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呼吸都是疼的,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有挽回她的机会吗?
“阿罙,这么多年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职责,我亏欠了你太多东西,所以不管你怎么怨我恨我,我都可以接受。”
战北罙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嗓音喑哑的厉害。
“你……我送你回老宅。”
他差点就脱口问出当年的事,可是不能,倘若让他知道了楚伊星的身世,又要避免不了一场浩劫。
这时候,老冯正好推门进来,“老爷,二公子,手续已经办好了。”
战袁鸣抬头登时老冯一眼,有些孩子气似的埋怨。
老冯心领神会,咳嗽一声,“老爷,您身子欠安,还是早些回老宅吧,以后二公子有的是时间陪您。”
“我在门口等你们。”
战北罙冷飕飕地扔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混小子,一点都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战袁鸣气哼哼道。
老冯笑笑,拿起一套浅灰色的宽松中山服走到战袁鸣身后,一边抬起他的胳膊给他更衣,一边忍着笑道。
“老爷,二公子就是面子薄,您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冰山脸,他对您的关心可不少,今儿二公子来医院首先便去问了医生您的情况。”
听了老冯的话,战袁鸣心里早已生出欣忭,可面上依旧气鼓鼓道,“那有什么用,恐怕我这个老头子死在这里这个混小子都不知道!”
“前些日子楚小姐出了事,好像情况还挺严重,二公子一直在忙着,您也知道二公子可是把这楚小姐看得比自个儿的命还重要,疏忽一些是正常的。”
“小星丫头没出什么事吧?”闻言,战袁鸣立即紧张起来,“是不是阿罙又欺负小星了?”
老冯笑笑,伸手招呼来护士,将战袁鸣扶着坐在轮椅上,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道。
“老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操这份儿心。”
战袁鸣干干地咳嗽一声,讪讪道,“就你多嘴!”
言罢,他苍眉紧锁着,问了一句,“阿渊情况如何了?”
再怎么顽劣,到底还是血浓于水,那是他养了三十几年的儿子,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
“大公子已经出了院了,只是还在不停的打电话向您哭诉,后面的事,二公子已经摆平了。”
战袁鸣叹一口气,幽幽道,“老冯,你说阿罙当真不怨我吗?”
“二公子的性子,说不怨就自然是不怨,不过老爷……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要说就说,在我面前还墨迹什么!?”
“您住院这些日子来,二公子虽然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是念着您的,只是他不会表达,您和公子的性子是一模一样,两人碰在一起便谁都不肯认输。大公子倒好,这么些日子了,天天儿的打电话,只是说孬话求您替他报仇,关心您的的话可是半句都没说,您看……”
“行了。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