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巧小又带有几条血痕的脸蛋,双目布满血丝,嘴角遗留着已经干僻的血丝,想必是挨了好几记耳光。
看着受了如此多委屈的两人,祁渃汐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却不知云儿她们也默默流泪,却不出声。
她俩日思夜想的小姐,如今就在她们的面前,这不是梦,因为梦没有这般真实。
祁渃汐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对着云儿两人笑笑,随即站起身拉过凌逸,指着铁笼中央的枷锁,央求道:“凌逸,帮我把锁打开!”
凌逸先而不语,看了枷锁一眼,随即看向云儿与迎春,依两人脸上与手脚上的伤痕来看,被人折磨的够深啊,到底是何人下得了如此狠手?
一个‘狠’字,立即让凌逸想起在沁春公园的花圈旁遇到的女人——容妃。
她满眼恨意,眼中透出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能干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就只有她了。
思绪转回,凌逸从腰间掏会一根大约三厘米长的铁质钥匙,移步上前,一手挑起铁笼中的枷锁,另一手将类似钥匙的cha进去,转动两下,锁便开了。
锁开了,祁渃汐抢先凌逸一步把笼门给打开,欲想进去,怎奈笼子装下两人已有些偏小,想要进去几乎不可能。
只能出来,不能进去。
“云儿,你们俩一个一个出来!”祁渃汐蹲在大约只有五十厘米高的铁笼旁边,对着俩人道。
祁渃汐的话刚说完,云儿与迎春俩人对望一眼,随机看向祁渃汐,没有出来的举动。
祁渃汐犯难的挑起眉心,不解道:“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一旁的凌逸却不免笑起来:“你蹲在哪儿占着位置,她们怎么出来?”说完还小声加了一句:“笨女人”。
本想反驳回凌逸的,但一想,这个假山洞的确没多大,只有十几平方米,用来装一个铁笼和四个人,显然有些小了。
撇了撇嘴,祁渃汐只得起身退到凌逸身旁,与他站在一齐,她站稳之后,斜眼看了一眼凌逸。
心中暗暗感叹道:“真是天妒红颜啊,不过我比他矮是正常滴,若是我这个女人比他这个男人高,那才是不正常滴。”
祁渃汐让出位置后,云儿与迎春俩人相继排除铁笼。
爬出铁笼的人,依旧扒在地上,原因是她们的膝盖完全腐烂,已经凝血多日,想要站起来,恐怕难度很大。
凌逸拉着祁渃汐一齐扶起两人,怎奈双腿不争气,刚扶起就又跪下去了。
“是不是腿受伤了?”祁渃汐手忙脚乱的,能问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凌逸忍不住的白了她眼,勾起嘴角:“你没看到她们的膝盖已经凝黑血了吗?有你这么关心下人的?笨女人。”这次凌逸将‘笨女人’两字说得特大声。
真是气不大一处来,算算今天晚上,凌逸气过她多少次了?
她祁渃汐相信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暂且放过他,她有的是机会折磨他,她要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咬牙,什么气都吞掉了,冲凌逸笑了笑:“你背云儿,我扶迎春”。
凌逸欲还口,祁渃汐趁机补充了一句:“我是皇后,听我的。”
话一出口,凌逸便不在说什么,乖乖的背上云儿,而祁渃汐也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迎春,每次在她快要累扒的时候,凌逸都出伸出手帮她一把。
四人走上了回銮凤宫的路上。
假山洞里的蜡烛也自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