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仪湖遇刺那天,驸马和公主带回来一个书生,这书生如今还住在驸马府。听说·······听说还成了驸马的幕僚。”
又是书生?
郑谨皱眉,眼前莫名其妙闪过那个自称叫箫林的书生的身影来。
“见鬼!”他忍不住恼怒地骂了一句。
谢飞一愣,愕然问:“大人刚说什么?”
发觉自己的失常,郑谨忙收敛心绪,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箫忘带那书生回来收为幕僚,莫非那人有着常人没有的本事?”
“驸马府倒是有些传言,此人叫林云,不但学富五车,见识不凡,还对驸马府所有人谦虚有礼。”
“看来是深得人心了。”
谢飞道:“确实如此。”
郑谨笑一笑,含着几许嘲讽:“看来与那箫忘有得一比,真不知道箫忘他得此人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幸还是不幸,这林云已经住进了驸马府,并且受到驸马的赏识,甚至连公主也对其青睐有加。”
“嗯······”
“更有甚者,说这林云的品貌不会逊色于驸马,而且同驸马有着几分相似呢?”谢飞将所得的信息点点滴滴都说出。
郑谨冷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大人所言甚是······”
“还有什么要说的?”他淡淡地道,示意谢飞该退下了。
“没有了,属下告退。”谢飞很识趣的退出屋子。
两日后的黄昏,粉扇依约去隔院见意浓。刚走出院子,还没来得及推开隔院的木门,只觉得颈背处挨了重重一击。
她闷声倒下。
“驾——!”
两匹黑色骏马拉着一辆马车朝着丞相府驰骋而去,马车外面坐着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他不断抽打着马匹,驾驭着马车加快速度,马蹄踏过之处一路尘土飞扬。
越摸一盏茶时分,这辆马车便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府邸前。天色有些暗了,豪华府邸里外的灯笼挂起,点缀得周围一片璀璨靡丽,巍峨的丞相府大门前正站着赵管家。
“怎样,事情办好了没有?”赵管家迎了上去,脸色微微紧张。
“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赵管家放心。”驾驭马车的男人甩褂子下车,姿势俐落,一气呵成。
接着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随从,这随从打横抱着一个青色衣衫的年轻人。青色衣袍的年轻人没有动弹,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赵管家见了,不禁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没事,是我们打晕了他,怕他一路上叫嚷坏事。”那随从道。说话间,还不自禁瞥了一眼怀中的瘦弱男子的脸,暗想,这书生长得真是俊俏。
“好,你们两个辛苦了,已经给你们备下了饭菜,你们先去复命。”赵管家笑容逐现,语气特别好,仿佛他们两个为他解决了一件非常大的麻烦。
两个男人道了声谢后,便抱着那年轻书生朝着府内而去。 赵管家顿了片刻,也跟着转身进去了。
“一切都好吧?”两人一进花厅,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
这声音听在耳内,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敬畏。男人天生成的刚毅与阴柔兼并的脸孔,让合府上下都明白不得放肆。
两人恭谨地回道:“回禀丞相大人,很好,属下是趁着他单独在院外的时候把他劫来的。”
“嗯?”郑谨浓黑的双眉皱了起来,双眼盯着这两人问:“怎么说得如此难听?”
丞相大人不喜欢他们说这书生是劫持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丞相府岂不成强盗窝?
两人赶紧躬身,改口道:“请、请来的。”
瞟了一眼那年轻侍从怀中抱着的书生,郑谨面无表情地道:“小姐每天去桦树林,等的就是他?”
“禀大人,正是。”随从恭谨道。
郑谨见书生毫无动弹,便问:“他怎么不动了?”
“大人但请放心,他只是被属下打晕了·····”
还没等随从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随从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你怎么打我?”那随从目瞪口呆地,垂头间对上怀中那人一双惊恐的眼睛。
书生问:“你干嘛抱着我?”
下意识地,随从抱住书生的双臂一松,毫无悬念,书生立即跌落于地上。
“哎呦!”刚刚才清醒过来的书生,此刻又因着重跌而眼冒金星。他看向那随从,质问:“你是谁?”
随从道:“你不用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书生趴在地上,神情狼狈极了,听得这样的话,不由一阵无名火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强盗,你莫名其妙打晕我,你想干什么?”
随从嘴边微微沁出一丝丝血迹,这一掌用的力气还真不小。此时被书生当成了强盗,随从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闷声道:“我打晕你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个,必定是要将你五花大绑押到这来,你别不识好歹!”
“什、什、什么意思?”趴在地上猛然一惊,一句“押到这来”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险境。
在通明的灯火映衬下,四周的器物更是光泽流溢,华美非常。还趴在地上的他不禁柳眉轻皱,疑惑地看着这些满屋子的光泽器具和华贵家什,只觉得一片隐然地刺目。
光线映着他清丽的脸,以及他脸上涌现的恼与怨、哀与愁······
这是什么地方,是土匪窝还是皇宫?这一派的富贵逼人的气势就像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