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真乖,我再陪你晒晒太阳好不好?”
“呜呜……”
许朝暮当它默许了,她坐在它的身边,摸摸它的头,和它一起并肩看夕阳。
其实,还未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但她一直默默守着大白,头挨头,看着天空。
这样的日子,很安静,很美好,她真想永远永远就这样……
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愿意长大了……
可是岁月,半点由不得人。
许朝暮一走进狗舍,凌管家就给沈迟打电话了。
沈迟交代过她的,只要许朝暮一回来,就给他打电话,凌管家不敢不从。
果然,沈迟还是二话不说,当即就表示马上回来。
凌管家有点摸不透,因为,老程告诉过她,沈家和许小姐结束领养关系了,还是四少亲自去办的公证。
整个沈家人都知道了,那阵子,谁都不再把许朝暮当许小姐看。
周夫人打电话回来确认过一次,凌管家也都如实说了。
不过,周夫人和老爷似乎都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还挺满意。
凌管家不再去想了,反正,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沈迟。
沈迟回沈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夕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将云层染成了橘黄色。
这颜色洒在房屋上,洒在地面上,洒在水面里……一切都是暖暖的色调,让人格外心安。
“她人呢?”沈迟摘掉墨镜,递给凌管家。
“在大白的狗舍。”
沈迟唇角勾了起来,一回沈家就去狗舍?这爱好,真特别。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往狗舍走去。
一进宽阔的大院子,他就看到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许朝暮坐在地上,和大白头挨头。大白睁着眼睛,许朝暮却睡着了。她把大白当枕头枕着了,睡得格外香甜。
嘴唇儿微微上扬,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
八年前,她被他丢到狗舍的时候,她做的是噩梦,梦里,她喊着“救命”。
八年过去了,她总算不再做噩梦了。
沈迟慢慢走了过去,他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很想她。
他走到她的身边,默默看着她,只是看着。
许朝暮砸吧砸吧两下嘴巴,又安安稳稳睡着了。
“坐在地上,也不怕感冒了。”沈迟无奈,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
轻手轻脚地给她披上,生怕惊醒她。
大白看到沈迟来了,转头看着他。看看他,又看看许朝暮,似乎想要说什么。
它的眼神中有期盼,有不舍,但它只是“呜呜”了两声。
给她披上外套,他弯下腰,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抱起。
许朝暮也没醒,沈迟总是说她一睡着就跟小猪似的,真得一点都不假。
抱着她从狗舍回来,凌管家真是瞪大了眼睛。她在沈迟的眼中看到了无限溺爱……
从未见沈迟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许朝暮是第一个。
有时候,凌管家不得不怀疑,这种上心,真的是哥哥对妹妹的吗?
沈迟打开她的房间门,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
她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他嘱咐了佣人,每天打扫一遍,就连她盖的被子,他都让人经常拿出去晒晒太阳。
许朝暮大概是很久没有睡到这么舒服的地方了,她伸手就抱住了被子,砸吧砸吧嘴巴,睡得格外香甜。
沈迟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他就想好好看看她,南非之行,他得很久见不到她……
修长的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指腹滑过她的脸蛋。
一遍一遍,怎么都看不够。
许朝暮翻了一个身,扯了扯被子,睡得很香甜。
慢慢的,沈迟俯下身,靠近她的小脸蛋。
一点一点,他越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少女的芬芳,宛如粉色的蔷薇花,让人迷恋。
“朝暮,让我抱抱你。”
他搂住了她,抱住她温软的身子。一低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双唇,轻轻辗转流连,汲取属于她的芬芳。
但只是吻了吻,他就放开了她。
因为,她还在睡觉,他不想弄醒她。
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他就默默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他喜欢这样看着她,时间很慢,岁月很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朝暮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把沈迟给强吻了,是的,强吻了,就跟那天喝醉酒了一样。
然后,这只腹黑的狼,对她穷追不舍,非要吻回来。
一次不够,两次还不够……
太特么可怕了!
于是,咕咚一下,许朝暮醒了!
一醒来,就对上沈迟一双深沉如水的眸子。
“咦,你怎么回来了?大白呢?”许朝暮吓得动都不敢动。
梦果然是不能乱做的,会成真的。
“这是我家,我当然想回就回。”沈迟勾起唇角。
许朝暮垂下眼睑,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哦,这是你家,对不起,我不该来,下次不会了,我就是看一眼大白,没别的意思。”
这段时间,她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是在得知白曼怀孕之后。
她很敏感、很自觉地离他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小举动,就被他误会成主动勾引他。
于薇薇跟她说过,男人经不起勾引的。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
但男人嘛,一旦寂寞了,缺女人了,也就不管萝卜白菜,胸大胸小了。
“我家就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