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再说点!”梁杰傲乐坏了,听着那个女人关心自己让他心里暖暖柔柔的。
端木澈不耐烦的用手挡开他,“我说,你们俩夫妻的事情可不可以自己关上门慢慢解决!我是招谁惹谁了!一大早又是买粥又是群架的!你赶紧回去哄她吧,我也走了。”
梁杰傲摸了摸下巴,她可不是就关心自己关心到哭了么。这么想着,她说得不管自己也就成了撒娇赌气的话,她的一巴掌也变得甜蜜起来。
端木澈看着摸着肿掉的脸庞傻笑的朋友,抱着手臂颤抖了一下,有种想要扶额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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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然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窗帘被拉起来,卧室内静谧而阴暗。直到从医院回到家里,那种被吓到的感觉依旧不能平复,一个面对陌生的世界,失去所有,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追随家人而去。
因为有了司宇,她才慢慢从可怕的孤独中走出来,害怕失去所以她不敢往自己的世界存放太多东西,宁愿一无所有。
她不养宠物,没有非坚持不可的习惯,对任何事情都保持淡淡的情绪,不对任何事情产生浓厚的兴趣,更不允许自己去托付以及恋爱。
不是她不想,而是真的无法再去承担失去。
当看见梁杰傲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心里犹如被刀子深深割了一道口子般疼痛。他没有经历过失去,所以敢轻易的拿生死开玩笑,然而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不可能重来。
心里突然觉得害怕,四肢冰冷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胡乱的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
怕是因为,预感到自己常年堆砌起来的坚实围墙开始产生列横……
宋怡然觉得脑子一团乱,自己为什么会失去理智保护他,为什么气他不爱惜生命打了他一个耳光?懊恼的那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直到纱布渗血她才茫然的停下动作,空洞的眼神聚焦在床头的照片上。
她在父母的墓前不敢说出内心的感受,只是默默的祷告上天的宽恕寻求着救赎。和他结婚对自己并没有坏处,即便心里忐忑着害怕着,也不至于离家出走。然后那晚看见他和周远桑拥吻在一起,那一刻的她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
原以为借着这份恨意,即便被逼着回到梁家自己也可以摆脱所有困扰自己的烦恼。然后经过今天早上的事,她清楚的发现自己正向着错误的方向走去。
不安的缩紧身体,宋怡然的眼神穿透照片迷茫的望着自己心中那个错误的方向。那里没有路了,继续下去就只有一个结果……
梁杰傲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宋怡然如同小动物微微颤抖的缩紧身体,让他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她戒掉这个动作,看见她这样,梁杰傲就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
叹息着俯下身把她圈入自己的怀抱,她空的眼神正凌迟着自己的心。
在他怀里的宋怡然靠着他温实温实的胸膛,眼神被慢慢聚集的雾气熏得模糊起来。
“微微,是我不好,让你又是受伤又是担心。”吻了吻宋怡然的额头梁杰傲凑着她莹润洁白的耳垂,声音温柔的低喃。
感到怀里原本安静的小女人因为自己的吻突然挣扎了下,梁杰傲低垂的眼神更加晦暗一分。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放开手,然而看到纱布渗血,连忙松开环抱的手臂执起她瘦弱的手臂,“伤口怎么裂开了!你平常不是很细心吗,对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上心?走!去医院!”
“我没事。”依旧是温和的嗓音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拉开手边的柜门,拿出医药箱放在床边,宋怡然动作麻利的拆掉纱布。
看见她手上的伤口,梁杰傲只觉得浑身冷然一麻,内心钝痛起来。血糊糊的受伤又深又长,他怀疑那里是不是一整块肉都被割掉了!
这样的伤口即便是个男人只怕也是难以忍受,然后她只是淡漠而熟练的给自己包扎着。这样的她让梁杰傲觉得要么她是个没有知觉的怪人,要么就是没有向人诉苦寻求安慰的习惯。
心里犹如几只细针不紧不慢的连续戳刺,梁杰傲跟着挪到她身边夺过她手上的纱布,“我来!”
她并没有拒绝,只淡然冷静敛眸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刚刚进来时的无助与茫然。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的……”抓着她柔滑的手腕裹好最后一道纱布,梁杰傲叹了口气慢慢道。
虽然她闻言只是平淡无波的望着自己,然而梁杰傲仍旧能察觉她的不满,继续道,“我更加不该去冒险,但是微微,我不能坐视不理,因为我朋友被他们抓住了。”
宋怡然收回看他的目光,垂眸看着手腕上看起来包的凌乱到一晃就散开的纱布,“你不需要解释的。”咬着纱布的另一端,她开始熟练的包裹自己的伤口。
“你是不是经常和人打架?你说你傻不傻吧,男人打架你上去凑什么热闹。”她的动作麻利而熟练,好似为自己包扎过很多次,他有些不满的皱起剑眉。
宋怡然拽拽被子为自己盖好,靠在床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以后不会了。”
“我认错好不好,你要是气不过想打我骂我尽管来,就是别这样好吗?”梁杰傲闻言心头一堵,无奈的低头认错。
柔软的墨黑长发散在有些惨白的脸蛋两边,衬着恬淡的五官看起来让人心疼。然后她的眼神毫无情绪,淡漠看着他有些祈求示弱的眼神,“你的朋友有难你自然不能坐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