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晚迈步上了楼梯,在船舱之中的钱效峰长出一口气,自己原本放弃甲板二层的舒适条件,挤到这狭小的船舱之中,就是为了避免和齐飞晚碰面,若是这都被撞上了,就太郁闷了。
听到齐飞晚上楼之后,钱效峰走回房间之中,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到床上,虽然这间房的条件一般,但相比之前在海上漂泊的那几天,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何况,自从自己下山历练一来,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于是,不多时,钱效峰便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船舱猛然晃动了一下,钱效峰翻身坐起,将灵魂之力释放出来,不多时,收回灵魂之力的钱效峰再次躺在床上,舒适地伸展开肢体。
经过灵魂之力的探测,刚才的晃动不过是船起锚了,在床上躺了片刻,却睡不着了,于是钱效峰索性站起身来,准备到甲板上透透气儿,在出门之前,他从容戒之中取出一套麻衣,这身衣服更符合这个船舱中人的打扮,更换好服装之后,钱效峰缓步走出房门,径直向甲板之上走去。
此时,甲板之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站在甲板上透气的,几张硕大的风帆此时高高鼓起,海船向着大海深处快速驶去,这个速度要远比之前牛勇划的那只小船要快上很多倍。
钱效峰抬眼悄悄向甲板三层的围栏看去,果然,此时齐飞晚正双手撑着围栏,出神地望着大海,那张俊美的脸,此时居然如此的恬静,一时间,钱效峰居然有些愣神,这就是那个在炼器师公会非要和自己斗火的刁蛮丫头吗?怎么如今却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海上的风很大,一路顺风,不过两三个时辰,商船已经远远地驶离海岸,到了浩淼的大海之中,这大海要远比陆地宽阔,放眼过去,天海一色,这庞大的海船也如那恒河之沙一般渺小。
“混蛋,你推我干什么?”
就在钱效峰打算返回船舱的时候,突然甲板之上传来一声愤怒地咒骂声,钱效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络腮胡子大汉正指着一个年轻人破口大骂。
“少爷我推你又怎么了?”
那年轻人玩味儿的一笑,似乎根本没有将那络腮胡子看在眼里,他手中摇着一把纸扇,挑衅般地看了看对方,之后居然准备迈步离开。
“混蛋,你想跑?”
络腮胡子一看年轻人居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立刻勃然大怒,两步冲到年轻人背后,挥起拳头就向年轻人背后砸去。
周围原本看海景的人听到声音,纷纷向冲突的地方看过来,见到有人打架,顿时兴奋起来,在枯燥的航海中,这种打架斗殴反而成了乐子。
眼见那络腮胡子大汉的一拳就要砸在那年轻人的后背之上,却不料那年轻人地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居然突然向侧面迈出一步,正巧躲过了络腮胡的一拳,不但如此,在躲过这一拳的同时,那年轻人手上的折扇已经快速地向络腮胡的胸口点去。
络腮胡子只顾得出手攻击,并没有防备那年轻人会反击得如此快速,想躲时已经躲避不及,被那纸扇一下子点着胸部,之后,一口鲜血喷出,眼珠子瞪得老大。
“臭小子居然敢伤害我们兄弟!”
又是一声愤怒地咒骂,一下子从周围涌过来七八个人,各个面露怒色,似乎要合伙对付那年轻人。
“怎么?几位打算以多打少?”
年轻人仍然面带微笑,似乎他根本没有将周围这些大汉看在眼里。
“给这臭小子废什么话?先把他拿下再说!”围过来的人之中,一个光头突然拔出腰间的一把刀,冷冷地看着那年轻人。
“呵呵,你们要以多欺少,本少爷怎么就看不惯呢?”
还未等那年轻人有所行动,一名青袍男子一闪便进了场中,手掌中把玩儿这一根绿色洞箫,眼神里充满了一丝骄傲。
那年轻人嘴角微微一笑,向着青袍男子拱了拱手,道:“多谢了,兄弟!”
青袍男子呵呵一笑,道:“路见不平嘛!本少爷就要淌一淌这浑水。”
“住手!”
就在两伙人准备拔刀相向时,齐飞晚从那三层处的栏杆上一跃而下,这是齐家的海船,在她家的海船上惹是生非,她岂能坐视不管?
钱效峰向后悄悄退了一步,他微微侧过身去,站在了一个男子的身后,静静地向场中望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并不像平常两伙人发生冲突一样,只不过哪里奇怪,他还看不出来。
跟着齐飞晚一起跃下的,还有一名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钱效峰之前在码头上见过,当时这个人就在齐飞晚的后面,骑着一匹黄色大马,看来,这个中年人一定便是齐飞晚的父亲派来保护齐飞晚的。
“你们不要在我家的船上闹事儿,如果想打架,等船到了岸,打死打伤都跟我们齐家无关!”齐飞晚站在两帮人之间,冷冷地看着他们。
原本要动手的两帮人在齐飞晚出现之后,便不再进行口舌之争,那名手摇纸扇的青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轻轻咳嗽了一声。
“到岸?这不是马上就到岸了吗?”手拿洞箫的男子突然冷笑一声,出手如飞,那根洞箫竟然化作一件兵器,向齐飞晚的胸口点去。
“放肆,敢动我们小姐?”跟在齐飞晚身后的中年男人一声怒喝,举手就要向那攻向齐飞晚的男子拍去。
“砰!”
原本刚才出血倒地的络腮胡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