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于情爱都是以一种淡漠的心去看待。她自以为自己是一个与情爱无缘的女子,这辈子都难遇到自己所钟情的人。而对于一些倾慕她的人,她总是不以为然。
直到遇见了那个男子,箫忘。
他如皓月一般高高在上,浑身散发着不冷不热的光华,既不会冰冻人,也不会灼痛人。
她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子,感觉这男子清和的眸光仿佛能带给人浮躁的心一抹宁静和平和。
如果他是她一生可以倚靠的人该多好?
可他不是,她无法去倚靠他,而他也不可能给她倚靠。只因为他是别的女人的丈夫!
当他答应她,以后若是遇见,愿意和她静静地说几句时,她是很欣喜的。她甚至觉得,以两人敌对的身份,这样静静说几句都是奢侈。
能得偿所愿,她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慕小狸。
慕小狸说,一有机会就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露面,没有机会就要自己制造机会。
于是,她几天都徘徊在凤仪湖边等候箫忘的到来。
待箫忘来了后,她适时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然后不经意的跌倒。她相信,像箫忘这样的谦谦男子一定会有着怜香惜玉的心。
她相信,箫忘一定会上前扶她的。
身旁的树叶擦过脸颊,带着凉凉的触感,沉思中的她翛然一惊。
一抹低沉的男音响起在她的耳边:“你站在这出神很久了,你在想什么?”
凝眸中,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他眉目清俊,脸上若有所思。
“哥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看着他的到来,他有些意外。
“我来是想问问你,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凤仪湖边?”低沉的语气传递中他的怀疑,拓跋云飞生气了。
拓跋冰儿听得心中震惊,今日凤仪湖边与箫忘的一幕居然被哥哥知道了,她感到有些不安:“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她原本以为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可没想第一个发现自己见驸马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拓跋云飞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来问你?”
他不是个轻易就相信人的,听风是雨,这不是他的性格。
“哥哥,你听我说······”拓跋冰儿显得有些慌乱,似乎被哥哥瞧见自己同男子相会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其实她的内心很清楚,她所见的男子,最不该就是大庸朝的驸马,问梅公主的夫君箫忘。
这是一个接近不得的男人!她知,她的哥哥亦知,可是她却企图去接近那男子,难怪她的哥哥这么紧张。
“你喜欢上他了?”截住了妹妹的话头,拓跋云飞直接叩问妹妹的内心。
“我······”拓跋冰儿哑然,她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箫忘,可是又不能骗哥哥说自己对箫忘无情。
好为难!
“我警告你,不管你有多喜欢这个男人,你都赶紧断了这个念头,不要再去招惹他!”严厉的口气一点也不容转圜的余地,拓跋云飞不允许妹妹再深陷下去。
“哥哥,你听我说呀,感情的事情哪里说放下就放下,说拿起就拿起的呀?”虽然知道哥哥是为自己好,拓跋冰儿还是忍不住委屈不已。面对哥哥的独断,她觉得哥哥不仅仅是不理解她,甚至是不近人情地在替她做决定。
她不喜欢这样!
看出妹妹的不悦,拓跋云飞声音转硬:“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是吗?她心里一沉,有些错愕地望着哥哥。
看着她薄施了脂粉的脸颊,拓跋云飞的心暗暗一痛,他的妹妹长大了,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只是箫忘不是悦她的良人,他是有妻子的人。何况他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温尔雅,极有涵养,一言一语之中看似怜香惜玉,其实那是一种礼貌的疏离,一种不温不火的婉拒。
可惜,总是有很多的女子会错了意,以为是那男子的柔情。
看着妹妹沉默不语,拓跋云飞心里有些不忍。这些年,他忽略了妹妹,不知道曾经青涩的姑娘也会有一日变成怀春少女。更不知道,他那表面上看似对情爱很淡漠的妹妹,其实终究也只是个女子,也希望有一双温柔的手能抚慰她的一个女儿心。
“男欢女爱,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冰儿你选错了人!”他放柔了声音。
拓跋冰儿垂首,低声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就不会去亲近箫忘了。拓跋云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想把压抑在心的沉重都吐出来。他低沉地道:“今天有关凤仪湖的一幕,除了我亲眼所见,他的妻子,问梅公主也看见了!”
“什么?”拓跋冰儿大吃一惊,翛地抬起头,瞠大了眸子。
他沉声道:“公主要我杀了你!”
“啊!”拓跋冰儿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