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应该是疤子和蟹了!
天啊,慕天遥居然酗酒!
他居然酗酒后醉倒大街,还被人砍成重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酗酒,他会什么会酗酒!
粉扇的脑子嗡嗡作响,心里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办?
“听人说,他被人砍伤时,嘴里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秋月看着粉扇苍白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沉重。
粉扇惶然地问:“他叫谁的名字?”
秋月叹息了一声:“叫着‘粉扇’。”
粉扇,可不是叫着自己的名字么?粉扇颓然地松手,眸中的泪水即将滑落,她感觉喉咙酸痛极了。
慕天遥你个傻子,慕天遥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为什么要因为我林粉扇不肯跟你走而去酗酒?
如果你有事,叫我又如何是好?
“不行,我要去找他!”粉扇忽然凄楚地叫着。
秋月一惊,道:“可大人不让你出相府!”
“我不管!”粉扇情绪激动,撇下秋月,除了浣月阁。
看着粉扇踉跄而去的身影,秋月心里一片愧疚,她在心底道:对不起,箫姑娘,真的对不起,我不想骗你,可是我没办法!
相府大门处一片骚动,粉扇还没走出大门,便被门口侍卫拦住。
“大人有令,箫姑娘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我若执意要出去呢?”
“那就请箫姑娘别怪属下不客气!”
“你想怎样?”粉扇怒声叱问那侍卫。
侍卫为难道:“属下不想对姑娘怎样,但是姑娘若要硬闯,那属下只有打晕了姑娘,将姑娘送回屋里。”
粉扇又气又急又无奈:“你!”
“姑娘请回,莫要为难属下!”侍卫用雪白剑刃拦桩门,硬是不允许粉扇踏出半步。
粉扇失控:“滚,你们给我滚开,我要出去!”
“箫姑娘,你怎么了?”门口的骚动早已惊动了赵管家,他此刻闻讯匆匆赶来。一见粉扇被持着利剑的守卫拦在门内,便也明白了一半。
“我要出去!”粉扇对着赵管家决然道。
赵管家一愣,随即赔笑道:“箫姑娘想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大人有令,箫姑娘一个人不能出去。除非,除非有大人亲自相陪。”
“可我今天一定要出去!”粉扇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此刻见慕天遥的心比什么都坚定。她无法对身受重伤的慕天遥弃之不顾,她一定要去找他!
赵管家无奈又为难:“对不起,箫姑娘,此刻大人不在府中,有什么事情等大人回来了后,姑娘自个同大人说。”
“你真的不放是吗?”
“恕难放行!”
“好!”说时迟,那时快,粉扇将那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住了自己的咽喉,道:“如果不放我,我就死!”以死相逼或许对郑谨没用,但是对这些下人不见得就没用。若不是关系天遥的性命之事,她也不屑再一次用这招。
此刻为了去看慕天遥,她不惜拿命来逼了。
赵管家大惊失色,额上冒出细微的汗珠,劝道:“箫姑娘这是做什么?你若有个闪失,我们这一帮人如何向大人交差?”
“既然我死了,你们没法交差,那你们就放我出去!”粉扇将那簪子往肌肤上抵住,微微一用力,便有那肌肤便凹下去一点。
赵管家失声道:“不可,万万不可伤害自己!”
粉扇并不放下手中尖锐的簪子,冷笑着带着恳求:“赵管家,我只是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我保证,办完事后,我一定回府,绝不让你们为难!”
“姑娘!”赵管家好为难,他不知道怎么办?
“赵管家,人命关天,你可想好了!”粉扇的语气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温度,好似冬日里垂挂在屋檐上的冰柱,滴水成冰。
一咬牙,赵管家做了一个这辈子都不曾有胆子做的决定,他一挥手,吩咐那些侍卫:“放她出去!”
侍卫迟疑着道:“大人若知道,我们可吃罪不起!”
“她若死了,你们也吃罪不起!”赵管家瞪了守卫一眼,沉声道:“再说,大人回来若有怪罪,我一人承担!”
“是!”放和不放都是麻烦,更是为难,此刻有赵管家担下责任,侍卫也不好再坚持。
侍卫收起兵器,让开一条道。
“箫姑娘,我的命就交给你了!”赵管家郑重地看着粉扇。
粉扇依旧不肯放下簪子,但脸上明显浮现感激:“我一定不食言!”
说完,粉扇退着跨出门槛。出了门,她狂奔而去。
“赵管家,需要带人去追吗?”侍卫问。
赵管家望着粉扇的背影叹息:“不必,我相信她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