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那儿的人,派克的眉头紧锁着,“她怎么样了?”
医生据实回道,“左手腕骨折,头部中度脑震荡,余下只是些软组织擦伤……”
派克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可怕。
片刻,派克转过头,望着双眼闭紧的安逸,眸光紧了又紧。强忍着胸口的惊涛骇浪,慢慢来到床边,“我那么耐心的等你发现我,爱上我,重新回到我的怀抱,结果……你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样!呵呵,思语,你真是让我伤心啊!”
躺在那儿的人,仍是一动不动,甚至连胸口都很难发现起伏的痕迹。
派克俯下身,伸手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倏尔变得温柔,“不过,我不会生你的气,我答应过你的。所以,你不要怕,只要你能再回到我身边,你就还是我的宝贝,还是我心爱的女人,知道吗?”
一笑,低下头,吻了下她的脸颊,他离开了。
房门关上,室内陷入一片可怕的静寂之中。
安逸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
派克走下楼,残戾的眸,朝旁边瞥了瞥,“他回去了吗?”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脸上戴了一张白色的小丑面具,恭恭敬敬的跟了上来,“回酋长,少爷已经回到利贝泰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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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持续昏迷了两天两夜,还在不断发着高绕,身子本来就瘦弱,这会更是感觉皮包骨了。看到她这样,派克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她怎么还没有醒?!”他一把揪起医生的衣襟,眼睛里似要喷出火。
“先生,您不要着急,她的头部受到重创,需要时间慢慢恢复的。”医生谨慎的说。
“今天是第三天了!还需要多久?!”
“呃,这个很难说准,人脑构造十分复杂,可能今天就会醒,也可能是一个月,或者是……一年,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行!”他果断拒绝,完全不把医生的理论当回事,凑过去,笑得阴森,恐怖,“我再给你两天,如果她醒不过来,你也陪着她一块睡下去好了!”
医生一身冷汗,颤抖着声音,“我尽量,我尽量……”
为了自己的小命,医生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直到两天以后,安逸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派克再次来到她的房间,看看她又冷冷的扫过医生,“两天时间到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犹如索夜判官。医生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坐在地上,“不……不要……先生,这不能怪我啊……”
派克完全不听他的解释,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支造型复古的黄金手枪,很像中世纪的藏品,保养得锃亮。他爱惜的抚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将长枪口对准了他,森冷道,“没用的人,就没资格活着。”
“不,不……”医生完全吓傻了,哆嗦着,都忘了逃跑。
派克的手,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时,一阵沙哑的轻咳,惊到了两人。
派克眸光一凛,迅速收起枪,奔到床边,“思语,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