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沉思,这耳边又有人在说话了。
“哎呀,大哥,你只顾着说驸马同公主的恩爱,怎么不说点别的呢?”有人开始抱怨,似乎听腻了驸马公主的恩爱话题,希望今日的话题能有些突破。
有人困惑问:“驸马和公主除了恩爱还是恩爱,他们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更让人感兴趣?”
“也不是没有······”那中年男子沉吟,他望了望对面一直不说话的少年,脸上有征询之意。
那少年并不看他,自顾自吃菜。身边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既然有,那就说呗。反正说一件也是说,说两件也是说,你还犹豫什么呀?”感兴趣的人自然是不想放过他这“也不是没有······”之后的内容。
想了想,那中年男子才勉为其难地道:“也罢,今天就给大伙说些不一样的吧。至于这事情是真是假,我也不甚清楚。所以,还请大伙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他这样一说,引得众人更是好奇心起,都不知道驸马和公主还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情。只见众人都屏息凝神,一副专注的神情。
粉扇几人也不动声色,一边吃着饭,一边细细听着这中年男人讲。
“听说问梅公主并不是真的如外面所传的那般贤良······”中年男人又缓缓讲开了。
可刚说出一句,便有人惊异地打断了他的话:“啊!不会吧,问梅公主难道是妒妇么?”
“是不是妒妇,你先听那位大哥说下去呀,你插嘴干什么!”有人立即叱呵插话的人。
那人便没了声息,坐在那乖乖听着。
“驸马府中有个丫鬟,听说不但人极为灵敏,长得更是俏丽。按理说凭着自己的本事也该在府中混到一份好一点的差事,但奇怪的是这丫鬟一直被派在厨房干着粗活。这也算了,一个丫鬟罢了,能够求得温饱和平安也是福气。可是,有天这丫鬟却被驸马瞧见了,那驸马可能觉得她长得不错,就多看了两眼,还说要把这丫鬟调到身边来近身侍候。谁知过不了几天,这丫鬟因放了一点错,就被公主命人挖去了双眼,割掉了舌头,成了个废人。”说到这,中年男子忽然有些唏嘘,他听了下来,没再说。
“好残忍,到底这丫鬟犯了什么错,犯得着这样吗?”有人愤懑不已。
“也许这中间还有一些隐情吧?”又有人分析,半是揣测的口气:“公主有着贤良的美德,应该不会这么残忍。”
“也许是一些下人被罚了,被驱逐了,故意在外面编排公主的也说不好。”另外有人也替公主说话。
一时间,说什么的人都有,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公主是善良的。
粉扇初听这话,心里也觉得这些事情太过残忍。此刻听人议论,觉得虽然不能判断是不是真有其事,但也不至于空穴来风。
她眼角余光瞥处,见那冷漠少年脸色更冷,似乎对众人的议论有点不满的样子。
“那少年是什么人?”粉扇忍不住看了慕天遥一眼,低声嘀咕。
“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慕天遥笑笑,低声道:“总之不是坏人的话,也不见得是好人。”
粉扇蹙了蹙眉,这话是白问了。
中年男子也注意到同桌的少年有些不满,笑了一下,接着又说:“其实这驸马府的事情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就如雾里看花,看不清楚。驸马和公主恩爱也罢,做样子也罢,他们两夫妻的事情,只有两人自己心中清楚。旁人么,也只是瞎猜瞎想而已。”
“说来也奇怪,无独有偶,不久前驸马府中有一个侍卫被剁去了手足,最后失血而死,便丢到了乱葬岗去了。哎呀呀,这可不是效仿汉朝时期那吕后么,将戚夫人迫害成人彘丢在茅厕,简直令人发指。”没想到旁人也有知道驸马府一些隐私的,那人叹气道:“这次的事情传闻说是驸马做的,不是公主做得。只为那侍卫私下爱慕公主,那驸马发觉了,醋意一上来,便要了那侍卫的命。”
一老者站起身来,怒道:“什么令人发指,实在是鬼神共愤!”语毕,他全身都因着激动而有些颤抖,嘴唇亦瑟瑟蠕动着。
那小二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好言道:“老伯你就别动气了,小心您自个的身子,等下你的孙女来接你,你可千万别在这出事啊。”
那老者看小二一眼,没好气道:“我不过有羊癫疯而已,情绪激动些也不至于要了我的老命。”
小二陪着笑,弯腰点头道:“老伯说的是,不过我也是关心你。”
老者哼了一声,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关心我,我还打你呢!”
此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