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喝多了连累了她一起落水,可我不是故意的呀,我就是伤心,看着你们你侬我侬我心里好痛啊!”
她哭得越来越嘶哑,有一点撕心裂肺,泪水浸染了她隐在黑暗中的脸,“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可是你一来就质问我,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吗?你不爱我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就因为我爱你,而你不爱我,你就可以随便质疑我的人格吗?”
一场溺水,钟沛凝已经酒醒了,但是此刻她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却怎么都让段廷希狠不下心来?
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国,就被她认定的未婚夫说要解除婚约。
段廷希看着她失落无助的模样,心下一软,轻声道:“对不起,沛凝,刚刚是我过分了。”
“我好冷,你能不能过来抱抱我?”她抬起头,一双眼里蓄满泪水,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在暗影里更显消瘦,让人觉得她很脆弱。
尽管道了歉,段廷希不认为自己能够抛下苏瑾曼转而来关心另一个与他关系还处暧昧中的女人,于是绷着一张脸,表情漠然地从沙发里起身,他走至床边,放缓了语气,“你先躺下,盖好被子。”
钟沛凝心里升腾起希望,乖巧地点头,钻进被子里躺好。
她伸出手,“你别走。”
然而段廷希动作更快,不动声色就拉过了被子,钟沛凝的手心空荡荡,心里失望,眼泪再次倾泻而出,“你是不是讨厌我?我这次真的不知道你也会去,我想你工作肯定很忙不会去的,班上男生邀请我一起去,我才来的。”
“你好好睡吧。”段廷希的眼波淡淡的,没有内疚,更没有心疼,只有刻板的关心,和礼貌的疏离。
“我冷……”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呢喃出声,企图唤起他的怜悯。
“够了!”他喝止她,深邃漆黑的瞳中丁点的怜惜也无,有的只是冰川一般的料峭之意,“既然累了就睡觉。”
“廷希,我……”
一个不察,被钟沛凝用力拉住了手腕,“难道我们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吗?我害怕的时候,你坐在床头给我讲故事。”
“闭嘴!”段廷希被她握着的手牢牢收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他回过头凝着她的眼,居高临下的眼神里跳跃着一点火光,容易就看穿了她的意图,见她目光怯怯地闪躲,他冷冷地一字一句道,“钟沛凝,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不得不怀疑今天这场落水是你的另有所图了!”
闻言,仿佛一根弦断了般,钟沛凝愣愣地任他抽手而去,她痛苦地闭上眼眸,十指都在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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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曼没想到段廷希这样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也会干这种事。
看着男人从一大早起床起就搬出行李箱收拾衣物,她狐疑地摸摸下巴,“你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