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慕小狸却是狂笑不已,太有意思了。这么一嚷,就让这些平日里不当她一回事的人吓得半死。报复的快感蔓延了她的身心,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快。“饮鸩止渴,意浓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你们几个害的!”
“不,不是的!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红衣痛苦的哭泣,瞬间特别懊悔自己为何要走进这院子。
“你这个疯子!”慕天遥已经忍无可忍了,面对慕小狸的任性和刻薄,他终于发怒。展开拳脚,他朝着慕小狸连连发招。
慕小狸则甩动手中红绫,避开慕天遥徒手发来的招式,并趁着空隙主动进攻。一瞬间,两人的身影在院中翻飞,红绫曼舞,尘土飞扬。
“别打了,别打了······”红衣跪在尘埃,不知所措的喊着。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躲在柴屋的粉扇又是心急又是痛楚,如此下去,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更重要的是,大家此刻似乎都忘记了,该去隔院看一看病重的意浓到底怎样了。
粉扇咬着指头,贴在木门的缝隙上看着这一切而无力阻止只有无声地落泪。
视线模糊间,她似乎看见蟹从里屋跑出来惊叫:“意浓姑娘!”
粉扇又是骇得一跳,意浓不是卧病在**么,她怎么会来的?
蟹的惊叫立即中断了两个厮打的人,他们都收住了身形,朝着院门外望去。
红衣也转身,满脸泪痕地看着院门边的意浓。
病中的意浓如秋风中的一片枯叶,摇摇欲坠。她正容颜惨淡地手扶着门槛,脸和嘴唇皆是煞白。
她看着院中忽然都静下来的人,露出一丝浅笑。
“意浓姐,你······你怎么来了?”红衣心头发凉,看意浓的境况似乎不妙。
“告诉我,箫林不是女人,他就是一个温柔的书生,对吗?”一步一微笑,一步一伤心,意浓蹒跚着走进了院子,走到了红衣的身边。
“意浓姐······”
“我只想知道,我从来没有爱错过人,而箫林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感情骗子。他不是女人,是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回来见我的,对吗?”意浓病得很重,身体极为虚弱,可是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说得认真。
“我······我······意浓姐。”红衣抱着了蹲下腰身的意浓,泪水簌簌而下。
她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啊?
“不错,箫林从来未说过爱我,更未对我许下承诺,可是我不信他是骗子。我知道,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有苦衷的。对不对,红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意浓的眸光是那么痛楚,而嘴角的笑意却不曾褪去。她仿佛耗尽了心神说这番话,在她的世界里,似乎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箫林来的重要。
“箫林不是骗子,他没有骗你,意浓姐,你不要听信他人在这胡说八道。等过些时日,箫林一定会来见你的。”红衣忍下心中的悲痛,她不想让意浓看见自己流泪而难过。擦干眼泪,红衣搀扶起意浓,柔声道:“来,我们走。”
意浓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任由红衣搀扶着,转过身,随着红衣蹒跚地朝着院子外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慕天遥看着意浓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他低声唤了一句:“意浓······”
慕小狸虽然不再乱说话,可是眸中的冷意却依旧存在。在她看来,意浓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
她别过头,不去看意浓。
柴房内粉扇呆呆地看着红衣搀扶着意浓而去,她只希望,意浓将自己忘记。她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意浓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对不起,意浓,是我害了你!”她哽咽出声,心头像针刺般,她无心害意浓,而意浓却因她而伤心。
她背靠着柴门而坐,脑子里一片混乱,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理不清楚思绪。这些恩怨情仇,一桩桩一件件占据着她的头脑,啃噬着她的心肺,她好累。
红衣扶着意浓刚走出院门,只听到意浓“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从空中喷出,瞬间洒落在地上。
“意浓姐,你怎么了!”红衣惊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意浓整个人便朝着地面栽去。
红衣死命地一把抱住了意浓,大叫:“意浓姐,意浓姐,你这是怎么了·······”
粉扇大吃一惊,忍住悲戚从门缝看去。她看不到意浓和红衣,却见到慕天遥和蟹他们箭一般的射出了院门······
看着一脸灰败的意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慕天遥似乎感觉到,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无力回天了。
果然,请来的大夫替意浓诊脉后,不声不响地走出了意浓的屋子。
红衣和慕天遥见意浓似乎在沉睡,便立即跟了出去。
“怎样,大夫,意浓姐没事?”红衣心里十分地害怕,她一把抓住了大夫的手臂,只希望大夫能够给她一个安心。
“唉······”大夫叹气,轻轻拂开了红衣的手,兀自收拾着药箱。
“大夫,情况到底如何?”慕天遥也急了,他一手便抢过了大夫的药箱,制止大夫的动作。
大夫兀自叹气,看着两人,无奈道:“你们······赶紧准备后事。”说着,他抢过药箱,一边走,一边又说:“问诊费我不要了······”
留下慕天遥和红衣如遭雷击,他们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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