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红衣被他突然了的愤怒给吓到,一见周边许多的客人都朝着这边看来,红衣伸手扯着他的袖子:“你快坐下,别人都看着呢!你忘记了,这酒楼也是丞相的,你这样在这里大吵大闹,不怕丞相知道了要对付你吗?”
他一声冷笑:“对付我?他拒来好了,我可不怕他!”
红衣见他如此,不禁无奈叹气:“你不怕,你总得为箫林想一下?他还在丞相手上,若丞相将怒气撒他的身上,你岂不是害了他?”
“是他自己执意要留在相府的!”慕天遥颓然地坐下。
“既然是箫林自己执意要留在相府,你再怎么强求也没用。如今你能做的就是,在暗地里好好看护他,以不变应万变。”作为旁观者,红衣的思绪比较清楚,处事也比较冷静。
“以不变应万变?”慕天遥苦笑了一下:“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红衣愣了愣,随即道:“就算是。”
慕天遥眸子暗沉,良久才道:“谢谢你,我先走了!”
“嗯,保重!”红衣目送他离去。
红衣收回目光,微微叹气,却发现意浓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吃惊的看着意浓,问:“意浓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意浓轻柔地回答。
“你这几天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怎么不好好歇着?”想着意浓身体弱,病了还要登台唱戏,红衣便有些难过。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意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面对红衣。
看着意浓强颜欢笑的样子,红衣很是难过: “你还是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
意浓淡淡看她,却是不做声。
“今天慕天遥硬闯丞相府想要带走箫林,但是箫林拒绝了。”叹息了一声,红衣拉着意浓的手,轻声道:“所以意浓姐,你也宽心一些,不要再为箫林担心这个烦恼那个了。”
“红衣,你想说什么?”意浓敏感地问。
“现在是箫林自己不肯离开丞相府,他人再怎么操心再怎么使力,也是没用的。”红衣叹道。
意浓苦笑,神色凄楚:“我觉得这事肯定另有隐情,他是被劫持而去的,虽说是相府秀要见他,但他没理由一直留下来。”
“他或许真有苦衷。”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苦衷?”
“天遥问了,但是箫林不肯说,想必不方便,或者是事关重大!”
“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他?”意浓眼中泪光闪烁,克制了一下,又低声说道:“红衣,我要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就好了,那样便可以偷偷潜入相府去看看他。”
红衣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劝道:“那慕天遥可不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么,他想要潜入相府也不见得容易。相府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难飞得进去,别说是人了。”
“是不是箫林不出这丞相府的大门,我便难见到他?”意浓低低地说着,声音幽怨而空洞。
“这······”红衣深深吸气,替她感到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红衣,你说箫林执意留在相府,会不会和我们戏班有关?”意浓忽然蹙眉问。
“和我们戏班有关?!”红衣不解,讶异地望着意浓。
意浓幽幽道:“丞相若拿我们戏班的人来胁迫箫林,箫林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戏班有事的。”
“可是箫林和戏班根本就没关系啊,丞相大人怎么会拿戏班来威胁他呢?”红衣依旧不解。
“可是箫林曾同丞相说,说我是他的妹妹。”意浓叹着气,秀眉蹙着。
红衣惊讶地“啊”了一声,看着意浓没眨眼。
“我一直在想,酒楼请我们在这唱戏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戏唱得有多好。而是因着箫林的原因,我们才能留在这酒楼。”意浓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下,想起第一天在酒楼的后院见到箫林同郑谨在一起时,郑谨曾说要请戏班去府上唱戏的话。
虽然那丞相府一直没能去成,但好歹这临水人家酒楼的真正老板是郑谨,也能算是他的“府邸”了。
“箫林有这么大面子吗?”红衣怀疑地问意浓,当然,关于那日酒楼后院的事情,红衣是不知情的。
“不是他面子大不大的问题,我总感觉他是被丞相大人胁迫了。我亲耳听到丞相大人曾提醒箫林不要忘记自己的许诺,至于箫林到底许诺了丞相大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意浓显得心事沉沉,似悲似怨地道:“如果知道箫林许诺了什么,自然就不难知道她为什么执意要留在相府了。”
红衣看着忧郁的意浓,讶异地问:“你从来没问过箫林吗?”
一丝怅然掠过意浓的脸:“我以为他不愿意说,我便不要问,怕他反感我呢!”
“唉,意浓姐,你爱一个人,多问几句他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她深深望着意浓的双眸,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只是觉得、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若不是他主动说,我也不好都问······虽然我是想问问他的,但是还是忍住了。之前在一起时没问他,现在就更没办法问了。”意浓郁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