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非但不松手,另一只捉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了,滑到她的背上,他细细的抚摸惊得昏迷中的她背上泛起了一层寒意。
“放开……”她在黑暗的世界里轻声呢喃。
严嘉爵低下头来,一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耳鬓亲昵地蹭着,她能感觉到他略显粗粒的皮肤摩擦在自己的皮肤上,她挣扎,挣扎,再挣扎,他却把她更加用力地箍在怀中,不容抗拒。
严嘉爵只觉得怀里的女人柔软如一团水,等他看够了,爱抚够了,他起身,从裤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然后单膝跪在沙发面上,一手扶住苏瑾曼的肩膀,一手去解开她的外套,她今天穿了件风衣,里面是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
严嘉爵脱去她的外套,再将她的吊带裙滑落到肩膀一下,露出消瘦的肩膀和锁骨一下大片的雪白,他的眼神逐渐幽深,然后他把苏瑾曼靠在自己肩头,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侧脸,两人皆是面对镜头。
“咔擦”一声,一张恍若亲密无间的床照生成。
正当严嘉爵得意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方沫桐回来了,放下苏瑾曼,有些不耐烦地走了过去。
门一开,当头即是一记闷拳,巨大的力量打击在他的腹部,痛得他弯下了腰,话都说不出,两个强壮的平头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两只胳膊,嘴里也迅速被人塞了一块布,他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人制伏。
门外走入一个男人,黑色西装,光照下的脸,近乎完美,削薄的嘴唇紧抿,浑然天成的尊贵霸气形成一种迫人的气势,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一瞬间寒冻,这个男人,不发一言,就有一种弹指间可以使樯橹灰飞烟灭的无形魄力。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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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曼是在行驶着的跑车上醒过来的,身边是一身休闲服的段廷希,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他专注开车的表情。
浑身很酸软,大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动了一下身子,软绵绵的也使不出什么力道。
身上盖着他脱下的外套,她张嘴,喉咙很干,“段廷希?”
发声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那般厉害。
她实在是动弹不得,因而段廷希没注意到她已经醒了,直到她发出嘶哑得唤声,他才惊喜而担忧地看向了她,“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我,我好像动不了,没力气……”一番话说得筋疲力竭,喉咙口像有东西刮着似的,声带一动就难受地发疼。
“躺着别动,你被人迷晕了,药劲估计没过去,我送你回家,多喝点水就没事。”段廷希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拉好外套,“你乖乖躺着别动,到家了我叫你。”
“我,我……”
“放心吧,你没事,我发你微信你一直不回,我就打了电话给你,结果你也不接,后来通过你手机的定位才找到了你,现在都没事了。”
“那你……”她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于是把手举到耳边比划了几下,又伸出手指对着他,比出数字“1”,“1”,“0”。
段廷希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担心,我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她艰难地点一点头,眼神里充满感激地看着他。
段廷希微微一笑,也不受控制的,就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经历一场惊心动魄,他温暖的大掌满怀怜惜般地在她发间轻揉着,她觉得他的体温正通过头顶一点点传输入身体里,流到心脏的地方,一阵暖融融的。
猛地想起方沫桐也曾落在坏人手中,她又问:“方……学姐……怎么样……了?”
“都没事,你就好好休息吧。”她刚醒来,身体还很虚,段廷希不想对她透露过多,更何况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方沫桐的身影,估计和那个严嘉爵是一伙的。
严嘉爵现在已经被他的手下看住了,这些天他休想兴起什么风浪来,拷问是有必要的,但不是当务之急。
苏瑾曼侧身凝望着他,双臂抱着自己,看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清浅笑意,她只觉得满腔的温暖与安定,她的视线越过他,望着窗外霓虹闪烁,仿佛置身于一片灯海,和他在一起,就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担心。
她第一次真正地觉得,有段廷希,真好。
在她朦朦胧胧将要睡着的时候,苏家别墅到了。
一进门,梁皓初便充满担忧地来迎她,“曼曼,你今天到哪去了,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
她既然已经获救,没道理让他跟着担忧,她笑了笑:“我没事,手机落在教室了,这不刚刚拿到的时候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梁皓初责怪地看着她,“下次别再这样马虎了,害我担心了很久。”
“恩。”她的声音底气不足。
梁皓初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揽过她的肩膀,和平常一样地问:“走吧,我们吃晚饭去。”
“皓初,今天我吃不下,你去吃吧,我上楼去睡了。”她拂开了他的手,表情有些冷淡。
梁皓初愣了愣,然后包容地笑笑,对她说:“好的,那你上楼早点睡。”
上了楼之后,苏瑾曼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知道段廷希不说是不想让她担心,但是那个出现在方沫桐公寓里的男人,他出现的目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