心生不满道:“小嫂子,你看他,他有暴力倾向的,你要多治治他,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您给盼来了,以后小的就靠你罩着了。”
苏瑾曼眼睛一亮,“你也要来上菱市吗?好呀好呀,到时候我这个东道主一定带你去各处玩玩。”
段廷希不屑地在边上一哼,下巴抬得高高的,“述城啊,光祸害你们重庆人民还不够,坑到上菱来了啊,你要真来,那到时我可就不客气地要替天行道了。”
周小贱人脊背一挺,一副“我上面有人”的表情,“花花,我可不怕你了,以后我有小嫂子罩着了!”
段花花不示弱,一记眼刀飞过去,搂过苏瑾曼的肩头,高冷一笑,“哼,你小嫂子可什么都听我的,是吧,苏苏?”
“哟,苏苏,叫得可真亲热,这大冷天的可把我肉麻坏了。”周述城表示恶寒地抖抖身体。
“哎,苏苏可不是你叫的啊。”某人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周小贱人看着眼前的一对俊男靓女如此恩爱,连花心大萝卜段廷希都找到了真爱,不免神思恍惚想到了自己的终生大事,想了三秒便觉细思极恐,他无法想象那些假睫毛大烟熏的后天美女每天躺在他身边早起打招呼的情形,更无法想象她们围着围裙给自己下厨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他一定下毒同归于尽算了。
这么想着,看向苏瑾曼的眼里更是冒出了炯炯的爱心——以后找老婆就得找小嫂子这样的,可爱点,迷糊点,别管着自己的钱包。
“周述城,你要再这么看下去,我们这兄弟可就做不成了。”段廷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声音低沉,面无表情。
周小贱人笑呵呵给两人推着行李,“段花花,你可不能这么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当然有人性了,但是对着不是人的东西使不出人性怎么办?”段花花说得轻飘飘,表示自己很为难。
“……”周述城哀怨地回眸看了两人一眼,长叹一气,“唉,自古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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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客机平稳地驶在一万米高空,天色一碧如洗,湛蓝澄净。
舒适的头等舱里,苏瑾曼打个哈欠,把头靠在身边男人的肩上。
男人眼波温柔,替她拢了拢盖在腿上的毛毯,轻声问她:“要睡会儿吗?”
“不睡了,我待会儿开电脑整理一些东西,我们回去后要开一个小型发布会,至少也得发个声明道个歉,我还得理理思路。”
段廷希看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语气,“我们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啊?”苏瑾曼惊讶,“杨波的事情对先魅是个不小的打击,难道不需要给消费者一个交代?”
段廷希轻笑,捏捏她的鼻子,“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主动承认错误,尤其你还是企业的继承人,你要时刻保持自信与强势,这次的事情错在杨波,我们先魅和公众一样,也是受害者,你道了歉消费者不见得买账,只会让我们处于被动的地位,明白吗?”
“唔……”苏瑾曼秀气的眉毛微拧,思考了几秒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自然,你以为新的代理商是白找的?”
“所以简而言之,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这次的出差——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