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例子他看得太多了,所以,他不要苏瑾曼做一只依附于丈夫的金丝雀,他不希望她是一朵攀援的凌霄花,而希望她长成不怕烈日的铿锵玫瑰。
她清澈的眸子微微一动,轻轻笑:“谢谢你,不过如果我学得慢,你可不准嫌我笨,也不能骂我。”
“恩,不骂你,我只打你。”
“……”都说男人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流露出小孩子的神情,苏瑾曼不由得看愣了,段廷希勾起邪笑的样子,眼里闪动着的星光,满脸那捉弄她后得逞的促销笑意,真叫她看得移不开眼睛。
那么,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她甜甜地一笑,“谢谢你——”
段廷希伸手捏她的鼻子,佯装无赖样儿,“小妞,你今天已经对我说了无数个‘谢谢’了,你下次要再跟我见外,我就吻你,看你还敢不敢对着我说那两个字。”
说他是个大孩子,他还真是当仁不让。
她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体贴如他,妾复何求?
“那明早记得叫我哦,我睡啦。”听着他暖心的话,胸口暖洋洋的别提说窝心了,一时间她很感动,嘴角的那抹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下去,怕被他看了笑话,于是她扯着被角要躺下去。
“小傻妞,还没吹头发呢。”她的小身板被他一把拎出被窝。
她嘟着嘴委屈地看着他,婚礼忙了一天,她早累了,只想睡觉了嘛。
段廷希扯下她的被子,不让困顿了的她钻进被窝去,可是等他下床取了电吹风过来,他的小妻子已经歪着头斜靠在床头睡着了。
她闭着眼睛,长而弯的眉毛乖乖地翘着,在柔和的壁灯照映下,在她脸上打下一片片细密的阴影,她缩在白色的被子里,头发散下来,有水珠顺着发尾滴在睡衣上,浸染成一滴滴深色的印渍,她的睡衣领口因为歪身的姿势有些敞开,露出迷人的锁骨和一段白皙的脖颈,由于室内打着26度的常温,她的脸自浴室出来就一直保持着粉嫩的颜色,娇俏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段廷希把吹风机插上电,然后坐到床沿把小人儿抱过来,怕她不舒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苏瑾曼迷迷糊糊知道是段廷西,舒服地用手巴着他的腿,又暖又软的触感,真抱着个玩偶似的,她舒服地吧唧吧唧嘴,安然地继续睡。
这磨人的小女子!
别人是磨刀霍霍,段廷希是磨吹风机霍霍,要再敢撩/拨他一下,那他就立刻办了她!
怕电吹风的声音吵到她,段廷希又拿了根毛巾覆住她的耳朵,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一束束吹干。
小女子在睡梦中还是被吵得烦躁,小爪子不高兴地挥起,起先段廷希还很有兴致地与她玩闹,伸出一只手与她在空中噼噼啪啪互相挥打着,发现这样头发永远吹不干以后,不和她玩了,放下手改为撩起她的发丝,细心地吹着里面还湿透的。
这噪声实在难以忍受,苏瑾曼又抬起手,这次也是真火了,动作幅度大起来,段廷希非要用力才能按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
结果就是在这时,苏瑾曼一只利爪“啪”一声,打在了段廷希的脸上,虽然不疼,可是那清脆的一声响还是把他给打懵了。
从小到大,谁给过段少爷耳刮子,谁敢啊!
可是偏偏,这个半睡半醒间的小女子就是这么做了,才浑然不觉!
叔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
段廷希放下吹风机,决定要对这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一番实质性的教育,好让她知道谁才是夫,谁才是妻!
段廷希要重振夫纲了有木有!
段廷希双手伸到她的腋下,把她像抱小孩一样抱在自己腿上,苏瑾曼还睡得云里雾里,段廷希已经捧住她的双颊狠狠吻了下去。
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他狠狠地吸吮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头也霸道强势地长驱直入。
两人都还刚刷过牙,口腔里充斥着薄荷叶的清香,他的舌尖扫过她的牙齿,扫过她的上颚,她的香甜犹如罂粟,让他欲罢不能。
“嗯……”小女子在梦里嘤咛了一声,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睡觉,是谁那么讨厌!
她没意识地挥舞起小粉拳,一下下如雨滴般落在他背上,间或他睁开眼,看到她迷醉的神情,睫毛一颤一颤,眉心微微蹙起,双颊却鲜红欲滴般让人想犯罪。
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带着笑意,闭上眼继续汲取她的芬芳。
“哼哼……”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双手不够,加上双脚也要把贴着自己身体扰人清梦的嫁祸蹬下去,她蹭啊蹭啊,软软的小屁屁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她还没意识到,段廷希的脑子里却已经“轰”一声炸开了。
这个笨女人!是真的想要他忍不住扑倒她是吧!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要了她的,毕竟怕她有心结,已经动用手段娶了她,万一再这么急吼吼地发生了实质关系,怕是她醒来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何况这本就是一段美好的感情,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心存芥蒂。
梦里的女人倏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段廷希没法再忍,一把推开了她放在床上,自己奔着去了浴室。
想段廷希这么个fēng_liú公子多少年来穿行于花花世界都是来去自由,今儿个遇上苏瑾曼,真算是着了她的道了,说她是个纯情学生吧,偏偏把他撩得都快烧起来了,说她故意的吧,睡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