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答得干脆。
她一怔，居然不是，那么是？
“我把我调制的无痕膏也给了她，她不会留下疤痕的，你放心。”也许是为这事了，说不定是来拿无痕膏的。
“不是。”他简略道。粉扇膝盖上没有留下伤疤，慕天遥早就从小环那得知了。此刻慕小狸提起，他道：“你能给她这无痕膏，我很高兴。”
“是我不好，她的伤是我弄的，我应该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她说得认真而恳切。
“嗯。”
“那哥哥还有别的事情吗？”
既然不是为这，也不是为那，到底所谓何事？
慕天遥看她的眸色开始变得微寒，语气也严厉了。他低声问：“你怎么私自派人去帝都了？”
“呃······你知道了？”慕小狸一惊，这事，她确实是瞒着慕天遥做的。
慕天遥看着她，脸上有着失望之色，他语气中的严厉显而易见：“不仅如此，你连驸马府都敢派人去做奸细。”
“哥，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吧，什么奸细不奸细的，内应而已。”见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都被慕天遥知道了，她也不想否认。
“你胆子也太大了！”慕天遥瞪眼，面上隐隐有着怒气。
“哥，我这样也是未雨绸缪啊，你就不要责怪我了。”小狸一噘嘴，她可是一片好心呢。
可慕天遥未必这样想，听了她的话，慕天遥横眉问：“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未雨绸缪？”
他还奇怪呢，这山寨有什么事情还没料理好，需要她来操心，操到那么远去了。
慕小狸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万一我们哪天要前往帝都，那边的情形我们一无所知，你能安心么？”
前往帝都？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帝都了？”他浓眉蹙紧，这样的打算恐怕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吧。
“哥哥，我不就是说万一吗？”瞥了一眼他，慕小狸一脸不高兴，她嘟着嘴道：“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去那，更不会逼着你去。”
“若是这样，又何必派人混进驸马府和丞相府？”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悦道：“你以为驸马府和丞相府是自己的吗？”
“呵呵·······”一听这话，慕小狸乐了，脸上若春花绽放，笑得妩媚：“如果丞相府和驸马府是我们家的，那才好玩了。”
好玩？
派人去那两个地方做奸细可是万分危险的事情，搞不好要丢了性命，她居然说好玩！
“你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狸，你只是个女孩，不要那么大的野心。”慕天遥盯着她，很不理解她的做法。
慕小狸敛起了笑容，正色道：“不是我野心大，哥，难道你真准备一辈子窝在这当山贼么？”
“当山贼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其乐陶陶······”慕天遥瞥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些什么话了。无非就是帮助那拓跋云飞完成大业，共享江山。
慕小狸简直无语，看了他半天，半是嘲讽道：“做山贼自由自在倒也不假，至于其乐陶陶么，也就未必是真的。今天劫这家，明天抢那个，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命丢了。”
“做山贼会丢命，莫非帮拓跋云飞复国就不会丢命了？”他冷笑。
“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之分，为国死和为财死，不信哥哥你会掂量不出分量。何况，帮拓跋云飞也是帮你自己，别忘了，你也是凤国的人啊。”
见他如此无心复国，她失望表情更甚。正要开口再说什么，他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寒冰。
她忍住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念头，默默地看着他，只希望他能够想通。
良久良久，他忽然从嘴里迸出一句：“你说过不干涉我这些事情，你知道，我无心去复国，什么江山什么名利什么富贵什么身后名，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慕小狸笑，笑得失望。
她语气冷冽道：“我是说过不会干涉你，但我总得提醒一下你，哥，你是男人，不能这样一辈子窝在这做个令人害怕实际又没有未来的山贼啊。”
她说的在理，然而慕天遥不想听，更不认同。
“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